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幾百人的團隊,若是沒有了唯一的經濟來源,又如何能維持下去呢?
所以不管怎樣,童遠都要對勞鴻來一波強化的修煉。哪怕這個時間隻有短短的一個月。
要說勞鴻的天賦,其實也是相當的逆天的。隻是相對于童遠在心神上的超高天賦,勞鴻的天賦樹明顯是點在了其它的方面上了。其中最爲明顯的就是,已是在境界上達到了子源境7層0星的勞鴻,竟然沒有打通過體内的任何一條經脈,至于筋脈,就更不用說了。
沒有打通過經脈,也就意味着這麽多年來的勞鴻,在境界的提升上幾乎全靠的是自身的本能運作,而沒有進行過任何的外界引導。而即便是這樣,他還能在這樣的一個年紀上就達到了子源境7層0星的境界,也從另一個方面表現出了他在境界提升上的天賦有多麽的高了。
但同時的,沒有打通過經脈,也意味着,勞鴻在對心神的體悟上幾乎爲零,也就更談不上控制心神之力的能力了。
半日的時間,勞鴻才算是勉強的将那本《子境初級吸納法》通讀了一遍。而對于其中的内容,卻是幾乎全都弄不明白。而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勞鴻連問題都是無法提出來,就更談不上童遠對他的解疑釋惑了。
也好在當初的童遠,幾乎也完全的是在自己的摸索下所進行修煉的。所以對于勞鴻現在的狀況還算是比較了解。不用勞鴻提出問題,童遠就能在一些關鍵的問題上替他問出來,再給他解答清楚。
也因爲此,在開啓對心神之力的感知與掌握上,童遠給了勞鴻幾乎最大的幫助。直到夜深之時,勞鴻也算是初步的領悟到了一些其中的精髓。這樣的進度,已經是非常的難能可貴了。
童遠在離開時,也是給勞鴻布置了一個作業。便是讓他按照《子境初級吸納法》中的描述,自己尋找到體内的那條奇經入口,再嘗試着用心神之力控制體内的源力對那條經脈進行拓寬。
當童遠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時,天上的月亮已經是升得老高了。而在他剛踏入到自家的院門之時,一隻冰冷的手掌便是不知從何處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整天的,你跑到哪裏去了?!”是銀月有些憤怒的聲音。
“額,額,唔,唔……”童遠想要說話,但銀月的手掐的很緊,他隻能發出一些自己都無法分辨出的短音來。
一隻看似柔弱的小手卻能發出如此大的力量來,即便是勞鴻的那隻大手,也無法對童遠造成這般強力的壓迫感,強到童遠自認完全沒有從中解脫而出的可能。
看着童遠漸漸憋紅了的臉蛋,銀月的怒氣消去了一些,這才将手放松了下來。
“咳咳咳……”童遠捂着自己的脖子好一陣的咳嗽,這才算是慢慢的緩過勁來。
“唉喲,我的銀大小姐,你有什麽話不能好好的說嗎?非要一上來就掐我的脖子。”童遠剛抱怨了兩句,就見夜色中銀月的眼神逐漸的不善起來,趕緊的閉住了嘴巴,又是一陣咳嗽。
“哎對了,你是什麽時候醒過來的?頭還疼嗎?”經過了一陣咳嗽的掩飾後,童遠終于是找到了可以化解銀月眼神中不善的方法來。帶着十分關切的神色去看銀月,這倒不是裝的。
以銀月昨夜的表現來看,童遠也是猜到了,昨夜的銀月大概是第一次喝酒。一想到她本是一隻妖獸,在體質上與人類也不知道會有些什麽不同,在醉酒了之後,會不會有什麽超出人類的正常反應來,也是不得而知的事了。所以在他問出了這句話時,确實是帶着幾分的真心實意的。
“下午,日落前,不疼了。”相當簡潔與短促的三句話,既是回答,也表達着銀月心中強烈的不滿。隻是在她見到了童遠那關切的神色後,心中的怒氣倒是消去了大半。
童遠看見銀月在神色上緩和了許多後,心裏也是放松了些。一邊朝着屋裏走去,一邊對銀月說道:“酒啊,是個好東西,就是不能貪杯噢!”
……
在銀月的暴力壓迫下,童遠也是頂着頭上突然出現的許多個大包小包,将今日裏的事都與她說了一遍。那天與勞雄等人商議一個月之後的計劃時,銀月也是在場的。對于勞鴻的身份與源力境界,她也是知曉的。基于此,她也算是對于童遠心中的那份焦急,有了一些了解與體會。畢竟在她的銀月狼族裏,又何嘗不是到了一種很緊急的時刻。不同的隻是,對于她的家族來說,她自己就是家族中唯一的希望。她的成長,就意味着整個家族的成長。
而在銀月的眼中,與其說勞鴻是一個人類,倒不如說他更像是一隻未開化的魔獸。
身爲妖獸的銀月,對于不管是人類還是魔獸,它們體魄上的強大所散發出來的感覺都是相當的敏銳的。這也是作爲魔獸的一種比較高級的本能,不是普通的人類可以掌握到的。
總之,最終銀月在聽過了童遠的講述後,還是放了他一馬。但同時的,也要他保證,日後不管是什麽樣的情況下,都要在離開前先告知她一聲。否則,他就将會受到銀月最嚴厲的懲罰。
對于這樣的要求童遠還能怎麽辦呢,隻能是乖乖的點頭答應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任何的抵禦都是徒勞,任何的反抗都将會招緻殘酷的鎮壓。童遠也隻能是先苟住,猥瑣發育不要浪了。
而在第二日的早晨,童遠從床上醒來時,卻是在伸懶腰時意外的發現了,正坐在他床邊不遠處的小闆凳上,托着腮幫子默默觀察着他的銀月。這一下差點沒把童遠的魂給吓散了,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當初他被鸾鳳姐所支配的恐懼中去。
不過銀月卻不是故意要驚吓他的,隻是有些不放心童遠會偷偷的溜走,而在今天的一大清早,就在此守候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