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氣息。
整個酒館比之前大了一倍,每個角落裏都是客人。
蘇錦煙發現幾乎是面生的人,鎮上的老客人沒看見幾個。
“胡太太,鎮子上來了不少生面孔啊!”
“對啊,你怎麽知道?”胡太太說道,“從半年前開始,咱們鎮上突然變得熱鬧起來。哎呀,有人叫我了,我去招呼客人了,你們想喝什麽随便喝,我請客。你們都是蘇老闆的朋友,那就是我胡太太的朋友,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感覺到了嗎?”蘇錦煙問闵永年。
“他們看起來那麽平凡,與大街上的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别,但是氣息不會騙人,吸血鬼獨有的味道無法隐藏。”
“那是因爲在我們面前無法隐藏,要是一般的獵人遇見他們,根本就發現不了。”蘇錦煙說道,“吸血鬼失蹤,或許不是人爲,而是他們自己隐藏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
“吸血鬼族應該聽我的号令,如果有一天他們生了異心,出現了另一個讓他們想要效忠的首領,那隻有死遁。這樣不僅可以爲真正效忠的人做事,還可以挑撥吸血鬼族與人族的關系。”蘇錦煙說道,“吸血鬼族内部出了問題。”
“我幫你查出來。”
“我大概猜到是誰了。”蘇錦煙說道,“可以這麽了解我的人,必然是在我身邊待了很長時間的,而這個條件沒幾個人符合。”
闵永年點了最烈的酒。
蘇錦煙見狀,笑道:“換口味了?”
“現在不裝失憶了?”
“你已經點破,我再裝的話,那就有點自欺欺人了。”
“這裏的酒沒有你的氣息,喝什麽都一樣,那就點最烈的。”闵永年說着,拉着她走向角落裏。
闵永年給她倒了一杯,再爲自己倒了一杯。
兩人的位置可以觀望全場。
“你說這些人爲什麽在酒館聚集?”
“或許他們留下了什麽信号,讓願意歸順那人的都來這個酒館。”
“意思是說,幕後之人就在附近。”
“或許從我們出現在這個卡達鎮開始,他便把我們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蘇錦煙說道,“喝酒吧,這酒還不錯。”
闵永年接過她遞來的酒喝下去。
蘇錦煙突然摟住闵永年的脖子。
闵永年愣住了。
“别動……”蘇錦煙說道,“想要引蛇出洞,總得付出點代價才行。”
“所以,幕後之人是誰?”闵永年的聲音變得僵硬。
“把吸血鬼族了解得這麽透徹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應該已經死掉的多羅。當初貝娜帶走了多羅的屍體,我根本來不及檢查。現在想來,多羅那樣的人怎麽可能自願受死,隻怕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我睡了兩年多,他借這個機會分化吸血鬼族也不奇怪。”
“那你現在是……”
“多羅那人野心大,妄想的也多。他以我的未婚夫自居,不就是想要成爲我的裙下之臣嗎?我用你刺激刺激他,他說不定能早點出現。”
“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夠刺激……”闵永年湊近蘇錦煙,紅着眼眶看她。“我有法子讓他更快出現。”
“什麽法子?”蘇錦煙問。
闵永年慢慢地靠近蘇錦煙,離她的紅唇越來越近。
砰!面前的桌子被劈開。
原本應該死掉的多羅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當多羅出現時,酒館裏的客人全部大變身,一個個褪去普通人的虛殼,露出吸血鬼的真面目。
胡太太發出尖叫。
多羅怒喝:“聒噪。”
說着朝胡太太施出術法。
蘇錦煙揮出酒杯。
那酒杯裏的酒灑了出去,直接把胡太太送出了酒館,再把酒館的門合上。
“多羅,你終于敢出現了。”蘇錦煙淡道。
“陛下,你怎麽能和這個獵人在一起?”多羅的眼裏滿是嫉恨。“陛下想見多羅,多羅随時都可以見您。可是這個獵人,他必須死。”
“别裝了,這是你故意布的局,你不就是想把我引來這裏嗎?”
“陛下真是聰明。沒錯,我就是故意把你引來的。”多羅癡迷地看着她,“陛下你明明擁有吸血鬼族最純正的血脈 ,明明擁有最高貴的身份,明明擁有無窮的力量,爲什麽要甘于平凡?爲什麽不帶着吸血鬼族滅了他們狼人和人族,成爲天下的主宰?”
“殺來殺去有意思嗎?”蘇錦煙不耐煩。“這塊地足夠大,容得下人族、狼人族,也容得下吸血鬼族。大家和平相處不好嗎?”
“不好。”多羅說道,“吸血鬼族的力量那麽強大,就應該讓其他幾族臣服。”
“你對我的治理不滿,想要取而代之?”
“不,我是想讓陛下你好好休息,隻做個無憂無慮的女王,像以前那樣全身心地信任我,把吸血鬼族的一切交給我打理。你擁有最純正的皇族血脈 ,我也已經修煉了秘術,換了這一身肮髒的人類血液,成了純種吸血鬼。”
“純種吸血鬼隻有我一人,不可能再出現第二人。哪怕是我生下小孩,也不會再是純種吸血鬼。更别說你用禁術修煉而成的,那些都是假的。”
“是真的,我擁有吸血鬼皇族的力量,那就是真的。”多羅說着,朝身後的吸血鬼揮了揮手。“女王交給我,殺了那個獵人。”
蘇錦煙對闵永年說道:“小心。”
闵永年接下吸血鬼的招數,見蘇錦煙躍向多羅,隻能全力對付面前的敵人。
貝娜不甘心地看着蘇錦煙。
一直以來都是她追随着多羅大人,爲什麽多羅大人看不見她的好?那個女王懦弱無能,有什麽好留戀的?
貝娜的心裏生出了一個想法,一個讓蘇錦煙徹底消失的想法。隻有她消失,多羅大人才會徹底死心。
在蘇錦煙與多羅打鬥的時候,貝娜施出術法。
多羅看見那突然飛過來的冰刃,眼裏閃過殺意。他揮開冰刃,直接讓那冰刃飛回貝娜的方向。
貝娜連忙躲避,結果還是被自己射出去的冰刃反噬了。她捂着受傷的臉頰,憤怒地看着多羅:“多羅大人,她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