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闫家人将人打成重傷以後,又跑到醫院進行威脅、逼迫,确實做的過了。
可是,如今他們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如果再咄咄逼人,倒是顯得他們格局小了。
“生路也不是沒有,隻是這路走起來可能有損你們闫家的顔面,也不知道你們闫家願不願意走。”
蘇銘看着衆人,緩緩說道。
“願意!先生您請直言,隻要能給我們闫家一條生路,讓我們做什麽都願意!”
闫慶年在蘇銘的聲音落下後,連忙開口回應道。
現在已經到了他們闫家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他們哪還能顧得上什麽顔面不顔面?
隻要闫家能不被覆滅,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其實很簡單,隻要你們闫家投靠了孫建,所有的問題就全都迎刃而解了。”
蘇銘笑着說道。
“投靠孫建?”
闫慶年聽到蘇銘的提議,直接愣住了。
闫西頌和闫家其餘衆人,則是一個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現在他們終于知道,蘇銘說的有損顔面是什麽意思了。
他們闫家是浙杭上流家族之中頂尖的存在,盡管孫建是浙杭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可在他們這些世家眼中,終究還是上不了台面。
讓他們闫家去投靠孫建,這可不是有損顔面那麽簡單的事情了,而是直接把他們闫家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怎麽?你們不願意?”
蘇銘看到闫家衆人表情,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
“師父,您不要跟他們浪費時間了,全都殺了吧。”
賈西貝身上殺氣再次迸發而出,宛如殺神一般,讓在場闫家人都不由打了個冷顫。
“願意!我們……願意!”
闫慶年咬牙答應下來。
雖然内心之中一百萬個不情願,可是爲了闫家,他也不得不答應下來。
蘇銘聞言,低頭在一衆闫家人臉上掃視了一圈:“你們呢?有沒有什麽意見?”
“沒……沒有!”
“我們願意投靠孫……投靠建爺!”
“對對對!我們跟四叔一樣,願意投靠建爺!”
“……”
闫家衆人這個時候,哪裏還敢有半點意見,紛紛開口表示同意投靠孫建。
“算你們識相!”
賈西貝斜睨了闫家衆人一眼,身上殺氣收斂了不少。
“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情你們盡快落實吧,我們就先回去了。”
蘇銘說完之後,便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記住我師父的話,盡快落實,不然你們就洗幹淨了脖子等死吧!”
賈西貝丢下一句話後,徑直來到拿他手機的那名闫家人面前,将手機拿回來以後,便跟随蘇銘一起離去。琇書蛧
闫家衆人一直注視着師徒二人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他們集體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樣,全都一個個癱坐在地上。
看着滿地的狼藉,他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他們闫家好歹也是浙杭頂級世家,在浙杭一畝三分地上,他們闫愛人跺一跺腳,整個浙杭都會抖三抖!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卻隻能眼睜睜看着屠殺他們族人的兇手,揚長而去,卻無一人敢阻攔!
而導緻這樣結果的原因,竟然還隻是因爲一個人!
一個憑借自身實力,可以鎮壓他們全族的人!
妥妥一人壓一族!
……
浙杭市立醫院。
孫建在收到那條信息後,便已經認定賈西貝已經完了。
别說他現在渾身是傷,隻能在床上躺着,即便是他沒有受傷,面對猶如龐然大物的闫家,他也是無能爲力。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人看好賈西貝的母親,不讓她做傻事。
“唉!多好的孩子,可惜……”
孫建雙眼盯着天花闆,臉上表情呆滞,眼角滑落的淚水不知何時已經将枕頭打濕。
“咚咚!”
房門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孫建努力眨着雙眼,将眼眶中殘留的淚水擠出。
他身爲浙杭地下世界的王者,即便再傷心、再難過,也不願在别人面前展露出來。
他地下王者的驕傲不允許!
“進!”
他緩和了一下情緒後喊道。
聲音落下,蘇銘和賈西貝兩人推門走了進來。
“小賈子!”
孫建看到走進來的賈西貝後,激動的掙紮着就要起身。
如果不是四肢都打着石膏,估計他就坐起來了。
“建爺,您别動。”
賈西貝緊走兩步來到床前,低頭說道:“我師父聽說您受傷,來看您了。”
“蘇……蘇先生?”
孫建因爲躺着的角度問題,沒有看到一同進來的蘇銘。
聽到賈西貝的提醒後,他側頭看去,當看蘇銘時,臉上再次露出激動的神色:“蘇先生,您……您怎麽來了?我……我……”
“孫先生,你女兒是我徒弟,咱們也不是外人,沒必要那麽客氣。”
蘇銘擡手将孫建的話打斷:“是小賈子說你受傷了,讓我來幫你治傷的。”
“那……那就有勞蘇先生了。”
孫建内心的激動,難以言語。
蘇銘治好了她女兒多年的寒疾,醫術可不是一般的牛逼。
有這位出手,他的這點小傷肯定能夠很快痊愈。
“不用客氣。”
蘇銘淡淡地回應了一句,随後放出神識觀察了一下孫建的傷勢。
對于受傷的位置有了大緻了解後,他收回神識,對孫建說道:“讓小賈子先幫你把石膏取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
“好!”
孫建點了點頭。
蘇銘給賈西貝使了個眼色,賈西貝立即上前,幫孫建把四肢上的石膏一一取了下來。
孫建牙關緊咬,額頭上細汗密布,明顯承受着極大的疼痛。
蘇銘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九龍神針。
在賈西貝将石膏去掉以後,他便開始給孫建進行治療。
隻見他手掌一甩,九根銀針同時刺入孫建身上九個不同穴位。
九根銀針在靈力的加持下,不斷跳動着,每跳動一下,孫建都會感覺到身上的斷骨之處,都會傳來一陣灼熱,就仿佛那些斷掉的骨頭正在快速愈合一樣。
“你們在做什麽?誰讓你們給病人做的針灸?”
就在治療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道嚴厲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