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五的這一問,倒是将她也問到了。
童遠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銀月居然會幫他說話。那場上的雇傭團小頭目,在境界之上可是要比他高出了兩層有多的。
“銀月是什麽時候對我這麽有信心的?”心中一下子有些迷糊的童遠,也是将目光轉向了她。
“放心吧,真要打不過了,不還是有這個的嗎。”再次開口的銀月,仍是不屑的看着對決場上。隻是在說話之時,他的一隻手指點在了自己的眉心之上。而他的這番話語,卻更像是在對童遠而說。
“咳咳,那個…瘦五啊,這場就由童遠上吧。”終于的,勞雄有些繃不住了。銀月發飙的場面他是有感受過的,這位看似柔弱無害的少女,其實是隐藏了非常可怕的實力,或者說是壓迫力的。并不像看起來的這般柔弱。既然連她都說了,童遠上場沒問題,那就還是順了她的意,讓童遠上場吧!
勞雄也是個老獵魔人了,對于威壓感的味道,他是有着敏銳的察覺的。
“啊?團長!”勞雄是明白人,可瘦五卻是不明白的。對于勞雄的這個忽然的,讓他太過意外的決定,一時之間他又如何能夠接受?
“好了,瘦五,相信童遠。”勞雄一手按在了瘦五的肩膀上,隻能是親自的安撫一下,自己的這個還不明白情況的兄弟了。
“嘿!我說你們呼爾達獵獸團的,磨磨唧唧的,是沒有人敢上場了嗎!”就在這時,那早已在對決場上呆立了良久的汪辛仁,也是有些耐不住性子的開始挑釁了起來。
這位野杉四大天王中的老三,也是個自視甚高的主兒。雖然在前三場的對決中,他們野杉雇傭團的已是輸掉了兩場。但在他的心裏,都是排名在他之前的那兩個頭目太過廢物了,就算擁有着比他還高的源力境界,也不能将實力很好的發揮出來,所以才會落敗。
而他汪辛仁就不一樣了。他不僅源力境界高深,還能将自己境界上的實力完美的發揮出來,就算是面對着境界比他高的對手,他也能夠将對方打敗。
不管這汪辛仁的實力究竟如何吧,就他的這份強大的自信心,還是很值得稱贊的。
童遠心有所動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處。若是銀月不說,他都差點忘了,在自己的額頭上還有着一枚銀月種下的印記。
“關鍵的時候它真的有用嗎?”對于這枚印記還有些懷疑的童遠,在得到了勞雄的首肯後,也是大踏步的向那對決場走去。雖然呼爾達獵獸團的大部分團員們都還對勞雄的決定心生疑慮,但也不再對童遠有所阻攔了。
而當那對決場上的汪辛仁,在看到了一個少年模樣的半大孩子向他這邊走來時,隻是短暫的一陣驚異之後,表情上就逐漸的變爲了憤怒。
呼爾達獵獸團的,竟然派出了一個小孩兒來與他對決,這是看不起他汪辛仁嗎?他汪辛仁看起來像是個連小孩子都打不過的廢物嗎?
越想越氣的汪辛仁,已是有些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忽的一下取出了他的镔鐵刀來,還沒等童遠走進對決場内,他就恨不得一刀将童遠劈了。
并且他已是想好了,在用一息的時間裏就将童遠劈了後,他便向那羽總管申請再戰一場,理由就是對方太弱雞了,他還沒有打夠。
其實真要論起智商來,這位汪辛仁與之前的那位熊兆庭似乎也是有些不分伯仲,并各有所長的。
正所謂卧龍之側十步内,必有鳳雛,也許就是這個道理。
童遠自然是不知道,在他走進對決場的這短短的幾息内,那個站在場中,看起來挺正常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會有着如此多的思想活動。隻是看着他那副怒不可遏,毫不掩飾的怒容,童遠便是感覺到似乎是有機可乘了。
而在童遠走進了場中,與那汪辛仁相距六步之遠的面對着面時,他心中的盤算已是有了一個大概的基底了。
“既然雙方已是到場,那第四場對決,現在開始!”
羽總管話音未落,那汪辛仁已是迫不及待的舉起了他的镔鐵刀,沖着童遠奔來。
“隻是一把普通的镔鐵刀嗎?”童遠在距離汪辛仁幾步之遠時才看清了,汪辛仁手中的那把武器隻是一把尋常的镔鐵刀。這對于一個在野杉雇傭團裏号稱四大天王之一的,源力境界達到了3層7星的頭目來說,似乎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按說以這樣的實力與地位,不該連一把上好的武器也是沒有的。要知道,就連呼爾達獵獸團的幾位隊長,基本上都是有着鑲嵌了魔晶的武器的。而在一般的情況下,獵獸團員們的收入可是不能與雇傭團所相比的。
就在童遠的心生懷疑下,那汪辛仁已是奔到了他的近前,高舉了半天的镔鐵刀,也是終于的可以朝着童遠劈砍而下了。
隻是很輕巧的向左邁出了一步,童遠便是很輕巧的躲過了汪辛仁的這一次攻擊。
一來是汪辛仁對童遠太過輕視,完全沒有将他的實力發揮出來。不僅是在速度上,還是在力量上,更是在招式上都太過的稀松平常了。在童遠的眼中也就是個元源境1層左右的實力而已。
二來是,童遠的身法本就十分的敏捷,在相同境界層次的源修者中都是罕有對手,就算是與普通的二階初期魔獸搏鬥,也不會在速度之上落于下風。所以在閃避這種程度的攻擊時就太過輕松了些,而顯得遊刃有餘了。
汪辛仁一刀勢在必得的攻擊就如此輕易的被童遠閃躲過了。以至于他在一刀劈空了後,整個身子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保持在了劈空之後的姿勢上,像被凝固了一般的沒有任何動作。
當然了,這個所謂很長的一段時間,也隻是相對于元源境初期境界的雙方在打鬥之中而言的,實際的時間也就一刹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