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蒼老有勁的怒喝,從議事廳的外面傳來。
緊接着,以闫慶年爲首的闫家宗師,相繼踏入了議事廳。
“四叔!”
闫西頌看到闫慶年和一衆宗師到來,頓時感覺有了底氣。
這禦劍而來的青年,雖然實力很強,可是他們闫家也不弱。
擁有十幾名宗師坐鎮不說,還擁有一位宗師境大圓滿的強者!
他的四叔闫慶年,距離大宗師境,隻是一步之遙!
隻要再進一步,就将成爲與武道第一人趙無極相同境界的大宗師!
這青年就算再厲害,難道還能打得過這麽多宗師不成?
“嗯!”
闫慶年應了一聲,随後擡頭看了一眼天花闆上的洞,冷聲問道:“這是他幹的?”
他正是聽到這道聲音後,才知道這邊又出了幺蛾子,所以才帶人趕過來的。
“嗯。”
闫西頌輕輕點頭,提醒道:“四叔,你們千萬不要大意,他是剛才那小子的師父,應該很強。”
“很強?”
闫慶年聞言,這才觀察起蘇銘。
經過一番仔細觀察後,他發現并未在蘇銘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真氣波動,嘴角下意識的浮現出一抹不屑的表情:“和他徒弟一樣,又是個沒有真氣的垃圾,再強又能強到哪裏去?”
“沒有真氣?”
闫西頌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可是親眼看到對方禦劍而來,怎麽可能連真氣都沒有?
四叔會不會是看錯了?
他正準備開口提醒,蘇銘的聲音卻率先響起:“老逼登,他叫你四叔,看來這裏應該是你說了算吧?那賠償的事情,就咱們兩個來談吧。”
“殺了我們闫家這麽多人,你以爲給點賠償就能算完了?”
闫慶年冷眼瞪着蘇銘,聲音也冰冷到了極點。
“老逼登,你要是這麽說的話,那除了賠償以外,我還得替我徒弟讨要一筆辛苦費了!”
蘇銘指了一下地上殘缺不全的屍體,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徒弟殺了這麽多人得出多少力?這筆辛苦費本來我是不打算要的,既然你這樣不知好歹,那這筆辛苦費必須給我們!一個人一億,少一分都不行!”
“卧槽!殺了我們的人,竟然還給我們要錢?你特麽是個傻逼吧?”
“還特麽辛苦費?艹尼瑪的!我們去把你全家都殺了,再給你要辛苦費行不行?”
“欺人太甚!這王八蛋真是欺人太甚!四叔不要跟他廢話,趕緊弄死這王八蛋!”
“……”
蘇銘的話引起了闫家人的衆怒,就像往平靜的湖面丢了一塊巨石一般,一下掀起了千層浪。
“安靜!”
闫慶年擡起手掌,示意大家停下來,随後看向蘇銘,冷聲說道:“小子,老子沒空在這裏陪你胡鬧!你既然是那小子的師父,那他犯下的錯誤,你理應替他承擔!今天就用你們師徒兩人的人頭,來祭奠我闫家逝去的這些族人吧!”
聲音落下,他将丹田内的真氣盡數提起,整個人氣勢頓時暴漲。
“老逼登,你這樣就是沒得談了?”
蘇銘蹙着眉頭問道。
“想談可以,先赢了我再說!”
闫慶年豎起手掌,一掌就朝着蘇銘拍了過去。
宗師大圓滿境界,一掌之力帶起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讓周圍那些闫家人都下意識的後退數步,以免被這掌力的餘波傷及。
“就這點本事,還赢了你再說?”
蘇銘嘴角勾勒出一抹濃濃的不屑,雙手插兜站在那裏,一副慵懶的模樣,似乎這一掌并不是朝他拍來似的。
“哼!找死!”
闫慶年看到蘇銘的模樣,再次加大力度,直取蘇銘胸口心髒處置。
這一掌,他有信心将這可惡的小子一擊斃命!
然而!
就在他的手掌即将拍中蘇銘之時,蘇銘的腳卻突然動了起來。
“嘭!”
他這一腳後發而至,直接将氣勢洶洶的闫慶年給踹飛了出去。
普普通通的一腳,就像是兩個普通人打架似的,沒有任何招式,更沒有絲毫的真氣。
就是這麽普普通通的一腳,卻是将一位宗師境巅峰的強者,給踹飛了出去。
這讓在場所有闫家人大跌眼鏡!
“四叔,您沒事吧?”
“四叔,您怎麽樣了?”
“四叔,怎麽會這樣?您怎麽會被踹飛出去?”
“……”
在闫慶年落地以後,立刻圍上來一群闫家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道。
闫慶年擡起手掌,将他們的問話打斷。
他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蘇銘,滿臉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明明沒有一絲真氣波動,你爲什麽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想知道啊?”
蘇銘反問道。
“嗯。”
闫慶年鄭重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已經打破了他的認知,他當然想知道是什麽原因了。
“十個億,給我轉過來,我就告訴你。”
蘇銘一臉淡然地說道。
“你……”
闫慶年知道被耍了,雙眸閃爍出冰冷的寒芒。
一個問題十個億?
你怎麽不去搶啊?
就算是搶,也搶不了這麽快啊?
“你别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蘇銘瞥了闫慶年一眼,一本正經地忽悠道:“十個億聽起來很多,但其實一點都不貴。這件事情可關乎到我的秘密,要是告訴你了,說不定你就能找到我的破綻。萬一我要是因此被你殺了,可就是人财兩空了!”
“四叔,要不然就給他十億!”
旁邊一名闫家人小聲說道:“等找到他的破綻,您再把他給殺了,到時候錢還是咱們的!”
“啪!”
闫慶年一個嘴巴子就抽了過去。
“四叔,您……您打我幹嘛?”
那人一臉委屈地問道。
“你特麽傻逼啊?他會把破綻告訴我們,讓我們殺了他?”
闫慶年氣呼呼地說道:“你這麽年紀,都活狗身上去了?”
“我……”
那人被闫慶年怼的無言以對。
“看來你這老逼登不傻啊!”
蘇銘調侃了一句,正色道:“我這算不算赢了你?咱們接下來是不是可以好好談談賠償的事情了?”
“我談尼瑪逼!”
闫慶年怒罵一聲,擡起手掌,淩空就朝着蘇銘拍了過去。
“呼——”
真氣凝聚而成的掌影,從他手掌之上迸發而出,宛如一條巨龍一般,浩浩蕩蕩朝着蘇銘碾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