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賈西貝來到蘇銘面前,畢恭畢敬打了聲招呼。
“嗯。”
蘇銘輕輕點頭後,問道:“這件事情,你想怎麽處理?”
這裏的事情畢竟是因賈西貝而起,想要怎麽處理,他還是想聽一下賈西貝的意見。
至于剛才又是要辛苦費,又是要賠償,也隻是随口一提罷了。
當然,要是能要到更好。
畢竟他手下可是多了近千名殺手,這可是一筆大的開支,正愁着沒地方搞錢呢。
“我想把他們全殺了。”
賈西貝随口說道。
他說的很随意,聲音也雖然柔和,可說話之時,身上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殺意,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全殺了?”
蘇銘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他完全沒想到,賈西貝竟然給了他一個這樣的回答。
賈西貝在此之前,還是一個臉上總是帶着腼腆笑容的大男孩。
這短短幾天時間,變化竟然這麽大!
就連他這個師父,都是爲之一愣!
“嗯。”
賈西貝點了點頭:“我來的時候,就是想要将闫家滅族,可惜您送我的那把刀我沒帶來,不然也不至于……”
“等一下。”
蘇銘沒等賈西貝把話說完,便出言打斷:“你先告訴我,爲什麽要把他們全殺了?”
“他們知道我媽在哪擺攤,我不可能一直守着我媽,怕他們會趁我不在的時候找我媽麻煩,所以就準備把他們全殺了,以絕後患。”
賈西貝說話的時候,掃視了一圈在場的闫家衆人。
目光所及之處,闫家人無不将目光看向他處,不敢與其對視。
蘇銘看到這一幕,指了一下闫家人,向賈西貝問道:“你看到了嗎?他們連與你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你覺得他們還敢去找你媽的麻煩?”
“不敢!我們真不敢!”
“隻要答應不殺我們,我們不但不會找您媽的麻煩,而且還會盡最大所能去幫助她。”
“對!您放心,我們真的是怕了,絕不會去找麻煩的。”
“……”
闫家衆人在蘇銘的聲音落下以後,紛紛開口做出保證。
“你聽到了?”
蘇銘看着賈西貝問道。
“嗯。”
賈西貝點了點頭後,說道:“不過,我覺得還是把他們全殺了更靠譜一些。”
“嘚!沒辦法溝通了。”
蘇銘臉上閃過一抹無奈。
不過,對于賈西貝這樣的反應,他倒并沒有見怪。
他很清楚,賈西貝之所以如此嗜殺,就是因爲習練了《殺戮十三式》的緣故。
在老頭子傳授給他這招刀法的時候,就告訴過他,習練這套刀法必須心性過硬,不然很可能會被刀法反噬。
他因爲心中有恨,擔心會被刀法反噬,并未習練。
一直等遇到賈西貝,才将這套刀法傳授給了他。
他在傳授賈西貝這套刀法時,隻是單純的想讓賈西貝多一些殺伐之氣,卻沒想到弄巧成拙,成就了一尊殺神。
這結果,也不知道是好還壞!
“這位先生,求您放我們闫家吧。”
跪在地上的闫慶年,轉身對着賈西貝磕了幾個響頭:“隻要您答應放過我們闫家,無論什麽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
這尊殺神說的出,肯定能做的出來。
他真擔心一個不小心,這位真的就将他們闫家給覆滅了。
“哼!”
賈西貝嗤之以鼻,厲聲問道:“現在知道讓我們放過你,那你們把建爺打成重傷,跑去醫院羞辱他,逼迫他給你們闫家做狗的時候,你們有想過放過他嗎?”
“建爺?”
闫慶年一臉狐疑地問道:“你說的是孫建?”
“浙杭除了他,還有人敢稱建爺嗎?”
賈西貝給了對方一個白眼。
“孫……建爺,他的事情我知道……”
闫慶年一臉懵逼:“可……可是,我們并沒有人去醫院羞辱他啊?還有您說的逼迫他做我們闫家的狗……這……這我真不知道啊!”
“這……這件事情我知道。”
闫西頌硬着頭皮說道:“是……是我急功近利,想着趁這個時候,将孫建給收服……”
“好一個收服!你們就是那樣收服的?!”
賈西貝雙眼一瞪,殺氣再次迸發而出。
闫西頌吓得渾身一顫,連忙解釋道:“我隻是讓闫強去跟孫建談條件,至于羞辱、逼迫做狗這件事情,完全是闫強自作主張,您要不說,我們根本都不知道醫院發生的事情。再說……他……他都已經被您給殺了……”
“那小王八蛋,死了也是活該!”
闫慶年氣呼呼地說道:“就是因爲他這個愚蠢的行爲,差點讓我們整個闫家跟着一起陪葬!就算他沒死,我也會活活打死他!”
“四叔說得對!”
闫西頌強忍着心中的悲痛,跟着附和道:“我也不知道那畜生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早知道當初就把他射到牆上了。”
“行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大概也聽明白了。”
蘇銘看着這叔侄兩人一唱一和的模樣,擺了下手說道:“說起來這孫建也不是外人,他的女兒是我的親傳弟子。你們應該慶幸,這次回來的隻是我的一個記名弟子,要是我那個親傳弟子回來,估計你們闫家也已經不複存在了。”
闫家人聞言,無不驟然色變。
一個記名弟子,就讓他們闫家血流成河了。
要是來人是這位的親傳弟子,那他們闫家恐怕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更關鍵的是,這個親傳弟子還是孫建的女兒!
就算今天這兩位放過了他們,以後孫建的女兒會放過他們嗎?
“完了!”
跪在地上的闫慶年,隻覺得雙眼一黑,一下癱坐在了地上。
闫西頌這時也來到了蘇銘的面前,雙腿一屈,直接跪了下來:“先生,求您給我闫家一條生路,無論什麽條件,我們都答應您。”
這時的他,再也顧不上喪子之痛,再也顧不上家主的顔面,他現在隻想着,如何能夠讓闫家存活下來。
“求先生給我們闫家一條生路!”
闫家衆人也都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向蘇銘求救。
師父這麽高深莫測,徒弟肯定也差不到哪去,更何況還是一個親傳弟子。
闫家把人家的父親打成重傷,還去醫院羞辱、逼迫人家父親做他們闫家的狗,這件事情換作是誰,估計也都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