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酒會對他而言,沒有什麽意義,一身休閑裝成了不被打擾地保護傘,沒有人來打擾,他也樂得清閑。
就在蘇銘一個品着紅酒,喝着點心地時候,一個衣服華麗,但是長得卻又矮又矬的青年,在他地身邊坐了下來。
“兄弟,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剛才和你一起來地美女呐?”
青年坐下來以後,一臉熱情地和蘇銘打起了招呼。
蘇銘轉頭看了對方一眼,便自顧自的品着紅酒,絲毫沒有想要理會他的意思。
“兄弟,其實你不說我也懂。”
青年并沒有因爲蘇銘的态度而離開,反而給他自己倒了杯紅,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肯定是被她叫來做擋箭牌的吧?這種女神注定不是咱們的菜,兄弟你也要務實一些,心裏的那點幻想還是趁早放下比較好。”
說完,他将手中滿滿一大杯子紅酒一飲而盡,一臉落寞的注視着人群,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有故事的人。”
蘇銘輕輕呡了一口紅酒,看着旁邊這個矮矬的男人說道。
“兄弟,你不簡單啊!”
青年回頭,一臉驚訝地說道:“我隐藏的那麽深,沒想到都被你看出來了。”
蘇銘直接回過頭去,懶得再搭理他。
隐藏的深?
這特麽就差在臉上寫上“我有故事”這幾個字了,還隐藏的深?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好伐?
青年似乎習慣了蘇銘這種态度,再次倒上一杯酒後,朝着蘇銘身邊靠了靠:“兄弟,我跟你講,我……”
“喲!這不是方矮子嗎?”
青年正在說話的時候,一道戲谑的聲音将他的話打斷。
聲音落下,一個穿着低胸晚禮裙,酥胸半露,打扮妖豔的女人來到了兩人的面前。
女人的旁邊,跟着一個高大帥氣的青年,瞥了蘇銘兩人一眼後,嘴角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寶貝,這個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舔狗嗎?”
青年說話的時候,還将女人一把攬入懷中,向矮矬青年宣示着他的主權。
“對啊!就是他!”
女人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嗲聲嗲氣地說道:“自從有了我的聯系方式後,一天早安、午安、晚安從未間斷過,我哪天要是心情好了,回他條信息,他就不得了了,什麽長篇大論的情啦愛啦的,他能連續給我發一整天。”
“哈哈!”
青年聞言,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他都這麽舔你了,你好歹也給他個機會,那些穿過的臭襪子,不要的爛鞋,還有用過的姨媽巾可以送給他一些嘛。”
“你……”
矮矬青年氣得臉色鐵青,雙拳緊緊握在一起。
面前的兩人将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可卻絲毫沒有當回事。
“讨厭,人家的襪子才不臭呢。”
女人先是對男人撒了個嬌,随後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就算是我的垃圾,我都不會給他,萬一他要是拿着做些什麽事情,想想都感覺惡心。”
“好,不給不給。”
青年一臉暧昧的摟了摟懷中的女人,旋即打量了蘇銘兩人一眼,露出滿臉驕傲的表情:“人家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看這兩人,一個又矮又矬,一個衣着寒碜的垃圾,咱們趕緊離他們遠點吧,不然被他們傳染了可就不好了。”
“對,咱們離這些垃圾遠點。”
女人嬌笑着點了點頭,和男人一起轉身離開。
矮矬青年非但沒有阻攔,反而松了一口氣,表情雖然很生氣,但卻明顯放松了不少。
正在搖晃着酒杯的蘇銘這時卻淡淡開口:“站住!”
“嗯?”
青年和女人聞言,同時駐足轉身,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
“你在叫我們?”
青年一臉不屑地問道。
“你們怎麽貶低他,是你們的事情,但是你們不該連帶着我一起罵。”
蘇銘看着兩人,緩緩開口。
“我們罵你了?”
青年一臉戲谑的看向旁邊的女人:“寶貝,他說咱們罵他了,有這回事情嗎?”
“親愛的,别聽他胡說,咱們就是闡述了一個事實,他本來就是垃……”
女人正一臉傲慢的說着,蘇銘直接将酒杯中的紅酒潑了出去。
“嘩!”
女人毫無防備,被潑的滿頭滿臉都是,像個落湯雞一樣,看起來極其狼狽。
矮矬青年看到這一幕,差點沒驚掉下巴。
他怎麽都沒想到,蘇銘竟然敢拿酒潑女人。
雖然這一幕讓他感覺很爽,可如果換成他,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這麽做。
女人身邊的青年微微一愣,同樣沒想到蘇銘竟然敢這麽做。
女人也不例外,在微微愣神後,低頭看了一眼從頭上流下來的紅酒液體,委屈的淚水“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親愛的,他……他潑我!”
女人指着蘇銘,怒氣沖沖的嬌喝道:“你幫我教訓他!狠狠教訓這個垃圾!”
青年此時如同怒目金剛一般,滿臉的憤怒:“小子,你特麽找死?”
“先挑釁的應該是你們吧?”
蘇銘回過身去,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酒瓶,不緊不慢的重新給自己倒了杯酒。
這裏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他們一個個圍了過來,做起了吃瓜群衆。
“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好像是那個男的用酒潑了那個女人一身,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清楚。”
“一個大男人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用酒潑一個女人,真是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
“拍賣行怎麽邀請了這種人來參加拍賣會?這不是在降低拍賣行的逼格嗎?”
“這人也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保榮拍賣行鬧事,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
周圍不明所以的人群紛紛議論起來,甚至還有不少人在指責蘇銘,認爲他魯莽的行爲沒有紳士風度。
“誰敢在老子的地盤鬧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人群的後方,一道略帶威嚴的聲音傳來。
緊接着,拍賣行的負責人何廣生從人群後方走了出來。
此時的他臉上沒有絲毫笑意,換之而來的是一張冰冷陰沉的臉。
敢在保榮拍賣行搞事情,這就是在打他這個負責人的面!
無論是誰,敢在這裏鬧事,他都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可當看到坐在那裏,悠閑自若品着紅酒的蘇銘後,他的眉頭頓時便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