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目光投向那些身穿深綠色制服的防暴警察們。隻見他們每一個人頭上都戴着堅固的灰色鏡心頭盔,一隻手緊緊握住厚重的防暴盾牌,另一隻手則緊握着威武的警棍。他們身姿挺拔,表情嚴肅,以一種不可撼動的氣勢威震四方,等待着可能爆發的沖突。
此時,那群狂熱者們就像是被某種瘋狂的力量控制住了,完全失去了理智和本性。他們不顧一切地朝着防暴警察所組成的圍堵圈洶湧而去,那場景猶如決堤的洪水,勢不可擋。
面對如此兇猛的沖擊,防暴警察們臨危不懼。他們手中的防爆盾牌穩穩地立在地面上,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而警棍則巧妙地穿過盾牌中心處的窟窿,随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更爲驚人的是,每一面盾牌都散發出刺目的光芒,如同閃耀的太陽,讓人無法直視。
随着光芒一閃而過,沖在最前面的人群瞬間像被收割的麥子一樣齊刷刷地倒了下去。但後面的人群并沒有因此退縮,反而更加瘋狂地再次撲向警察。然而,那刺眼的光芒又一次無情地亮起,緊接着又是一群人轟然倒地。這樣的情景反複上演,足足持續了十幾次光芒的閃爍。最終,經過一番激烈的對抗後,狂熱的人群終于被強大的防暴警察成功震懾在了包圍圈之外。
寒冷的冬天依舊沒有結束,冰冷的寒風呼嘯着吹過這片土地。躺在地面上的人們一個個安靜得如同死去一般,沒有絲毫動靜。而原本情緒激動的人群中,一些狂熱者竟然忍不住哭泣起來,顫抖着聲音問道:“他們……他們都死了嗎?”這一刻,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風聲和哭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空中。
“警察殺人了!”
“連警察都殺人了……”
防暴警察的長官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通過高音喇叭發出警告:“各位市民們,不要再這裏聚集鬧事了,我們的靈境學家們正在緊張的維修維護中,你們連這點時間都不給嗎?眼看着明天就是除夕了,各位還是回到現實中過過年,陪陪家人,是,現實世界的污染太嚴重了,我們不能不能返回大自然了,但是造成這樣,難道是國家的錯嗎?别忘了這眼前的一切可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現實世界,如今,被傷害這樣,我們每一個人扪心自問,我們沒犯錯?恐怕誰都推卸不了責任!不過,我相信我們的科學家們,他們會把我們的綠色空氣還給我們的,但也需要我們每一個盛京市民的積極配合。
據我所知,再過一個月,國家就要展開空氣清潔試驗,據說是從國外引進的先進技術,好多國家都是這麽搞的,雖說是試驗,但我相信不久的将來,我們可以在自由的天空呼吸,不用再戴上什麽勞什子的頭盔度日了。市民們,醒醒吧!虛拟世界再美好,也是徒勞心神,到頭來吃喝拉撒還不是回到現實來,有的人會說,現在的技術已經發展到了吃可以在下面,喝可以在下面,拉撒都可以在下面,别忘了你們身穿的的那套傳感衣,用久了會感染皮膚的……”
海龍一家人早就到達了盛京塔,聽到那麽長官的訓話,也就安靜地跟着聽了,别說,長官還真夠專業,竟然知道傳感衣對人體有害。
“……說實話,我也是靈境客,而且還是忠實的靈境客,但是,我不會過于依賴靈境,因爲我知道過于依賴很危險,如果被危險分子利用了,你,你,我,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人奪走了記憶,多麽可怕的事情,記憶本來是奪不走的,除非是意外傷害到了大腦,但是科學發展到了今天,對大腦無形的傷害就是靈境,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不會不知道,去年,這一年時間,送到精神神經科的患者有多少?整整五十多萬人,我們盛京市共有一千萬人口,也就是說50個人裏面肯定會有一個患者,他們普遍的症狀都是食欲不振,精神不振,走路沒勁,呓語多……對了,剛才被閃倒的市民,半個小時後就會慢慢蘇醒,不會有生命安全。不知道我說了這麽多,差不多半個小時了,有沒有醒過來的……”
再看下面的人群中真的就有幾名昏迷者醒過來了,甚至說睡了一個好覺。
“請不要再惡意喧嚷殺人……再說,大過年的,多不吉利!你們在這麽鬧下去,才會出人命!好了,都散了吧,回家過年吧!請不要再這裏聚衆鬧事了,不要再給國家添負擔,還有那些反靈境協會的成員們,更不要借此愚弄教化民衆,一經查實,一定嚴查到底!”這最後的一句話似乎提醒了某些不良組織的蓄意預謀。
終于,廣場上的人群似乎部分人還是被分化了,三三兩兩走了許多,剩下不到兩百人,看這形勢人們逐漸消散。
盛京塔是集散地,市内許多廣場散了之後,通過大屏幕的播放,各個廣場的狂熱者們漸漸失去了狂熱勁兒,意識像恢複了清明一般,都無趣地走開了。
“爸爸!我們别看了,外面怪冷的!進去找舅舅他們吧!”海田催促着海龍。
“走!”海龍正要走地下通道,忽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媽!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說在家等着爸爸嗎?”
“奶奶!”海田跑上前驚訝叫道。
“你們剛走,你爸就派人來接我去安全地方,我說去找你們,梁正就把我帶到這裏了。”海龍看向身後的梁正,點頭示意。
梁正有着黝黑的皮膚,太陽穴鼓鼓的硬氣。向海龍施了軍禮,“海先生,我的任務已完成,我們這就回去了,頭說了,一定要保護好夫人。”
海龍點了點頭,“謝謝!”
梁正幾步登上了飛行器後,直接離開。
當明月心再次看見崔煉時,心中多了一分欣喜。
崔煉倒沒什麽,隻是覺得附近的魂力有些異常。傳音給海龍道:“這裏的魂力有問題,我們趕緊去實驗室内避一避。”
“先生的意思是,要有大事發生。”
“估計是!”
崔煉跟随着一家人的腳步,朝着一條通往地下的實驗室專用通道進發。
地下實驗室裏,擎天正在焦灼地反複驗證着登陸口,就是進不去。
“天,你先别着急,是不是網絡被關閉了?”
“沒那回事,網絡顯示通暢,但是通往下面第一層空間的入口還是被封着,我擔心那些不明事理之人,會以靈境客的身份在外面胡鬧!”
水兒沒有理會夫妻倆的事情,自個兒琢磨着事情,一會兒抱着肩,一會兒翹個腿,一會兒閉着眼打發着時間。
“唉!看你們倆真是沒意思,進不去就先放着呗!問問你那寶貝徒弟有沒有辦法?”
擎天瞥了一眼水兒,哼了一聲,低聲嘟囔着:“那小子還不如我呢?我可是他的啓蒙老師。他來,又能有什麽法子,進都進不去了,還解決什麽麻煩!”
正說着,海龍一家人進來了,再看一個老太太也跟着來了,擎天一眼認出是小雨的婆婆。
“阿姨!是什麽香風把你吹來了?”
“呵呵!天小子還是這麽會說話,這不,家裏沒人過年,就我一個老太太自個兒,他們都叫我一起過來……”老太太指着孫女和孫子,有親人就是好。别的不想着,就想着自家人的好壞了。
“對了,海龍,我們恐怕進不去了,下面的入口基本都被查封了,我試了不止100家,我也沒了信心,你看怎麽辦吧?”
這時水兒撲哧一笑說道:“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師父肯定比學生強。”
擎天白了她一眼,“去一邊待着去,沒規矩的丫頭,主人說話,仆人跟着瞎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