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煙坐在大屏幕前,看着這個位面的回放記錄。
在這個平行時空裏,因爲國之強勝,鄰近的幾國根本不敢招惹,華夏國快速地發展經濟、農業、教育、軍事、科技……
她以旁觀者的視角看着‘廢墟’裏快速地建起了‘高樓’,仿佛那是多麽輕松的事情。隻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知道爲了這一切他們付出了多少。
那個家夥付出了多少。
梁安齊特别黏人,無時無刻要她陪着,他下達的每個命令都經過她的手,而在決定重要的事情時,他也必然會摟着她,慢慢地思考,直到想出了滿意的答案。
她爲他生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最終,這兩個孩子也成爲了國之棟梁。
總統不是家族制的,沒有後人繼承的說法。不過,第二任總統還是梁安齊的後人,隻不過不是兒子,而是他們的女兒。
她的總統位置是所有人選舉誕生的,是民之所向,可見她爲百姓們做了多少實事,所以得到了他們的信任。
梁安齊從來不是一個貪戀權力的人。他連續當了二十年總統之後,就把位置留給了女兒,他帶着蘇錦煙好好享受生活。
他們回到了曾經相識的地方。蘇公館被打理得很好,他們餘生都在蘇公館裏度過。唯一讓梁安齊不爽的是鄭秋翊總是上門找蘇錦煙,雖說打着請教她的名義,但是梁安齊總覺得那老東西還想撬他的牆角。
鄭秋翊後來娶了個商人的女兒,生了一個兒子,但是那位新太太嫌鄭秋翊不解風情,很快就跟新情人出國了。鄭秋翊後來沒有再娶,獨自帶大了兒子,經營着他一手籌辦起來的紡織廠。
鄭秋翊的生意經是從蘇錦煙那裏學來的,後來的他沒有成爲首屈一指的天下首富,但是也算是有些家産。
“主人,結算積分了。”
蘇錦煙看着屏幕裏一長串的積分,刷新積分榜單,說道:“繼續下一個位面。”
“主人不需要休息嗎?”
“不需要,繼續吧!”
毛球甩了甩尾巴,隻見大屏幕刷新了新的内容,有關新位面的資料出現在她的面前。
目标人物,闵永年,被家族驅趕的棄子。他的身上背着幾百條人命,是懸賞榜上的首位,許多人尋找着他的蹤迹……
“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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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達鎮,忘憂酒館。
随着叮鈴的風鈴聲響起,又一名客人進了忘憂酒館。
“歡迎光……”一名三十出頭的女人頂着一張濃妝豔抹的臉揚起熱情的笑容,但是在看見進來的男人時,臉上的笑容消失。
男人穿着粗麻做的衣服,滿臉的絡腮胡子,一雙陰郁的眼睛裏如死水般沒有情緒,進門後便坐在吧台前,一雙冰冷的眸子停留在老闆娘的身上。
“一壺摩西拉酒。”
老闆娘伸出手掌,一副隻認錢不認人的模樣:“先把上個月的賬結清了再說。”
“明天給。”
“先結清。”老闆娘瞪大眼睛,“當老娘這裏是開善堂的啊,整天隻知道喝喝喝,老娘都要喝西北風了。”
這時候,幾個穿着統一服裝的男人走進酒館。
那幾個男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酒館,一副嫌棄的模樣。
“這種小地方真是讨厭,全鎮隻有一個酒館,瞧這裏的裝潢就知道不用期待他們這裏能有什麽好酒。”
“我們隻是來歇歇腳,馬上就得繼續趕路,不要多生事端。”爲首的男人淡淡地說道,“等殺了那隻吸血鬼,我請你們喝最好的酒。”
“行,這是你說的,不要食言啊!”
“承風,那人會出現嗎?”一人問道,“這隻吸血鬼與那人有關,當年那件事情之後,他就失蹤了,你說他會不會跟這隻吸血鬼在一起?”
“不知道。如果遇見的話,我不會手下留情。”闵承風淡道,“他已經不是我們闵家的人了。”
“對,他是整個吸血鬼獵人界的恥辱,更是我們闵家的恥辱。如果遇見他,我一定親手殺了他,爲我們闵家清理門戶。”另一人氣憤地說道。
老闆娘蘇錦煙推了推面前的老賴,對他說道:“那幾個人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獵人家族的人?老娘在這小鎮上開了幾年的酒館,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大人物。”
“酒。”男人淡淡地說道。
“酒酒酒,整天隻知道酒。你每天住在别人不要的破房子裏,靠着給人打雜賺了點錢全花來買酒喝了,有意思嗎?”
蘇錦煙這樣說着,還是給他拿了酒。
這人要的是最便宜最烈的酒,一般人喝不了,總覺得割喉嚨。反正還剩下不少這種劣質酒,他要喝就喝,要是實在要不回這筆賬,就當是喂狗了。
蘇錦煙把酒給了他,在旁邊的本子上記下一筆,而上面顯示的名字是——窮老賴。
她把酒随意一放,殷勤地走向角落裏的那桌客人,笑眯眯地說道:“各位貴客,我們這裏最好喝的酒是歸元酒,就是有點貴,不過看各位貴客的氣質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肯定不像我們鎮上的這些男人一樣連個金币都拿不出來,對吧?”
“既然是最好的酒,那就拿來嘗嘗。”闵承風淡淡地說道。
“一個金币一杯……”蘇錦煙比劃了一下,“我們這裏是小本經營,總是遇見些老賴,得先收錢再給酒。”
闵承風把十個金币放在桌上:“每人兩杯。”
“好勒,各位貴客稍等。”蘇錦煙連忙把金币收起來,喜笑顔開地回到吧台開始取酒。
“真是小地方,賣酒的老闆娘又老又醜,不像咱們那裏的酒館,裏面的調酒師個個美若天仙,讓人不僅想喝酒,連調酒師也想一口吞了。”
“行了,咱們是來幹正事的。”
蘇錦煙把酒送過去,笑着說道:“請各位慢用。”
在轉身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消失,眼裏滿是不屑。
居然敢嫌棄她又老又醜。
她這人的耳力可好了,就算是在這樣鬧哄哄的環境裏,她也能準确無誤地辨認每個人說的話。
這些人敢嘲笑她,看她不給他們添點好東西,讓他們這輩子都對這個小鎮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