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他即使能搶先一步的到達藥草前,但那時的魔猿距離他最多也不會超過兩步的距離,已是進入到了它的攻擊範圍内了。童遠要如何才能做到一邊搶先一步的采摘掉藥草,一邊防禦魔猿對他的攻擊呢?
童遠做不到,或者說即使他能夠做到,但這樣做的風險也着實的太大了一些。以魔猿的力量,它的右拳隻要擊中童遠一次,或許就能對他造成一個緻命的傷害。爲了一株不知名的藥草,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童遠的答案是不值得,再珍貴的藥草也沒有他的命值錢。所以他做出了第二個選擇。
奔跑中,童遠在身位已經超過了那魔猿的情況下,直接是将他左手中的那把镔鐵刀大力的扔向了魔猿即将跨出的那一步上,正是它的右腿。
在童遠的計算下,镔鐵刀将擊中那魔猿即将邁出的右腿之上,應該差不多就是它曾被砍傷的那個位置。而魔猿真的就如童遠意料中的那般,在明知道童遠向它扔來了一把武器的情況下,仍然毫不遲疑的邁出了它的那隻右腿。
“噗!”镔鐵刀的刀尖正中了魔猿的大腿,就在它曾受傷的那個位置上,幾乎嚴絲合縫的插進了那條傷口之中。
不得不說,能夠扔得如此的準,并不是童遠的擲刀手法已經高超到了如此厲害的地步。别說他扔刀時用的是練習并不算多的左手了,就算是用右手扔,他也不可能達到如此精準的程度。之所以這麽準,其實隻是個運氣。
镔鐵刀的刀尖在插進了那條傷口裏後,終于是順着傷口又深入進去了約麽半指甲蓋的深度。也就是多出了這麽一點的深度,刀尖是真正的插進了魔猿的肌體之内了。
其實像這樣的傷害,也談不上有多嚴重,不過也就是些皮肉之傷而已。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巨臂魔猿從沒有受到過這種程度的傷勢,又或是這一下所産生的疼痛感超乎了它的瞬間承受力。總之,在魔猿的大腿被镔鐵刀插中之時,它便是在一聲低吼聲中失去了平衡,巨大的身軀向前撲倒而去。
但詭異的是,那魔猿在撲倒了之後,身軀卻是仍然的擦着地面向前滑行,速度上好似一點也沒有減慢似的,距離那株藥草越來越近,此刻已是隻有着一步的距離了。
與此同時的,童遠在扔出了镔鐵刀後,也是立即的将前沖的速度提到了極限。在他這般快速的前沖下,距離那株藥草也不過隻有兩步之遙了。但同時的,他距離那魔猿也隻有三步之距,這是一個十分敏感的距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唰”的一聲,一支長矛忽然的出現在了那魔猿的頭頂之上,并以極快的速度向它的腦袋紮來。
這是童遠儲物袋裏的唯一一支長矛,也是在他将镔鐵刀扔出去了之後,手裏能拿出的唯一一把能正面戰鬥的武器了。
隻是這把武器有些太拉誇了些。這種獵獸團使用頻率最高的一類武器,其實隻能算得上是一種消耗品。原因嘛,就在于,它本身的制作非常的簡單,用材也極其尋常,同時的,質量嘛也就……基本上談不上什麽質量了。
這樣的長矛是由矛杆與矛頭所組成的。矛杆的材料就是用普通的,木質較爲緊實的木材所制,矛頭的材質也是各式各樣的都有。有直接将矛杆的一頭削尖了當做矛頭的,更多的是用不同的金屬材料所打制而成的金屬矛頭,一頭鋒利扁長,一頭中空,用于套在矛杆之上。由于長矛的矛杆都是木制的,這就決定了長矛的本身是很容易被折斷的。所以在這樣的一種很容易被毀壞的武器上,矛頭的材質就不會采用多貴重的金屬材料。一般都是用些脆鋼、镔鐵之類的,實用且便宜的金屬材料。
童遠的這支長矛便是用的镔鐵矛頭,同樣的是看中了镔鐵的耐用與不易損壞。哪怕是矛杆被折斷了,隻要矛頭還在,那就可以換掉一根矛杆,将矛頭套上去,便是一支新的長矛了。
其實論威力的話,還是脆鋼的矛頭更爲合适一些。畢竟脆鋼的材質十分堅硬,制作成矛頭的話,鋒利度上是要比镔鐵矛頭高很多的,殺傷力也就相對的更強一些了。
童遠其實可以比魔猿早一步到達藥草之前的。但那樣的話,他與魔猿的距離就連半步都不到了。在這樣的距離上,他要保證自己在安全的情況下搶奪到藥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隻能先對魔猿動手。
隻有将魔猿阻攔住了,他才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搶奪下藥草。
所以童遠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這支長矛來,向魔猿與藥草之間的方向躍出了一步的同時,雙手緊握着長矛向那兩步之外的魔猿頭上紮去。
此刻的魔猿,其實已經是精疲力盡了。剛才它被童遠一刀紮中之後跌倒在地,并不是它真的受到了什麽不可承受的傷害,而是在它虛弱無力之時,壓倒它的最後一根稻草。
然而在面臨着巨大的危險之際時,它的潛能爆發了出來。眼見得那長矛距離它的頭頂越來越近,它的右臂忽然的就充滿了勁力,一擡臂間,小臂上的那塊厚皮正擋住了長矛的攻擊。并在魔猿擡臂的那股巨力之下,不僅擋住了長矛的攻擊,還一臂将那長矛打飛了去。
童遠一矛紮去,卻是被魔猿将長矛打飛到了天上。不甘心的他便是雙手一使勁間,強行的壓制住了長矛的去勢,接着再度将長矛紮向魔猿的腦袋。
隻是這一次,那巨臂魔猿像是瞬間滿血複活了般的,直接在一臂打飛了長矛之後,兩隻後腳也是用力撐住了地面,接着便要重新站立而起。
偏在這時,童遠的第二矛向它紮來,它便順勢的将擡起來還沒放下的右臂,徒手的抓住了童遠紮來的長矛矛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