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病房内驚醒了數人。
“啪!”
病房裏的燈亮了,紅色的血液,滴在雪白的被子上,分外刺眼。
端巧巧“啊”的一聲驚呼,“殺人了!”
崔煉順手把她拉進了自己懷裏。
“别怕!”崔煉故作鎮靜說道。他知道距自己隻有一身之隔的黑衣女子救了自己。因爲靈力虧空,崔煉正準備以魂力沖擊殺手的靈魂空間。沒想到有道黑影出手反制殺手,而被她踩在腳下的殺手,正是果果,她正血目猙獰地怒視着崔煉,時不時發出嗷嗷的吼叫。
“啊!果果!果果你怎麽躺在地上?”少婦推開黑衣女子,卻被她掀翻在地,少婦怎麽掙紮都站起不來,隻能嘴裏叫罵着:“你這個挨千刀的,幹嘛踩着我的果果!快放開我的女兒!”
果果眼神中的仇恨與戾氣伴随着赤紅血瞳,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再次彈起瘦弱的身子,輕盈而又快速地再次刺向正在蒙圈的崔煉。崔煉還真沒想到是臨床的女孩,這算什麽?報仇嗎?
隻見黑衣女子發髻緊束,飛身一腳再次踢飛果果。
又一聲慘叫,水果尖刀被踢飛,紮到了牆上,竟然沒掉下來。
再看那果果早已被踢到了床下,那少婦被吓得癱坐在地上,一時間也變得發傻。
“砰”的一聲,病房門被踹開了。
隻見廖強和方浩從門外端着警槍跑了進來,看着眼前的情形後,先是也爲之一呆。
廖強終于看清了黑衣女人,用槍瞄準喊道:“不許動!”
黑衣女人正用繃帶與消毒藥水包紮手上的傷口,她神情自若,就好像剛才發生的事跟她沒半點關系。
“你是什麽人?”廖強用槍指着黑衣女人。
崔煉趕緊上前解釋:“警官,你們誤會她了,她是剛才救我的人。那個果果像是中了邪了,眼瞳血紅,想刺殺我!”
“你胡說!分明是你們才讓果果住院!”少婦護住自己的女兒,眼神慌張且惡毒哭訴道:
“警官,我女兒絕對不會拿刀殺人的,是她們串通好把我女兒傷成這個樣子的!”
少婦像是瘋了一般,瘋狂指責崔煉和黑衣女人。
廖強一聲吼道:“你們都閉嘴!我眼睛看得見!”
廖強徑直走向黑衣女子,示意方浩控制好現場。
黑衣女人終于發了聲,随手出示證件冷聲道:“這是我的證件!”
廖強一隻手拿着槍,一手接過黑色證件,看了一眼寸照,姓名,以及單位部門。因爲鋼印不是一般的清晰,隻是這種機密部門的鋼印,廖強是卻從未見過。
“不好意思,你這個部門,我不是很熟悉,容我打個電話問問!”
就這樣,廖強打了一個電話。臉色黑白不定,最後隻好隻把果果帶走了,少婦也被幹擾公務帶走了。
此刻,已經是淩晨一點半左右。病房内,除了另外兩家的家屬,被這大鬧一場,唏噓間還在不停地品評果果母女。“她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太可怕了!”
崔煉和端巧巧盯着眼前的黑衣女人,身材凹凸有緻,那一身幹淨利落的打扮,看起來就是英姿飒爽,面容似乎有些憔悴和疲勞,而且還生得還挺俊呢!
“我是來救你的,崔煉同志!本來應該下午就過來營救你,可惜被一個人耽擱了,說起來,今天你受的傷,是我的錯!對不起!”黑衣女人颔首說道,态度恭敬。
崔煉和端巧巧這對戀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頭,愣是沒明白怎麽回事。
崔煉不無戒備地問道:“請問你是誰?你爲什麽幫我?你是不是知道我被刺殺的原因?”
黑衣女子淡然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有人派我保護你,你被刺殺的原因我也知道,但是當着這麽多人,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我隻能告訴你,醫院并不安全,即便是有警察的保護。因爲他們不可能24小時都跟着你吧?這一點你很清楚!”
“女士,你能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嗎?”崔煉困惑不解道。
“總之,跟我離開這裏就行了!我保護你周全!”黑衣女人明顯有些焦急。
廖強拍了拍崔煉說道:“依我說,你跟着她走吧!”
端巧巧擋在崔煉前面,戒備着說道:“不行!警官!你們怎麽這麽沒原則了?她也是一名女子,即使身手好,萬一她也中邪傷害我的男人呢?”
廖強氣笑了,“端姑娘,不是我們沒原則,這件事情涉及了國家的安全,我們也無能爲力。你也看到了,剛才那個女孩不也變成了那個樣子殺他嗎?你男友的事情沒那麽簡單!”
黑衣女人的身形如鬼魅一般,繞到端巧巧的身後就是一敲,端巧巧就暈了過去。接着又拍了崔煉肩膀一下,兩人就進入了一個莫名空間内,就消失在空氣裏。
撂在原地的廖強與方浩錯愕萬分,端巧巧更是呆愣當場,原地轉了兩圈,“人呢?賤女人,你把我男人弄哪去了?崔煉你去哪了?”端巧巧大呼小叫着。
方浩喊了一嗓子,“姑娘,你最好安靜點,他們倆在我們眼前消失,我們可都看見了。老大,這不科學呀!”
“我們趕緊回警局!”
廖強留下一句話,轉身匆匆走出病房,他心知今天恐怕是出現了靈異事件,一定有什麽蹊跷。難道是動作太快沒看清,所以一轉身又詢問護士監控室在哪裏?護士直接說不知道。最後廖強聯系上了醫院院長,簡單把事情一說,嫌疑人竟然在眼皮底下逃跑了,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麽手法?
當廖強來到四樓監控室調用住院部二樓205病房實時錄像時,在保安處保安劉戴維的協助下,廖強和方浩再一次目睹當時的情形,那消失隻是有光的出現,然後人就消失了。是真的消失了,而不是速度太快,沒等眼睛反應過來造成的盲區。
連劉戴維看見了這一段之後都爲之咋舌。
“小劉,把這段拷貝一下到我的優盤裏。”
“好!”
這一系列案件中,廖強覺得似乎有種神秘的力量,正在影響着自己的辦案進度。甚至可以說是阻礙辦公,這一來一去的反複思考,他還是覺得那兩人的消失太過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