與此同時,崔煉施展了一種神奇的法術,竟将自己化作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這粒塵埃随風而動,輕盈地飄蕩在貨架周圍。不過,所謂的塵埃其實隻是他巧妙運用自身能力所制造出的幻象,借此來實現對局勢的掌控以及對潛在危險的反制。
就在這時,也許是由于貨架角落處光線昏暗,突然之間,一道極其耀眼的光芒毫無征兆地炸裂開來!這道光芒猶如一顆璀璨的流星劃過夜空,瞬間照亮了整個空間。無數個光點如煙花般四散飛濺,形成一片絢麗多彩的光雨。
崔煉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股強大的熱浪猛地吹拂到了貨架的角落裏。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讓他有些狼狽不堪,原本精妙的布局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站在稍遠處的海龍一開始就被那突如其來的強光照得完全無法睜眼,雙眼像是被無數根細針同時刺入一般刺痛難耐。他下意識地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試圖阻擋那強烈的光線。然而,盡管如此,那光芒還是透過手指間的縫隙頑強地照射進來,讓他感到陣陣眩暈。
随着時間的推移,那光芒漸漸開始變得柔和起來,強度也在不斷減弱。海龍小心翼翼地嘗試着将手掌從眼前移開一點點,眯起眼睛去适應那逐漸恢複正常的亮度。當他覺得那光芒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刺眼時,才慢慢地、一點一點地睜開了雙眼。
說實話,海龍真的對這種強烈的光線刺激無比痛恨。可不單單隻有他一個人如此,倘若把其他人放在同樣的情境之下,恐怕也沒有誰能夠坦然接受這般令人難以忍受的強光。
畢竟人類可不像那些熱衷于追逐光源的蚊蟲或者飛蛾之類的小昆蟲呀!要知道,我們人類那脆弱的視覺神經一旦遭受到強光的直擊,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呢!緊接着,這些強烈的刺激信号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傳遞到大腦之中去。
當大腦接收到來自眼睛傳來的這些密密麻麻的刺激信息時,便會立刻引發一場猶如記憶性沖擊波一般的劇烈反應。這不僅僅會讓身處其中的人們在當下瞬間感受到那種無法言喻的極度不适感,而且更糟糕的是,它還有可能給後續的記憶以及對外界事物的感知帶來一定程度的負面影響。關于這一點,其實在醫學領域當中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屢見不鮮、時常被提及的基本常識。
就在海龍那張堅毅的面龐突然浮現出一種仿佛沉浸于久遠回憶中的恍惚神情時,毫無防備之下,他隻覺腦門子上傳來一陣劇痛,猶如被重錘猛擊了一般。緊接着,一股黏黏糊糊的觸感從腦門處傳來,仿佛有什麽東西緊緊地箍在了那裏。
“你們是誰?”這句帶着迷茫和困惑的話語,成爲了海龍陷入昏迷前最後的遺言。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究竟過去了多久呢?或許連上天都無法給出一個确切的答案。然而,就在那混沌與黑暗交織的世界中,一絲微弱的光亮漸漸穿透層層迷霧,照進了海龍的意識深處。
終于,他緩緩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起初視線還有些模糊,但随着逐漸适應周圍的光線,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清晰起來。原來,一直守在身旁焦急呼喊的人正是水兒。隻見她美麗的面容此刻滿是擔憂之色,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喂......喂喂喂......老公......你怎麽了......快醒醒......醒醒啊!”水兒的聲音顫抖而急切,她躲在那個隐形存儲器裏,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這些話,生怕海龍再也聽不到她的呼喚。
“我......這是在哪兒?”海龍悠悠轉醒過來,隻覺得腦袋好似被重錘狠狠地砸過一般,疼痛欲裂,昏沉得厲害。他艱難地擡起沉重的眼皮,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
緩緩地,視線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間封閉狹小、令人感到窒息的屋子。屋内的光線異常昏暗,宛如黃昏時分的黯淡天色,讓人心情也跟着壓抑了起來。四周圍繞着灰白色的牆闆,沒有一絲色彩和裝飾,冷冰冰的,給人一種強烈的孤獨感。
海龍強忍着身體的不适,掙紮着從地上坐起身來。他用雙手支撐着身體,搖搖晃晃地環顧着四周,試圖尋找一些線索或者出口。很快,他便發現這間屋子裏除了自己之外,似乎再無其他活物,唯有一扇緊閉的門孤零零地立在那裏。
他深吸一口氣,積聚起全身的力氣,踉踉跄跄地朝着那扇門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毫無着力之處,但他還是堅持着來到了門邊。
透過門上那小小的視窗,海龍小心翼翼地向外張望着。然而,所看到的情景卻讓他驚愕得張大了嘴巴,久久無法合攏。隻見外面竟然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車間,裏面擺放着各式各樣複雜而龐大的機器設備。數隻機械手臂如同靈活的章魚觸手般,不停地來回移動着,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
而最讓海龍震驚的是,其中一隻機械手中竟然緊緊握着一個人!那個人看起來年紀并不大,估摸着也就十幾歲的模樣。此刻,他低垂着頭顱,一動不動,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态。海龍的心猛地一揪,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就在機械手臂再次擡高之時,海龍終于看清了,在少年的腦門上赫然貼着一張紙狀物。他下意識地擡手摸向自己的腦門,卻感覺到一片光滑,并沒有任何異物附着其上。“奇怪了,怎麽會沒了呢?”海龍喃喃自語道。
正當此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忽然響起:“老公,你,醒了?”
海龍猛地轉過頭去,怒目圓睜,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吼道:“别再叫我老公!我根本就不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