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煉看見比自己還具有文藝範的李明達,第一感覺他就是個僞君子。剛才崔煉也發現海玄多瞅了一眼李明達,還以爲他們認識呢?
作爲記者,海玄開門見山說道:“請問,村長在嗎?”
李明達指向屋裏,“我爸在裏面接待客人,有什麽事,你可以先跟我說!”
“夢魂涯,怎麽走?”
海玄沒想太多,直接說了此行的目的。但李明達建議道:“我勸二位最好不要去夢魂崖。裏面很危險。”
“有野獸?還是有鬼?”崔煉好奇問道。
海玄瞪了他一眼,但也是她想要問的。
李明達推了一下眼睛,猶猶豫豫說道:“比野獸還可怕,比鬼還吓人。這麽跟你們說吧!村子裏這幾年先後進去十三個村民,都沒回來。那可是毀了十個家庭的慘劇啊!至此以後,就沒有敢去的。”
“一個都沒有麽?”崔煉問道。李明達看了一眼崔煉,看向海玄,“不是一個沒有,有兩人回來了,隻是這兩人在村子裏就是異類。村民們都不敢跟他們說話。”
“還有這等事,能不能引薦一下。”海玄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大眼睛泛着光說道:“我出五百龍币!請他們當向導。”
“兩個人平分,不就是二百五嗎?”崔煉嘿嘿一笑,小聲嘀咕着。海玄翻了一個白眼,李明達竟然被她的美瞬間迷住了。崔煉哪會不明白,拽走海玄低聲說道:“在外面,不要輕易露富!”
“五百塊多嗎?還有,沒有我同意,你有一句沒一句搶我的台詞,信不信我這就下線,不帶你玩了。”
“小玄,你信不信他們惦記你身上帶的更多的錢?”
海玄眼睛瞪大說道:“你怎麽叫我小玄呢?不準這麽稱呼我,記住隻有我的長輩才可以這麽叫我。你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竟然占我便宜?”
李明達進了村委會,不一會兒搖着頭歎息,不過他一看見海玄心裏美得不得了。心生一計,海玄見李明達從村委會出來後,迎了上去,詢問道:“聯系上了嗎?”
“村長說,暫時誰都不能去夢魂涯!”
海玄哪肯放棄。表面上柔弱不堪,骨子裏可是一身傲氣。何況還有父母的光環相映照顧呢!
所以,海玄帶着崔煉,“我們去村裏逛逛,準備在村子裏住上幾天,麻煩李先生然安排一下住宿的地方。”
李明達心下一喜,村子裏住的地方可就多了。
“好嘞!我去安排!”
這住宿的地方自然是虛拟的地方,當然也可以在裏面睡眠。住宿也隻是一種形式而已,和現實中沒什麽兩樣,需要身份證明和健康信息。尤其是有過精神神經科有過記錄的過客,夢魂村村民會拒絕到此一遊的。
“那你的身份信息可以掃描一下吧!”李明達似乎很鎮靜地詢問道。
海玄的身份信息就在頭上所戴着的境心系統裏。可是海玄不願意曝光自己多餘的身份信息,所以她把身上帶着的淺紅色包包翻了翻,一張靈境身份證就被翻了出來。
李明達看了一眼二維照片,對照了一下容貌差異,笑道:“你比照片上你要美多了!”
崔煉自然裝模作樣,如法炮制。
身份信息經過李明達的掃描之後,滿意地伸出了右手,“你好!海玄小姐!我叫李明達,明天的明,到達的達。”
海玄冷冷地看了一眼這個男生,不太願意伸手去握,所以就沒出手,把李明達晾在了一邊,崔煉趁機握上李明達的右手。李明達掙脫了崔煉的右手,滿臉尴尬,吞吐說了一句:“我先去給你安排住處。”
一溜煙,人就沒了。
海玄心裏在想,這個男生太像王鳴了,隻是稍微有點書生氣。
海玄從村子西頭一直走到東頭南山,打聽了一些事情。尤其是關于夢魂樹的傳言沒有傳說中的那麽邪乎。故她對村民們一次次亮出自己的記者身份。崔煉還得假裝舉着攝像機,一頓拍攝。至于拍得是啥,就不得而知了。
村民們倒是很配合,說了不少。
原來村子後山,有一片茂密的樹林,早些年山上還有小道,後來發生了一些怪事,就不讓村民們上去了,年深日久,草稞子長得又高又密,裏面什麽樣都沒人知道啦。後來經過明察暗訪,海玄還是有了收獲,終于找到了那兩個人。
崔煉扛着攝像機到處跑,還真累得夠嗆。他還不想放棄的昂貴的代價。
海玄可以不用找人,但即使在虛拟世界裏,人還是有恐懼的,那種恐懼是人傳人,訛傳訛,絕對是人爲的原因。
這兩個人,據說在村子裏的确很奇怪,一個叫老貓,夜間勞動比較多的一個人。臉上總是很冷的樣子。不太好說話。另一個叫做老韓,比較好說話,就是那眼神總在飄忽不定打量人,好像要把一個人看穿看透。崔煉心裏有點發毛。這一見面,就覺得自己被老韓的“神識”掃了十遍以上。但,這人的确就是個凡人,并不是修士。
海玄壯着膽子說道:“如果兩位大哥,能帶我們去那裏,會有報酬。事成之後,我答應每人2000元龍币作爲酬謝。”
崔煉一聽,吓了一跳。之前還說500龍币。
這可真不少了,在夢魂村種上一年的旱田和水田的任務,走一趟也才不過一萬多龍币,這一次任務還真是夠刺激的了。崔煉看着自己的外孫女,心說這丫頭太有魄力了。
兩個人還是因财而心動,滿口答應。老貓和老韓準備晚上就帶着海玄和崔煉去後山深處的夢魂崖。
午夜一過,四人悄悄動身前往。要說這後山可真太大了,山連山,樹連樹。再看天空沒有一絲星光,想必是山村的霧氣較大的緣故吧!
崔煉神魂中的四老終于可以活動活動了。
“煉小子,這裏,連神識都無法進行探知。好像不太妙啊。”
“怕個啥子啦!車到山前必有路!”棉平老祖終于不害怕,開始冒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