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銀月這般的美貌,又有誰會忍心拒絕呢。
“一起去也沒什麽問題,隻是……”童遠忽然想起了銀月的身份來,頓時又有些擔心起來。若是銀月身爲妖獸的身份不小心被那羽總管看出來,甚至是被整個羽家知曉了,童遠可不知道以羽家這樣巨大的勢力,會對銀月做出什麽樣的事來。擔憂之下又有些猶豫起來。
“隻是什麽?你盡管說。”銀月也不知怎麽的了,在聽到了童遠的答應之後,似乎一下子心情就大好了起來。即使是童遠的答應到了一半又有轉折的意思,她也沒有像平日裏那般的,立即就着急上火。反而是樂滋滋的看着童遠。
如此反常的舉止,一時讓童遠有些摸不着頭腦。但詭谲多變也同樣是銀月的常态,童遠除了在心裏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搞不懂外,也沒有什麽其它的辦法了。
“隻是在外人的面前你盡量不要說話,也不要暴露出……”最後童遠還是答應了銀月的要求。最重要的還是,看着銀月那張樂滋滋的模樣,他不知道拒絕後會有怎樣的後果。隻是在說到銀月該注意的地方時,他有些不好意思将銀月是妖獸的身份,當着銀月的面說出口,是以話說到了一半又停下來,腦袋裏翻來覆去的想着合适的詞語與表達方式,就顯得有些吞吞吐吐了。
“你是說,讓我别把自己是妖獸的身份暴露出去是吧?”哪知銀月在這一刻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一下就猜出了童遠的意思,并且毫無負擔的就将自己妖獸的身份說了出來。
“切,我當是什麽事呢?我的身份不能随意的暴露出去這種事,難道還要你替我擔心嗎?”銀月一臉不屑的看着童遠,有種智商被侮辱了的感覺。可隐隐的,又有着一絲甜意流淌在心間。
“那個羽總管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們羽家也不是一般的家族勢力。總之,你還是要多加小心一些的好!”童遠在知道了銀月早有防備的意識後,心裏便是松下了一半。但剩下的那一半擔心,則是怕銀月會有所輕視而大意馬虎。隻是他的這份擔心化作了言語時,就顯得有些婆婆媽媽的了。
“行了,我知道了!”銀月本來有些不耐,但看着童遠那雙藏着幾分擔憂的眼神,又有些心懷感動。終是歎了口氣,又對童遠說道:
“我對你說過的,我并非一般的妖獸體質,在外形上與你們人類也并沒有什麽不同。隻要我自己不說出來,誰也不會知道我是妖獸。現在你放心了吧?”
“有說過嗎?”童遠摸了摸腦袋,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還有這麽一段記憶,隻得在心裏問自己。
“你不是還要督促勞鴻練功的嗎?走吧,現在也不早了。”沒等童遠想明白,銀月忽的又是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來。接着便是不由分說的拽住了童遠的一隻胳膊向屋外走去。
“唉,等等……現在什麽時辰了?勞鴻他醒了嗎?昨天他可是喝了不少酒……哎喲,你慢點……”
一路之上,童遠是被銀月生拉硬拽的拉到勞鴻住處的。這時的日頭明顯還早,太陽都還沒有升起多高來。
童遠擡起頭來看了看太陽的位置,隻是搖頭苦笑。心裏想着:“勞鴻兄弟,今天可怪不得我了。本來還想讓你多睡會兒的,可我也是被逼的啊!”
一連三日,童遠幾人又像是之前的那般,每日在勞鴻的院中修煉。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日子如流水般的平靜而沒有一絲波瀾。
可在這份平靜的表面之下,隐藏着的卻是暗流湧動,變化叢生。首先便是那野杉雇傭團,在對決賽後的第二日裏便是乖乖的搬離了東口鎮。
這本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也有些出乎了勞雄的預料。
本來以勞雄的猜測,不論是那野杉雇傭團,還是它背後的童家,在他們呼爾達獵獸團的手中吃了這麽大的一個虧後,怎麽看也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樣子。可野杉雇傭團就是如此乖覺的遵守了對決賽前的約定,甚至還提前了兩天就搬離了東口鎮。
這樣的舉動自然是不能不讓勞雄心生懷疑的。于是,不敢大意的他也是在野杉雇傭團剛離開了東口鎮不久後,就與離陽簡單的商議了幾句。随後的,離陽便是帶上了兩名很是機敏的團員,尾随在野杉雇傭團離去的隊伍身後,探查他們的動向去了。
同時的,已是小半年沒有組織過獵獸活動的呼爾達獵獸團,也很是迫切的需要在近期内組織幾場獵獸的活動了。否則獵獸團就真的要揭不開鍋了。
當然了,這裏的揭不開鍋也隻是說,獵獸團沒有了魔獸肉的食材,團員們隻能以一般的野獸肉代替魔獸肉來食用了,而不是真的沒有了吃的。
這件事勞雄交給了薛凱與顔甯來籌備。關于獵獸的活動,也隻是先進行前期的準備工作。具體的出發日期,以及相應的安排,則是要等到離陽歸來,在得到了野杉雇傭團的動向後再行确定了。
另一方面的,東口鎮在野杉雇傭團的離去之後,倒是徹底的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之中。與之對應的是,童家在表面上看起來,也是相當的風平浪靜,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先前對決賽的影響。
不過,不論是童遠還是勞雄,心裏都是十分的清楚。以童遠與童家的關系,童家是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他們表面上越是平靜,暗地裏就越是可能在醞釀着什麽。所以勞雄也是暗中派出了幾名獵獸團的團員在外打探童家的消息。
隻是獵獸團的團員始終不是專職的細作,加之童家的口風也是很緊。所以三日下來,也沒能打探出什麽有用的消息。
看似平靜的三日就這般的過去了。眼見得落日将沒,童遠準備着離開勞鴻的小院,回到自己的住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