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之前的測試中,童遠也是準确的判斷出了,在他的順風掌蓄滿掌力之時,掌上所蓄積的源力會比汪辛仁镔鐵刀上的源力多出一兩分來。
所以童遠義無反顧的出動了他的左掌。雖然并沒有如願的一掌斬到汪辛仁的手腕上,但就算真的一掌斬到了镔鐵刀的刀刃上,他也并不懼怕。
事實也果真如此,當童遠掌刀上的源力先一步的接觸到了镔鐵刀的刀刃上時,強力的源力瞬間便是對刀刃造成了一定的破壞。
而在另一方面,因爲汪辛仁秘技的緣故,源力并不是均勻的分布在整把镔鐵刀上的,而是更多的集中在了镔鐵刀的中前段。
這也是應有之舉,畢竟用刀砍人的,大多都隻會用到刀身的中前段。誰也不會用刀把子去砍人。
而這樣一來,也就使得在掌刀與镔鐵刀刀身的接觸面上,童遠的源力更爲的集中而勢猛。
“咔咔咔~”随着童遠的掌刀與汪辛仁的镔鐵刀相撞在一起,并相持了兩刻之久後,汪辛仁的镔鐵刀上忽然的發出了崩裂的聲音來。緊接着的,下一刻,那汪辛仁的镔鐵刀上,就有無數的像是蜘蛛網般的裂縫,以接觸到童遠手刀的部位迅速的向整個刀身擴散而去。
接着又是一聲脆響,汪辛仁手中的镔鐵刀終于是完全的崩裂了開來。整把镔鐵刀從根部斷開,那一片的刀身也瞬間的崩裂成了大大小小的十數塊碎片來,四射而開。
汪辛仁低頭看着自己的镔鐵刀,就如同碎紙一般的四分五裂開來,眼睛都是要瞪出眼眶之外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童遠的這一掌會有着如此大的威力,竟然能生生的斬斷自己手中的镔鐵刀。
站在他眼前的,還真的隻是一個才十四、五歲的少年人嗎?他不敢置信。
但他來不及驚訝了。就在他看到自己的镔鐵刀碎裂着斷開後的下一刻,他的眼角餘光終于是發現了,一隻手掌正在向他的腹部推來。
汪辛仁的眼球迅速向下轉去,嘴巴大大的張了開來。
“不……”一個“不”字剛發出了個首音,汪辛仁的身子就像是一枚炮彈般的向後騰空飛起。而他的整個身軀也在向後飛起之時向前躬了起來。
那個“不”字貫穿了汪辛仁從身子飛起到降落的整個過程,長長的尾音拖了有差不多一息之久。而汪辛仁所摔落在地的位置,已是在七、八步外,距離對決場的邊緣處很近了。
但這還沒完,摔落在地後,汪辛仁的身體就如同一隻死狗般的在地上滾動了好幾圈,直至滾出了對決場外一步的位置上時,這才終于的停止了滾動。而以他這般的滾動姿勢來看,在摔落在地之時,恐怕他就已經是失去了意識,昏迷過去了。
“嘩~~”一時間對決場的周圍都陷入到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安靜之中。不論是場下的吃瓜群衆們,還是呼爾達獵獸團與野杉雇傭團兩邊的觀戰席間,都是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來。
不過安靜并沒有持續多久。隻是一息之後,無數聲倒吸冷氣的聲音,就伴随着一聲聲驚呼之聲紛紛響起。而即使是到了這個時候,也仍然是有着許多的在場之人,還在目瞪口呆的望着對決場上,而沒有反應過來。當然,這樣的人中,野杉雇傭團的就占據了相當的一部分。
“勝了?童遠勝了?”而在這時,呼爾達獵獸團的一衆團員們,也才如夢初醒般的意識到,童遠好像是赢下了這一場對決。
但還是有些團員不太敢置信,所以有着好幾個這樣的聲音響起。他們想要詢問自己的同伴,希望通過别人的口說,來幫自己确定這一場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勝利。
“這個小家夥,才一年不見,就這麽強了?!”顔甯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童遠自從進入了呼爾達獵獸團後,幾乎所有的獵獸活動都有顔甯的參與。而在私下裏,他與童遠的關系也是極好的,童遠的許多獵獸與打鬥的技巧,包括像投擲短匕,這樣的技能都是從她這裏學去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顔甯也算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也正因爲如此,顔甯才更加的驚訝于,隻是短短的一年時間未見,童遠就從當初的那個尚顯得有些稚嫩的孩子,變成了如今,這般強大的存在了。如此大的反差,甚至讓她産生了一種,眼前正站在對決場上的并不是童遠,而是另一個人的錯覺。
“嘿嘿!這小子的成長速度,真是太可怕了!”而作爲另一個與童遠相互熟識的,甚至比顔甯更爲了解童遠的人,離陽在感歎童遠的同時,眼中更是閃耀着欣喜與欣慰的光彩。
離陽對于童遠的了解,确實是要比顔甯深層得多。很早之前,離陽在心裏就已經是對童遠做出了預判,“此子并非凡人,将來的成就不是我等可以想象的,小小的呼爾達獵獸團,也不會是他最終的歸宿。”
可真到了此刻,當離陽真的見識到了,隻是一年不見的童遠就能強大到這種地步之時,他當年心中的那份對于童遠成長速度的預判,還是低了太多。
終于的,場面陷入到了混亂之中。當所有的人都清醒過來,意識到這個對決場中的,看起來才十四、五歲的少年,竟然能夠擊敗一名元源境3層以上的強者時,觀衆席裏的議論之聲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以這樣的年紀就能強到如此地步的人,莫說是東口鎮了,就是東口鎮這一帶的所有大城市裏,恐怕都是沒有出現過的。在他們的眼裏,童遠已不是用天才少年就可以形容的了,而或者該稱之爲妖孽,或是怪物了。
同時的,當他們想到如此妖孽的一個天才少年,竟然不是出自于附近的任何一家家族勢力,又或是什麽其它的很有名的宗派勢力之中,而隻是一名區區的獵獸團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