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他們便帶着五花大綁的賈西貝重新返回了議事廳。
“四叔,人被我們帶回來了,怎麽處理?”
有宗師向闫慶年問道。
在他們這些宗師眼裏,闫慶年這個四叔的位置,比他們闫家家主都要高。
所以,他們在将人帶回來後,也是向闫慶年彙報,而不是闫西頌這個家主。
“千刀萬剮!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他殺了我們闫家那麽多人,不僅他要死,他的家人、朋友統統都要陪葬!”
“對!殺了他都難解我們的心頭之恨,要讓他身邊所有人給他陪葬!”
“不錯!咱們就拿他立威,讓那些敢跟咱們闫家作對的人,知道得罪咱們闫家的下場!”
“……”
闫慶年還沒回答,議事廳的闫家衆人便一個個開始大聲提議起來。
闫慶年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微微蹙着眉頭。
賈西貝雖然很強,但終究不是武者,在他眼裏隻不過是隻蝼蟻而已。
至于他有一拳打爆宗師頭顱的能力,那也隻能說明他是一隻比較強壯的蝼蟻。
他堂堂闫家宗師之首,還真懶得跟隻蝼蟻一般見識。
如果是他,他會選擇直接将這隻蝼蟻給碾死。
可他也清楚,如果這樣做,明顯難消衆怒。
這也是在兩名年輕的宗師與賈西貝動手時,他說要留活口的原因。
他看了一眼主席台上的闫西頌,冷聲說道:“西頌,你是闫家家主,這個人要怎麽處理,還得你來定奪!”
“四叔,我感覺他們說的不錯。”
闫西頌冷聲說道:“直接把他殺了,真是太便宜他了!咱們最後把他的親人朋友都叫過來,讓他們親眼看着咱們是怎麽把這小子活刮了的!”
要說心頭之恨,他比在場的任何一人都要痛恨賈西貝!
賈西貝不僅殺了這麽多闫家人,還殺了他的兒子!
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心中的悲憤恐怕在場衆人,無一人能夠理解!
“行,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做,不會再出什麽亂子吧?”
闫慶年看向主席台上的闫西頌問道。
“四叔放心!這次絕不會出亂子!”
賈西頌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好,我就再信你這一次!”
闫慶年冷聲說道:“這次你要再搞砸了,那你這個家主也就不用再做了!”
“留下兩人看着這小子,其餘宗師跟我回去繼續修煉!”
他說完之後,便轉身率先朝着儀式廳外面走去。
除了留下的兩名宗師外,其餘的幾名宗師也跟着一起離去。
“恭送四叔!恭送幾位宗師!”
闫西頌畢恭畢敬的對着幾位宗師的背影喊了一句,其餘人連忙也跟着喊道:“恭送幾位宗師!”
闫慶年一走,闫西頌便直接對闫家人吩咐道:“把這小子的手機找出來,找到他的通訊錄,把跟他關系親近的人全都通知一遍,說今天就是這小子的死期,想見他最後一面,就到咱們闫家來!”
“是!”
有人應了一聲後,直接去賈西貝身上找手機。
賈西貝全身被束縛,還有兩名宗師押着,根本就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着那名闫家人把他的手機找出來,用他的指紋解鎖後,并拍了張他的照片,發給了通訊錄裏面的所有人。
此時正是晚飯時間,小吃攤最忙的時候,賈西貝的母親正忙着招呼客人,根本就沒有時間看手機信息。
躺在病床上的孫建,在聽到手機響後,讓手下幫他打開看一下,是誰給了發的信息。
當看到賈西貝被五花大綁的照片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怎麽回事?不是說讓人跟着他嗎?怎麽還讓他跑到闫家去了?”
“建爺,我安排了六個人盯着賈西貝這小子,可這小子不知道哪來的本事,竟然把六個人全都甩開了,所以他去闫家的事情,這些負責跟蹤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怎麽會跑到闫家去。”
那名手下向孫建解釋道。
“完了!”
孫建面如死灰:“小賈子敢跑到闫家去撒野,闫家肯定不會放過他,而且現在他人就在闫家,就算咱們有心想要救他都救不了!”
“是啊建爺,闫家不是誰都能夠去闖的。”
那名手下愁眉苦臉地說道。
“看來咱們能做的,隻能是幫他找塊好的墓地了。”
孫建眼眶已經開始濕潤:“這孩子的父親就是因我而死,我本來就已經覺得很對不起他們娘倆了,現在他又……”
他的話說到這裏,突然想到了賈西貝的母親,連忙對那名手下吩咐道:“派人去小賈子母親的小吃攤,多派點人,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他的母親去闫家!無論使用什麽手段,都要攔住她!”
“是!建爺!我這就去安排!”
那名手下說完,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開始安排人手。
東魯省城。
蘇銘正準備打坐修煉,突然聽到了手機傳出信息提示音。
他以爲是垃圾短信,拿起手機象征性的看了一眼,然後準備删掉。
可當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後,他的怒火“噌”的一下便升了起來。
“好一個浙杭闫家,敢動老子的弟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完,他在手機地圖上找到闫家的位置,然後便直接踩着飛劍,化作一道長虹沖向了天際。
浙杭闫家。
消息群發之後,那名拿賈西貝手機的闫家人,便開始等着信息的回複。
有人告訴賈西貝不要鬧了,闫家是個龐然大物,不是他們能夠招惹起的。
有人讓他趕緊去死,等下一年清明節多給他燒點紙。
也有人回複他,活着不要發信息,等死了以後再給他們發。
總之,大多數人都把這件事情當成了一個惡作劇,連一個打電話過來問問什麽情況的都沒有。
“你這人品也不怎麽樣啊?除了你師父說馬上到,其餘連個關心你死活的人都沒有,連電話都沒人打一個。”
那名拿着手機的闫家人,嗤之以鼻的看着賈西貝說道。
“你們給我師父也發了?”
賈西貝瞪大了雙眸。
“發了。”
那名闫家人點了點頭:“怎麽?不能給他發嗎?”
“能發!太能發了!等我師父來了,你們整個闫家就真正的完了!”
賈西貝說到這裏,嘴角竟然下意識的揚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