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來到這裏的時候,白若雪已經開了一瓶紅酒,正非常優雅地細細品嘗着。
“這麽好的閑情逸緻?”
蘇銘看到這一幕,笑着開口問道。
“怎麽?你沒跟她們一起洗?”
白若雪搖晃着手中酒杯,漫不經心地問道。
“想什麽呢?”
蘇銘給了白若雪一個白眼,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我是那種人嗎?”
“不是嗎?”
白若雪擡頭看向蘇銘,意味深長地反問道。
“你知道姓洛的小丫頭是來幹嘛的嗎?”
蘇銘說話的時候,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給他自己倒了一杯。
“嗯哼?”
白若雪聳了一下香肩,俏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蘇銘舉起剛剛倒上紅酒的酒杯,與白若雪碰了一下,在輕呡了一口後,緩緩說道:“她是來找我報仇的。”
“報仇?”
白若雪俏臉閃過一抹詫異:“什麽情況?你該不會把洛滄海他老婆給睡了吧?”
“你這腦子裏面裝的都是什麽?思想怎麽就那麽龌龊啊?”
蘇銘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她是來幫他師弟報仇的!”
“你把她師弟給睡了?”
白若雪性感的紅唇微張,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能不能别老往那方面想?”
蘇銘瞪了白若雪一眼,冷聲說道:“我把她師弟家族在世俗界的分支給滅了,而且他們隐世家族的大長老也被我給殺了。”
“還好!還好!”
白若雪佯裝松了口氣,抿嘴一笑:“不是睡了她師弟就好。”
蘇銘再次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呡了一口酒,沒有搭理白若雪。
“這小丫頭不過金丹三層的修爲,就算真要找你報仇,那也是自取其辱,你何必大費周章,還要清場專門來招待她?”
白若雪看着蘇銘,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這不是沒遇到過除了老頭子之外的修仙者,好不容易遇到了,想套個近乎,打聽一下關于修仙界的事情。”
蘇銘解釋道。
“老頭子?”
“就是我師父。”
蘇銘笑着說道:“跟他在一起十年,一直都這麽叫他,習慣了。”
“好吧,你們師徒也真是夠奇葩的。”
白若雪發出一聲感慨,便岔了開話題:“那三個又是保镖,又是丫鬟的女人,是什麽情況?我看她們三人也都是金丹期的修爲,怎麽會給你做保镖和丫鬟。”
“說起奇葩,她們三個才是真正的奇葩!”
蘇銘說着,将花暮寒、夏雨和冬雪三人,把他認成缥缈宗少主的過程說了出來。
“那個女人就是你的未婚妻花暮寒?”
白若雪露出一臉吃驚的神色。
“什麽未婚妻?”
蘇銘笑着說道:“都跟你說了,她們認錯人了,是我白嫖了三個金丹期女修做保镖和丫鬟!”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你真的是缥缈宗少主?”
白若雪一臉認真地看着蘇銘問道。
花暮寒、夏雨和冬雪三人又不是傻子,而且也不是洛依依那種不谙世事的少女。
怎麽可能明知道認錯了,還心甘情願地給人做保镖和丫鬟?
最大的可能就是,蘇銘真的是她們要找的那位少主!
隻是蘇銘自己不知道而已!
“怎麽可能?”
蘇銘直接擺手否認:“我跟老頭子在一起十年,如果他是缥缈宗的宗主,我又怎會不知道?肯定是她們三個認錯人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是不是以後就知道了。”
白若雪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糾纏,而是繼續問道:“她們三個,你準備怎麽安排?難不成還真要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和服侍你啊?”
“我既然來京都了,十年前的事情也該做個了結,她們接下來會有大的用場。”
蘇銘說到這裏,臉上表情變得凝重,眼神也變得異常冰冷。
“别忘了咱們可是雙修道侶,無論你做什麽事情,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白若雪沒有去問蘇銘什麽事情,隻是一臉鄭重地做了個保證。
她的男人,無論做什麽,她都不會反對。
哪怕與這世上所有人爲敵,她也會堅定地站在他的背後!
如果有需要,她不介意大開殺戒!
哪怕天劫來臨之時,讓她神魂俱滅!
也在所不惜!
……
京都郊外。
商家山莊。
議事廳。
商家衆人齊聚一堂,包括剛剛下山的商天澤,也參加了商家的這次會議。
除了商家的人以外,這裏還跪着一個遍體鱗傷的中年人。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當初滅掉商家分支的那名武道宗師許雲棟!
“許雲棟,都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要包庇那個罪魁禍首嗎?”
“許雲棟,你身爲商家供奉的武道宗師,竟然賣主求榮,親手滅掉世俗商家滿門,簡直罪該萬死!”
“許雲棟,你最好把那個人的身份說出來,不然必定将你挫骨揚灰,讓你不得好死!”
“……”
商家衆人一個個怒不可遏地對許雲棟輪番進行恐吓,想讓他把那個人的身份說出來。
“就算你們再問我一百遍,我還是不認識那個人!”
許雲棟早已被商家衆人折磨得痛不欲生,一臉生無可戀地哀求着:“我求求你們了,殺了我吧!趕緊殺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就那麽想死?”
商天澤朝着許雲棟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說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受了我們玄天宗的恩惠,才會有今天的成就,難不成你就是這樣報恩的?”
“你……你是玄天宗的仙人?”
許雲棟擡頭看了商天澤一眼,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玄天宗宗主洛滄海正是家師!”
商天澤揚起下巴,眉宇間流露出一抹傲然的神色。
“看在玄天宗對我有再造之恩的份上,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找那個人了。”
許雲棟擡頭看着商天澤,一臉鄭重地說道:“他根本不是人,而是真正的神!就算你是玄天宗的人,找到他估計也沒有好下場!”
“呵!”
商天澤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冷笑:“蜉蝣也敢言蒼穹?我玄天宗的強大,又豈是你這隻蝼蟻所能知道的?”
“我是爲了你好,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許雲棟一臉無奈地說道。
他知道玄天宗很強大!
可那也是對他們這些武者和世俗的普通人而言!
那位可是能夠禦劍飛行的真神!
就算玄天宗再強大,又豈能是神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