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那原本平整光滑的方形地磚就像是一塊塊易碎的玻璃一般,在外力的猛然沖擊下,突然間紛紛化作無數細小的碎片,噼裏啪啦地散落一地。與此同時,海龍感覺到腳下的地面不停地顫抖着,猶如發生了強烈地震一般,似乎随時都會出現塌陷的危險情況。
“喂!海龍,趕快回來吧!“ 就在這時,擎天焦急的呼喊聲在海龍耳邊驟然響起,“靈境機發出病毒侵襲警報,我擔心我們的靈境防護罩恐怕難以抵禦這波攻擊,馬上就要失去作用了,所以你趕快回來吧!我給你留了門!嘟……嘟……“
然而,還沒等海龍來得及回應,耳邊的電話信号便戛然而止,隻剩下一陣刺耳的忙音。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海龍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而此時,周圍的景象更是越發顯得陰森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寬闊的廣場之上,那原本平整堅實的方磚此刻已完全破碎不堪。無數的殘片四處飛濺,與揚起的滾滾灰塵混合在一起,仿佛突然間獲得了某種神秘的浮力,緩緩地向半空升騰而去。這些殘片和灰塵越聚越多,漸漸地堆積成一片厚重的塵雲,将原本通透的光線徹底阻擋住,使得整個天空都陷入了無邊的昏暗之中。
與此同時,地面的劇烈抖動竟出人意料地開始減輕,以至于站在原地的海龍幾乎無法再感覺到任何震動。就在這時,一個清脆而略帶焦急的聲音從某個封閉空間内傳了出來:“喂!老公,外面到底發生什麽事啦?我待在這裏面實在太悶了!”聽到這個聲音,海龍的眉毛微微一抖,心中暗自思忖道:現在哪還有時間來理會你啊!還是乖乖在裏面待着吧!除非情況危急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否則絕對不會放你出來的。畢竟,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将這個小妖精給收服并困在了這裏面。
然而,那聲音并沒有就此罷休,依舊不依不饒地喊道:“喂!你倒是吱一聲啊!真的好悶呐!要不你把反光鏡給我打開呗,我好想看看外面究竟是什麽樣子,好不好看嘛。”經過短暫的思考後,海龍覺得她說得倒也不無道理,于是回應道:“行,我可以打開反光鏡,但你必須保證安靜一些,不要搗亂哦。因爲外面的情況确實有些反常!”話音剛落,那個聲音便迫不及待地追問道:“怎麽反常啦?快點讓我瞧瞧!”此時的水兒深知自己被困在裏面暫時沒有辦法脫身,所以也不敢像平時那樣自稱老娘撒潑耍賴,隻能使出渾身解數撒嬌賣萌,心裏則暗暗盤算着等騙出來之後再好好折騰一番。
海龍才不管水兒心裏究竟怎麽想,此時此刻,原本喧鬧嘈雜的廣場竟變得出奇地安靜,那先前不絕于耳的轟隆隆和吱嘎吱嘎聲仿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是太詭異了,這到底又是怎樣一番狀況啊?這種病毒似乎一直在不斷進化着,随時随地都會展現出全新的特性來。”海龍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迅速解除了靈境世界中的飛行禁制。畢竟在如此危急存亡之秋,就連國靈會恐怕也是自身難保、應接不暇吧?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來對他實施監控呢?
這情形就好比置身于廣袤無垠的互聯網之中,雖說網絡警察确實存在,但他們的巡邏區域通常僅限于自己的視線範圍以内。試問,又有誰會閑來無事主動去檢查是否有人正在浏覽那些明令禁止訪問的網站呢?
而就在上方,擎天已然與海龍徹底失去了聯絡。與此同時,靈境機更是頻頻發出關閉警報——一旦關閉了靈境機,那麽對于海龍而言,擺在面前的便隻有兩條路可走:其一,乖乖返回上方;其二,則是毅然決然地走出當前所在之處,然後被硬生生地懸挂至那個充滿未知風險的互聯網靈境世界當中。
“警告!警告!系統即将在 10 秒鍾之後自動關閉!”伴随着這一聲聲刺耳的警示音,擎天心急如焚,他忍不住狠狠地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操作鍵盤,心中暗自叫苦不疊。
由于周邊那戶人家清楚地意識到出現了極其重大的事情,就連向來活潑開朗的晴雨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要知道,擎天在工作的時候已經養成了一個多年未變的習慣——絕對不容許有人打擾他。隻要被打斷,擎天就會變得異常暴躁,嚴重的時候甚至還會破口大罵!此時,擎天扭過頭瞥了一眼崔煉,隻見崔煉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耐之色,反而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然而,此時此刻的崔煉卻能夠清晰地察覺到海龍所處的狀況,不得不說這種感受實在是奇妙無比。明明身處于現實世界之中,即使沒有使用鏡心,竟然也能感知到虛拟世界裏所發生的一切。想來想去,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水兒在海龍身上留下了某種特殊的标識。雖說四老已經成功結丹,但是他們每個人看起來都顯得無精打采、萎靡不振。
歸根結底,還是因爲在這個地球之上,靈氣極度稀缺,而魂力倒是相對充足。與此相反,在太極星那邊則是魂力缺乏,而靈力卻極爲充裕。至于崔煉所采用的丹海轉換之法,則必須要在身體内部完成,而且在此過程當中會消耗掉大量來自元神的能量。隻不過,對于這股神秘莫測的能量究竟從何而來,崔煉自己也是一無所知。
每一次完成轉換之後,身體都會陷入一種極爲難受的狀态之中,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内橫沖直撞。必須經過長達半天時間的艱難消化,那種不适感才會逐漸減輕,讓人稍稍感到舒服一點。然而,如果未能順利完成這個消化過程,随之而來的便是一種難以言喻、莫名其妙的痛苦。
這種痛苦并非一般意義上的肉體疼痛,而是一種精神層面的折磨——眼前會不斷浮現出一些陰森恐怖且不祥的畫面。其中最爲清晰的,便是看到自己死亡時那凄慘無比的模樣,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此時,一直強忍着内心恐懼與擔憂的海田終于再也按捺不住,顫抖着嗓音問道:“我爸爸沒事吧!舅舅!”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實驗室裏顯得格外突兀和尖銳。
聽到外甥女的詢問,擎天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堅定有力的語氣回答道:“你爸爸肯定會沒事的!二十年前那場如此嚴重的危機他都能成功挺過來,這一次也絕對不會例外。咱們的對手現在隻能像被打敗的狗一樣,乖乖地偃旗息鼓,等待着最終束手就擒的結局!”
擎天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讓在場的衆多女子不禁聯想到一場激烈殘酷的戰争。她們感覺此刻所處之地宛如硝煙彌漫的戰場,而海龍則如同英勇無畏的突擊隊員,身背沉甸甸的炸藥包,奮不顧身地沖向敵人的碉堡。可誰都清楚,在這場生死較量中,海龍又怎能毫無危險可言呢?電影中的場景往往都是主角們在炸毀碉堡後便能安然無恙地返回隊伍,但現實絕非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