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闵永年帶回來的女人?”
“沒錯。據說她的體質很怪異,高階吸血鬼吸了她的血,她沒死,高階吸血鬼死了。”
“還真是個怪物。”
“聽幾位長老說她這種是天賜獵人體質。”
“那把她帶來這裏,會不會……”
“上面的意思。”
“那咱們是不是應該把她放進鐵箱裏?”
“現在還不行。她的情況特殊,與其他的實驗體不一樣,還是等幾位教授看過了再做決定。反正她現在吸了大量的藥,又被注射了東西,不會醒過來的。我們先走吧,這裏藥氣太重,吸入太多對身體不好。”
“行。”
那兩個人走後,蘇錦煙睜開眼睛。
她站起來,看着四周。
四周有許多透明的箱子,箱子裏關押着各種各樣的生物,除了人之外,還有吸血鬼、狼人以及各種動物。
所有的生物都是睜開眼睛的。隻是,從他們渙散的眼神看得出來,就算是睜着眼睛的,意識也很模糊。
或許,他們全部被注入藥物,根本就沒有意識。
蘇錦煙額間的圖案閃爍着。
她的眼裏滿是怒火,而随着怒火越來越盛,那圖案越發明顯。
砰!砰砰砰!砰!所有的箱子都爆炸開來。
那些被注入藥物的生物從箱子裏掉落出來,接着懸浮在空中。
空中形成了一種透明的能量,那些能量讓所有的生物都沒有掉落下來。
“啊……”狼人發出痛苦的慘叫。
緊接着是吸血鬼。
其他的生物都太虛弱了,等了許久才恢複意識。随着他們恢複了意識,也有了行動能力。
蘇錦煙感覺有大量的力量湧入她的身體裏。她把那些力量吸走之後,那些生物就恢複了意識。
“怎麽回事?”有人沖進來了。
當他們看見蘇錦煙,以及那些恢複了意識的生物時,頓時氣得不行。
“她異變了,殺了她。”有人喊道。
其他人反應過來, 立即掏出槍對準蘇錦煙的方向。
他們對付蘇錦煙的槍可不是獵殺吸血鬼的槍。顯然,這些人明明覺得她是人類,還是決定斬殺了她。
她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必須消失,他們的心裏才能徹底地放心。
蘇錦煙看着他們開槍,沒有移動。她看着子彈飛過來,額間的圖案頓時更加清晰了。
“她的額頭上是什麽東西?”
“這個圖案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你們在做什麽?”闵永年趕到,立即用異能控制住了那子彈的飛躍。
原本應該擊中蘇錦煙心髒的子彈就這樣停在空中。
其他恢複意識的生物正準備反擊,在這一刻也停了下來。
闵永年居然有操控時間的能力。
他把子彈取下扔在地上,時間又恢複運轉了。
蘇錦煙終于明白闵家人爲什麽這麽忌憚闵永年了。他的天賦太強,這讓同族的他們也嫉妒得想要滅掉他。
其他生物也恢複了行動力。他們恢複行動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撲向那些虐待他們的闵家人。
闵永年想出手,卻被蘇錦煙按住了。
蘇錦煙摟着闵永年的脖子,哎喲哎喲地喊道:“好痛,他們把我打傷了。”
“他們打你了?”闵寅年蹙眉,“傷哪裏了?”
“他們把我拖到了這裏,把我扔在地上的動作也很粗魯,害我受傷了。”
“難道不是你誤闖進來的?”
“我有這麽傻嗎?你讓我在家裏等着,我還到處亂跑?他們是故意把我引到一個封閉的空間裏,再對我用藥,把我迷昏之後送到了這裏。你要是再晚點出現,我已經沒命了。”蘇錦煙說道,“你家族裏的人是不是對你有意見,明知道你護着我,還是把我送到這種地方,顯然是沒打算把我送出去。”
闵永年看着混亂的實驗室,拉着蘇錦煙離開了。
哪怕那些同族的人在他面前慘叫連連,還有人被吸血鬼一口咬斷脖子,其他生物也瘋狂地報複着,他也沒有出手幫忙。
“我是狼族格文。”唯一的狼族倒黴鬼出現在闵永年的面前。“我本來是找你的,沒想到會被他們關押起來做研究。我們狼族的身體非常強大,剛開始他們注射的藥物還無法完全控制我,所以我是有意識的。闵永年,你是我很佩服的勇士,可是你的族人都很卑劣,他們居然用各族的生物做實驗,一心想要研究出更強大的力量來提升闵家人的戰鬥力。這段時間裏,他們研究出來的藥丸已經用上了,可以短時間内提升闵家人的戰鬥力……”
闵永年行了一個禮:“抱歉,格文,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闵永年帶着格文和蘇錦煙沖向家主處理事物的閣樓。
“你做什麽?”守在樓下的家奴攔住了他們。
闵永年一拳一個,兩人連掙紮的能力都沒有就倒下了。
“永年, 有話好好說,不要沖動。”
家主站在陽台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闵永年。
“讓他上來。”
這句話是對其他心腹家奴說的。
闵永年帶着兩人上了閣樓,見到了傳說中的闵家家主。
闵家家主是闵永年的親大伯。
“家主,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闵永年說道,“格文也好,蘇老闆也罷,他們都是無辜的人。闵家的野心不該犧牲無辜人的生命來成全。”
“我不能說不知道實驗室的事情,隻是不知道他們居然對無辜的人下手。”
“我剛回闵家的時候談過實驗室的事情。”闵永年說道,“當時我的要求就是摧毀實驗室,不要再做害人的實驗。”
闵永年知道這個實驗室存在的時候已經與家族決裂了。當時他親眼看見家族裏的人把已經死掉的同族屍體送進了秘密的地方,偷偷跟了過去,然後發現了實驗室。當時他大鬧了一場,害得實驗室的許多儀器都損壞了。
那一次,他直接摧毀了屍體,讓他們沒有辦法用同族的屍體做研究。不過,當時鬧得很難看,家族裏還對他進行追殺,以至于根本沒有辦法再做其他的事情。可是,實驗室裏的畫面還是深深地刻入他的腦海裏。在後來的很多時刻,他總是想起那個畫面,也明白了一個從來沒有想到的問題:闵家的水比想象中的還要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