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出的話語顯得很是不屑,但在氣勢之上其實已經是輸了半籌。
“正是,怎麽的,你又是誰啊?”勞雄明知故問的一句反問,隐含着完全沒有把他們野杉雇傭團放在心上的意思,也算是對于洪都不屑話語的反擊。
“嘿!我……”洪都哪裏受得了被這樣的無視,兩眼一翻的,就想要說出些什麽反擊的話語來。可他嘴笨,一時的找不出什麽合适的話語來,“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屁來。
還是那錢飛比較機靈,眼見得自家的團長要出醜了,趕緊的上前了一步,用有些尖銳的嗓音說道:“我們是野杉獵獸團的,這位便是我們的洪都洪團長!”
“這東口鎮向來就隻有我們呼爾達獵獸團一個獵獸團,團長也隻有一個,就是我們的勞雄團長!什麽紅團長,綠團長的,我們可沒有聽說過。”說話的是顔甯。她見對方的團長口拙,卻是派出了個小頭目來說話,便是趁着對方話語間的空隙,巧妙的打斷了對方接下去要說的話。不僅是強調了東口鎮隻有呼爾達一個獵獸團,間接的也是再次的無視了他們所謂的野杉獵獸團,末了又借着那洪都的名字做了一個諧音梗,好好的調戲了一番。頓時惹得呼爾達獵獸團的團員們一陣的哄笑。
“你說什麽?你…你個小娘皮!”那洪都身爲一團之長,從來都是他調戲小娘們的,今日竟被個娘們調戲了,頓時就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七竅都要生出煙來。無奈他一時氣極,除了罵出個“小娘皮”來,卻是說不出其它的話了。
關鍵時刻,還是那錢飛的腦子好使些。雖是被顔甯強行的打斷了話語,又是一番搶白,仍是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讪笑道:“嘿嘿,你一個娘們,又知道得些甚麽?!不管以前的東口鎮有幾個獵獸團,既然現在我們野杉獵獸團來了這東口鎮,今後的東口鎮就隻會有一個獵獸團了!”
也是這錢飛的一套看似無理的話語,終于使洪都冷靜了下來,進而的想起了,今日搞出這麽大的陣仗而來的目的。
“對,小四說的對!從今日起,這東口鎮就隻能有一個獵獸團了,就是我們野杉獵獸團!至于你們嘛,要麽現在就滾出東口鎮去,要麽乖乖的加入到我們野杉獵獸團來,隻要你們識趣,我洪都也會賞你們一口飯吃的。”
接着錢飛的話頭,洪都終于是将計劃中的話語給說了出來。表面上來看,無非是兩個選擇,要麽呼爾達獵獸團搬離東口鎮,要麽呼爾達獵獸團加入進他們所謂的野杉獵獸團,成爲野杉獵獸團的下屬。
隻是以野杉獵獸團的實力,對呼爾達獵獸團說出這樣的話語來,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些。不說前幾日野杉獵獸團才遭遇到了呼爾達獵獸團的伏擊,損失了大半的主力。就算是沒有那些損失,野杉獵獸團的整體實力也未必就比呼爾達獵獸團強上多少。真若是雙方拼死搏鬥起來,最後誰勝誰負也是兩說。
洪都雖然算不上多聰明,但也決不是個傻子。之所以會說出這種與實力地位不相符合的話語來,無非是憑借着他們背後童家的力量。
畢竟這三日來,他們野杉雇傭團表面上看着十分的平靜低調。可暗地裏,卻已是與童家勾結了好幾次了。
“就憑你?還是你們?也配?!”顔甯也是個火爆的脾性。平日裏都是對自家的兄弟,并沒有如何的顯現出來。可此刻對上了外人,她那平日裏有所收斂的暴脾氣就再也收不住了。
先是一手指着那洪都,接着又是手臂一掃,将在場的野杉獵獸團成員全都指了個遍。說話間,不論是口氣上還是表情上,都顯出了極爲的輕蔑與不屑來。
随着顔甯的話音落下,呼爾達獵獸團這邊的團員們,也是立即的跟上了呼喝之聲。此時的門口已是聚集了百多名呼爾達獵獸團的團員。衆人一起呼喝,氣勢上瞬間便是高漲了起來,壓得那邊野杉獵獸團的這三十多人幾乎要擡不起頭了。
洪都見此情景,心中也是有些發虛。隻怪他上次着了呼爾達獵獸團的道,損失了大半的主力。此時在主力的人數上,已是大大的輸給了呼爾達獵獸團。雖然背後有着童家的支持,但童家的人隻會在暗地裏行事,并不能在表面上有所顯露。這樣一來,就很麻煩了。
就在洪都有些一籌莫展,連那錢飛也是一時間沒了主意之時,有一個人卻是終于的站不住了,主動的跳了出來。
“嘿!老夫許久不來這東口鎮了,沒想到今日路過才發現,現在的東口鎮竟是如此的熱鬧啊,呵呵!”
一個洪亮的聲音忽然響起,聲音的來源卻是不屬于呼爾達獵獸團與野杉雇傭團的任何一方,而是來自于一旁看熱鬧的人群之中。
此時的兩個獵獸團,百多号人的對峙,已是引來了很多的路人圍觀。隻是兩個勢力之間的對峙,說不得随時就會動起手來,所以圍觀的人都距離較遠,隻是在二十多步外的街道上遙遙的看着。
這個洪亮的聲音,來自于二十多步外,卻是聲若洪鍾,氣勢十足。不僅将呼爾達獵獸團的呼喝之聲給壓了下去,還使得兩個獵獸團的一百多人,都好似聽到了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清晰至極。
衆人紛紛的将目光轉向了一旁圍觀的人群中,卻是見得一個頭發花白,一身灰布素衣的老者正從一衆圍觀的人群中走出,步履間既是沉穩有力,氣勢上更是有着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這不是童家的二長老嗎?!”就在衆人被那老者的氣勢所迫,而陷入到一種安靜的氛圍中時,忽然的,圍觀的人群中有一人驚呼出聲。
頓時的,随着這個聲音響落,不論是圍觀的人,還是兩個獵獸團的人群中,都發出了一片低低的議論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