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煙剛來的時候就說過要請那些領導吃飯,所以第二天就讓蔡鴻義聯系後勤的車,他們坐車去城裏大采購了。
蔡鴻義把要采購的清單交給後勤的士兵,然後拉着蘇錦煙去逛街。
蘇錦煙剛來這裏,還不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他帶着她四處走走,看看不同地方的人文習俗 。
“這是什麽?”
“當地的小吃。”
蔡鴻義交了錢,買了一份遞給蘇錦煙。
蘇錦煙吃了幾口,發現吃不太慣,就把剩下的塞給蔡鴻義了。
“蔡連長,這位是你對象?”
“對,我愛人。”蔡鴻義認識的人不少,許多當地的居民主動和他打招呼。
蘇錦煙在理發店的門口停下來。
“喜歡這個發型?”蔡鴻義見蘇錦煙盯着門口的宣傳海報發呆,問道。
“部隊裏面有沒有對發型的限制?”
“對我們有,對你們沒有。你喜歡什麽就做什麽,不用受拘束。”
“可是做這個要很久……”蘇錦煙不好意思。
“沒關系,我們在這裏歇一晚上,明天再回去。”蔡鴻義說道,“這幾天我休息,不用出勤,可以好好陪你。”
在蘇錦煙進發廊做頭發的時候,蔡鴻義給老闆說了一聲,然後就去找正在采購的士兵們,給他們說了一下小兩口要在城裏住的事情。
士兵們唏噓不已。
“有媳婦真好。”
“我們連長有了媳婦,終于有點活人的氣息了。”
“少貧。想要媳婦,那就回家探親,看看家裏有沒有安排。”
當蔡鴻義回來時,蘇錦煙頭頂着許多奇怪的東西,他搬了個凳子在旁邊坐下陪着她。
“你會不會覺得無聊?要不你出去走走吧,或者找本書看。”
“不會。我陪着你。”
老闆在旁邊幹笑:“那個,首長啊,要不你還是找個事情做,你守在旁邊我有點緊張。”
蘇錦煙笑了起來:“老闆,他隻是看起來兇,其實人可好了。”
“我知道,咱們這裏的戰士都是頂頂的好,有他們在這裏守着,我們很安心。隻不過這位首長盯得太緊了,我怕自己手抖。”
“那你要不要去那邊坐會兒?”蘇錦煙指向不遠處。
蔡鴻義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聽話地過去了。
他坐在那裏,身體筆直,就像是即将開大會似的。
老闆壓低聲音說道:“你們家這位首長的氣勢太強了。不過,看得出來他很稀罕你,連做個頭發的時間都不願意分開。”
蘇錦煙笑着說道:“他是個很簡單的人,别人對他好一分,他對别人好十分。”
這個頭發做得蘇錦煙都困了,等老闆說可以的時候,蘇錦煙從打瞌睡的狀态醒過來。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驚訝地撥弄着大波浪卷發。
“好看嗎?”蘇錦煙問身後的人。
蔡鴻義按着她的肩膀,看着鏡子裏的她,眼眸深邃:“好看。”
太好看了。
門口那張電影海報裏的女明星根本無法和她相比。
“老闆,多少錢?”蘇錦煙打開小包。
老闆笑着說道:“不用給錢。女同志這樣走出去,我的生意不知道要好成什麽樣子,就當是爲我宣傳了。”
“那不行。”蘇錦煙嚴肅地說道,“我丈夫是軍人,你這樣會害得他被批評的。”
蔡鴻義付了錢,拉着蘇錦煙出門。
現在正好是午飯時間。他帶着她去吃了當地的特色菜,又帶她去逛了附近好看的風景區。
蘇錦煙從來沒有逛過夜市,不知道原來夜晚的集市還這麽熱鬧,而且人們一點兒也不擔心安全問題。
“前面有電影院,想不想看電影?”蔡鴻義問。
蘇錦煙連連點頭。
她對電影沒多大興趣,但是她還沒有和他一起看過電影。
蔡鴻義在電影院買了票,又買了各種小吃,拉着蘇錦煙的手找到他們的座位。
電影還沒有開始,蔡鴻義去方便了一下,等他回來時,隻見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人坐在他的位置上,對着他的媳婦搭讪。
“同志,你長得太好看了,比那些女明星還要好看。我有認識拍電影的人,你要是跟着我混,我肯定把你捧成下一個女明星。”
蘇錦煙有些不耐煩,連續拒絕了幾次那人也像是聽不懂似的,一直死纏着她不放。
她瞟見蔡鴻義回來了,說道:“你問我愛人,他要是同意,我就沒有問題。”
那人沒想到這麽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居然已經有愛人了。他想着有愛人也不怕,男人也重利的,要是聽說媳婦能賺大錢,肯定也會同意。
這樣想着,他笑眯眯地回頭,卻在看見那筆直高大的身影時,笑容立馬消失不見。
面前的男人不僅穿着軍裝,而且從徽章來看官職還不低。他真是膽肥了,連軍官的媳婦也敢招惹。
“我馬上滾,馬上滾……”
蔡鴻義坐下來,拉着蘇錦煙的手掌。
四周的人看着這一對,一個個羨慕不已。至于他們是羨慕女方還是羨慕男方,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這部片子是愛情片,前期講文藝,後期講分離。蘇錦煙看到後面,連小吃都不吃了,一直不停地抹眼淚。
蔡鴻義真想拉着她出去,别看了。可是,她一邊抱着他的胳膊一邊看着屏幕,看得入迷。
直到電影結束,整個電影院哭成一片。當然了,幾乎是女人,男人們隻有無奈地陪在旁邊看着她們哭。
蔡鴻義看她哭得厲害,捧着她的臉,嚴肅地說道:“别哭了。”
蘇錦煙吸了吸鼻子:“你不許離開我。”
“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你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定要加倍小心。你看這部電影裏的男主人公就是被最好的兄弟背刺的。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時候傷害你的人就在你的身邊,隻是他平時僞裝得太成功,你沒有察覺。”
“好。”
“這麽晚了,我們今天住哪裏?”
蔡鴻義拉着蘇錦煙去找了一家私人旅館。私人旅館的環境比招待所要好些,至少看起來還算幹淨。
蔡鴻義打來熱水,先給蘇錦煙洗了一個熱水臉,再蹲下來爲她脫掉鞋子。
“我自己來。”
“别動。”蔡鴻義抓着她的腳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