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你爲了替我出氣,讓你弟弟出了那麽大的醜,會不會愧疚?”
“他的醜不是我讓出的,是他做的事情本來就醜。既然上門求的親,就應該負責到底。一個男人連這點擔當都沒有,還要娶那樣一個攪事精,我不過是提前讓他感受一下他即将要面臨的生活。我有什麽好愧疚的?”
“你不愧疚就好,以後可不要後悔。”
“那個家……從來不是我的家。”蔡鴻義淡道,“我也從來不是沖動的人,我做的事情都是順着心意而爲。”
“我等會兒要去買衣服。”蘇錦煙說道,“以前他們掌控着我的錢,我都沒有辦法買新衣服。”
“好。”
“我還要拍結婚照。”
“好。”
“雖然我沒有娘家了,但是該有的彩禮也得有,你得給我。”
“好。我的存折在部隊,到時候全部給你。我的所有身家都是彩禮,以後請蘇同志養着我了。”
“看起來長得像石頭,沒想到這麽油嘴滑舌,真是人不可貌相。”蘇錦煙紅着臉嘟囔。
蔡鴻義看着旁邊的蘇錦煙,不管怎麽看都覺得稀罕。
他也不知道爲什麽,在第一次聽說把她指給他的時候,他的心裏就沒有半點排斥。要知道在部隊的時候,首長給他介紹了不少文工團的女同志,他連看一眼都覺得麻煩。
“你别看我,看前面。”蘇錦煙捶了他一下。
此時,蔡家已經亂套。蔡愛國大白天的發情,與蘇秀麗在房間裏沒羞沒臊,而且也不藏着掖着點,經過的人都聽見了。
劉麗和蔡愛華還在呢,見這陣仗哪裏還待得下去,連忙拿着背簍去菜地裏了。
蘇錦煙拔掉了所有的菜,他們得重新種菜才行,要不然吃什麽?
蔡繼民和李蘭花一大早就下地了,所以不知道兩人的荒唐。蔡愛華和劉麗兩人在地裏見到他們也沒說。年輕人嘛,總覺得馬上要扯結婚證了,提前洞房花燭夜也不算個事。
直到蘇秀麗剛才找來的那個長舌嬸子一臉興奮地走到菜地裏,對擦着汗水的李蘭花說道:“哎喲喂,真是看不出來你們家愛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還挺有能力,就是年輕人也太不知道害臊了,聲音也不壓着點,把大家都弄害羞了。”
“他嬸,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話都聽不懂?”李蘭花端起瓷杯咕噜咕噜喝了幾口。“打什麽啞謎?”
“你們全家人下地,不就是爲了給蔡愛國和蘇秀麗騰地方那個啥嘛,以我說還沒扯證呢,提前那個啥也太心急了點。你們家愛國還是黨員,還在文化館上班,要是有人告到文化館,說愛國作風不正什麽的,還是有點影響不好。”
“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不是要去打結婚證嗎?我以爲他們已經出發了。”蔡繼民扔下鋤頭,怒氣沖沖地往回走。
“别别别去啊,愛國他爸,人家年輕人正熱火朝天呢,你這個時候去壞了人家的事,要是被吓着了怎麽辦?”
蔡繼民停下來,臉色鐵青。
他回頭瞪着蔡愛華:“你們出來的時候他們就那樣了?”
“我哥可能素了二十幾年,有點等不及吧!剛才當着我媳婦的面就開始脫衣服了,幸好我把媳婦拉走了,不然真不知道會看見什麽東西。我哥還是讀書人,我看和我們這些粗人也沒什麽區别。還有啊,昨天晚上他們就摟着在院子裏看星星親嘴。反正要結婚了,我總不可能把他們分開嘛,隻有帶着我媳婦下地,把房間騰給他們玩了。”
“你……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哥不清醒,你也不知道勸着攔着,還和你媳婦溜了。”
“哎呀,愛國他爸,沒什麽的,年輕人嘛,火氣旺嘛,懂的嘛……對了,你們家鴻義和錦煙丫頭去打結婚證了,你們知道不?”
“他們倆要打結婚證?”蔡家幾人異口同聲。
李蘭花說道:“那個死丫頭不是說看不上我們家老大嗎?”
“你老大說昨天送她回家的時候向她求婚,她答應了。你老大連夜去鎮上借了一輛紅旗牌轎車。哇,那個風光哦,我還沒有坐過轎車呢,你們家老大就開着轎車帶新媳婦去領證了。你們家老大真的是普通的兵嗎?他可是會開車的哦!”
“大哥不會真是軍官吧?”劉麗說道,“蘇錦煙的命也太好了吧,沒了一個大學生未婚夫,又來了一個軍官對象。”
“那個臭小子,爲什麽要娶蘇錦煙那個臭丫頭啊?他要是軍官,爲什麽要瞞着家裏人?不行,不能讓他們結婚。”
“你能追上去?”蔡繼民黑着臉說道,“行了,就算你能追上去,以老大的性格,他會聽你的?真是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當蔡愛國冷靜下來後,發現自己做的事情,慌張地抱住被子,一副飽受蹂躏的樣子。
蘇秀麗渾身酸疼,正想摟上去撒嬌,卻見蔡愛國用嫌棄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把我吃幹抹淨,又做出吃了虧的樣子,這是什麽意思?”
“我剛才是怎麽回事?”蔡愛國心虛地說道,“我怎麽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蘇秀麗眼神躲閃。
其實她大概猜到了。
隻怕是她存放那個藥的時候沒放好,或者是在使用它的時候沾在衣服上,而蔡愛國昨天一直摟着她,然後也沾上了。
至于爲什麽現在才發作,應該是因爲剛開始沒吸上,因爲某些碰巧的契機,那些藥粉才被他吸入,所以才會發作。
“現在都中午了,我們趕快去打結婚證。”蘇秀麗爬起來。
“今天就算了吧,我有點不想動。”蔡愛國爲難地說道。
“不行,今天必須要打結婚證。”蘇秀麗說道,“我們之前說好的,今天就打結婚證,過幾天請客辦酒席。”
“晚上一天兩天也沒事的。”蔡愛國不以爲意。“我腰有點酸,先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