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飛出去的賈西貝,這時也已經完全恢複,拎着他的長刀跑了進來。
“姑奶奶能有什麽事?”
孫亞男揚了揚下巴,看起來十分傲嬌。
“沒事就好。”
賈西貝點了點頭,轉頭朝着坐在地上,雙眼空洞的山島正男看了過去:“這條老狗剛才傷得我很重,害我這麽久才恢複過來,我要去砍了他!”
說話的同時,他身上殺氣直接騰空而起,雙眼也變得赤紅。
“砍什麽砍?”
孫亞男瞪了賈西貝一眼:“咱們是來要賠償的,又不是來砍人的!那麽多人都被你砍死了還不過瘾啊?你要是再把他給砍了,咱找誰要賠償去?”
“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賈西貝收斂身上殺氣,臉上浮起了一抹憨厚的笑容:“把師父的家裏搞成那個樣子,萬一他要是生氣了,肯定會收拾咱們的。”
“所以啊!咱們趕緊要了賠償,給師父送去,不然怕遲了,他又該打姑……呸!打本小姐的屁股了!”
孫亞男想到上次因爲一口一個姑奶奶被打屁股,到了嘴邊的口頭禅立馬咽了回去。
這要是被她師父聽到,免不了又是一頓揍。
“對!趕緊給他要賠償!”
賈西貝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轉身朝山島正男問道:“老狗,你服了沒有?”
山島正男雙目依舊一片空洞,仿佛沒聽到賈西貝的話一樣,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卧槽!竟然敢無視小爺!”
賈西貝拎着長刀,直接走上前去,彎腰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去。
“啪!”
聲音清脆,響徹整個房間。
山島正男打了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他擡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賈西貝,眼眸之中多了一抹狠厲:“你……你有什麽資格打我?”
“啪!”
賈西貝反手又是一個嘴巴子抽了過去:“咋滴?小爺打你,你還有意見?”
“你找死!”
山島正男冷聲說了一句,伸手就要去拔他腰間的忍者刀。
“卧槽!”
賈西貝自知不是他的對手,連退數步來到孫亞男身邊:“男姐,這老狗不服!”
“不服就揍他!”
孫亞男叉腰說道:“揍到他服爲止!”
“我打不過。”
賈西貝直言不諱地說道:“等男姐把他揍服了,我再補刀!”
“這個可以有!”
孫亞男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随後踱步朝着山島正男走去。
山島正男看到朝他走來的孫亞男,握着刀柄的手瞬間就落了下來,皺眉冷聲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聽說你不服?”
孫亞男單手叉腰,單腿抖動,十足一副小太妹的模樣。
“什麽服不服?”
山島正男怒不可遏地說道:“我一刀流總部都被你們搞成這樣子了,你們還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就是想把你打服。”
孫亞男一臉鄭重地說道:“讓你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以後見到我們繞着走!”
“我已經知道你們不是好惹的了!”
山島正男哭喪着臉說道:“你們生活在大夏,我生活在倭國,咱們應該不會怎麽見面,要是真見到了,我一定繞着走。”
“那你服不服?”
孫亞男趾高氣揚地問道。
“服!我服了行了吧?”
山島正男感覺有種被狗日了的感覺。
他堂堂地忍,竟然像小學生打架了一樣,被逼問服不服?
這是他小學畢業以後,遇到最荒唐的事情。
沒有之一!
“男姐,你回答的有些勉強!肯定不是誠心的,要不然還是先揍一頓再問他吧?”
山島正男湊到孫亞男身邊,指着山島正男說道。
“嗯?”
孫亞男聞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我是真的服了!”
山島正男不等孫亞男開口,連忙說道:“心服口服!”
他這次真是沒說謊。
他是真的服了!
服了這一對少男少女!
更服了他們兩人處理事情的方式!
這活脫脫就是兩個沒長大的孩子,處理事情都那麽幼稚。
偏偏這兩個孩子還把他拿捏死死的,讓他不敢有任何反駁。
不然就像那小王八犢子說的那樣,免不了又是一頓胖揍。
“這還差不多!”
孫亞男聞言,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既然服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判了?”
“又談判?”
山島正男一臉生無可戀地說道:“咱們之前談好的一億羙金,我給你們行吧?我現在就給你們轉賬!”
“這麽乖?”
孫亞男眯着眼睛問道:“你該不會想使詐吧?”
“不敢不敢!”
山島正男擺着手說道:“我現在就給你們轉賬!對!你們給我賬号!我現在就轉給你們!”
“小賈子,把你的賬号給他。”
孫亞男轉頭對賈西貝吩咐道。
“哦,好!”
賈西貝點了點頭,随後把他的賬号報給了山島正男。
山島正男二話不說,拿出手機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直接吩咐人用最快的速度往這個賬戶上轉一億羙金。
電話打完以後,沒過多久賈西貝便收到短信提示。
确定錢已經到賬号以後,孫亞男和賈西貝兩人才轉身離開。
山島正男跟在兩人身後,親自把這兩個瘟神送走。
“本來就是要個賠償,結果卻耽誤了那麽長時間,也不知道師父回去了沒有,看到家裏被搞成那樣,他會不會生氣?”
“肯定會生氣,咱們還是想想,怎麽跟他解釋吧!”
“實話實說呗?他要是不信,咱們就把他帶來,與這老狗對峙!”
“嗯,對!都是這老狗惹的禍,咱們不能替他背鍋!”
“……”
跟在兩人身後的山島正男,聽着這少男少女的對話,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好不容易要把兩個瘟神送走了,卻即将招來另一尊更大的瘟神!
這一刀流怕是不能再呆了,等這兩瘟神走了以後,自己還是趕緊躲起來吧!
一輩子隐姓埋名,從此倭國忍界再無山島正男!
……
大夏。
東魯省城。
蘇銘别墅。
蘇銘幾人吃完飯以後,便開車回來。
車子停穩以後,翠花第一個從車上跳了下來。
剛剛落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直接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