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雄與離陽同時的擡起頭來看向了勞鴻。但很快的兩雙眼睛就都轉到了勞鴻身旁的童遠身上。此時的銀月正躲在了他與勞鴻的身後,倒是一時間沒有引起勞雄與離陽的注意。
“這是……”勞雄正在疑慮間,“你是……童遠?!”離陽卻是先一步的認出了童遠來。就算他一把子年紀了,素來以老成持重着名,也是在認出了童遠時,禁不住的驚呼出了童遠的名字來。吃驚的程度,也算是童遠生平所見了。
“童遠?”在離陽的驚呼聲中,勞雄的眼前也是一亮,看向童遠的眼神變得更加的銳利了些。
“真的是童遠!你,竟然沒死!”吃驚的話語中,身爲團長的勞雄也是不自覺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神中透出了幾分的不可思議。
“哈哈哈,老爹,我就說嘛,我的好兄弟,怎麽可能就那麽輕易的死去!那時我就給你說了,你還不信。哈哈哈,現在你相信了吧!”勞鴻好一陣的對他爹輸出嘚瑟。離陽卻已是走了過來,用他那雙銳利中透着幾分興奮與激動的眼神上下不停的打量着童遠。
“果然是童遠,果然是童遠,你小子竟然沒死!還真是命大福大!”難得一見的,離陽一邊打量着童遠,一邊在嘴裏絮絮叨叨,倒是全沒有了他平日裏的風采。
“勞雄團長,離隊。”童遠此時的心情也是異常的激動,看着兩位長輩在他面前動容的模樣,他的心中就生出了許多股暖流來,讓他倍感溫暖。
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便是在呼爾達獵獸團的團長居所内,兩大三小的五個人,閉門交流了半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早晨時分,勞鴻才帶着童遠與銀月離開了勞雄的住處,去往了童遠之前的那個住處。
也是勞鴻的強烈要求,雖然童遠就這般無故的消失了一年的時間,可他原先所住的那處住所卻是一直的爲他空置着。這一年來也不曾有人進去過。
闊别了一年後再重回到故居,童遠站在熟悉的小院門口,真有些感慨萬千。勞鴻一見童遠的這副模樣,便也是有些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頭,轉身回自己的住處去了。這半天一夜的大腦風暴,也讓得并不太習慣動腦筋的他困乏的不行了。
本來勞鴻是要給銀月也安排一個單獨的住處的,卻是沒有想到,竟被銀月給拒絕了。
沒有理由,也沒有借口,銀月就是要與童遠住在一起。雖然童遠的住處也是有着兩間房屋的,但比童遠大了一歲有餘的勞鴻,此時也是快滿十六歲的年紀了。對于男女之事,他也算是有了一些懵懂的了解。所以在見到銀月的這番作爲與表态時,再看向童遠的眼神裏就透出了幾分的古怪了。但礙于他與銀月也不算熟悉,就也沒有多說什麽了。
而對于此,童遠倒像是個無事人般的,無可無不可。他與銀月之間的關系太過複雜而微妙,彼此之間又有着太多的秘密。更重要的是,童遠也打不過銀月,真要是銀月決定了的事情,他也是無法阻止的,所以也就聽之任之了。
走進了所住的房間裏,童遠給銀月安排了靠裏的房間,安置好了後,便是跳上了自己曾安睡過無數個日夜的卧榻之上,舒服的躺在了床上。昨夜他與團長勞雄,還有離隊所商讨了許多的重要事情,此刻也需要回想一下,思索一番。
那一夜裏,勞鴻很順利的就借着夜色溜出了童家村,一路回到了獵獸團總部。本來按照他與童遠的約定,三日之内童遠也會回到獵獸團來的。可一連三日,童遠都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更不曾回到獵獸團來。勞鴻這才慌了神,立即的找到了他的父親,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勞雄。
勞雄身爲獵獸團的團長,畢竟不像他兒子勞鴻這般的心思簡單。在聽過了勞鴻的叙述後,便是心知事情不妙。但鑒于童遠畢竟是童家的人,他們呼爾達獵獸團在這件事情上始終都隻是一個外人,事情就有些頗爲的尴尬了。
出于謹慎,勞雄并沒有立即的有所行動。隻是派遣了幾名機靈的獵獸團員到童家村的附近去打探消息。
接下來的,探子一個接一個的回報,勞雄才知曉了,童家居然下了如此大的手筆,組織了上百的童家人在童家後山圍捕童遠。
而由于呼爾達獵獸團與童家向來是沒有什麽交集的,童家的人也口風很緊。雖然在之後,勞雄又派出了更多的斥候探子去打聽消息,卻是再也沒有打探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了。
直到差不多一個月後,關于童遠的消息才零散的被一些童家人所透露出來。消息的版本很多,勞雄所派出的探子在回來時所回報的版本都各不相同,但結果卻都出奇的一緻,那就是童遠已是身死的消息。
直到此時,勞雄是真的怒了。童遠雖然還沒有正式的成爲他們呼爾達獵獸團的成員,但在他的心裏,早已經是把童遠當做了獵獸團裏最重要的培養人之一。可以說在獵獸團的年輕人中,除了他的兒子勞鴻,就屬童遠是最爲重要的了。
勞雄本來隻是以爲,童遠總是他童家的人,再怎麽樣也不至于有多麽嚴重的後果。卻是沒想到童家人竟會如此的狠辣,直接将童遠緻死。
對于以兄弟情義最爲看重的獵獸團,身爲團長的他又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就算童家的實力遠強于他一個小小的呼爾達獵獸團,勞雄也還是當機立斷的召集了團裏幾乎所有的精英,拉出了一支上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闖入到了童家村去。
可實力的差距終究不是一口氣就能夠抹平的。在面對着童家村五位境界上都達到了元源境3層以上的長老,還有着數名境界上突破了子源境達到了元源境境界的童家年輕人時,就算是獵獸團裏有着一百多号的團員,在數量上接近了童家人的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