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不是已經簽好了嗎?既然已經簽了合同,對方怎麽可能反悔,難道他們甯願支付一筆天價的解約費用?”
“與我們簽合同的何總被查出挪用公款,已經被送去警察局了。皓海公司的新負責人說我們新簽的合同沒有公司的印章,還沒有完成簽約,所以并不算違約。”
“他們的新負責人是誰,馬上把他的資料發給我。”溫玉衡捂着手機,對司機說道,“調頭,去高爾夫球場。”
溫玉衡的司機剛調頭,蘇蕊的電話又打過來了。溫玉衡毫不猶豫地挂了電話,然後把手機調爲靜音,繼續翻看秘書發過來的文件。
此時,林素月看着被挂掉的電話,保養得良好的手指顫抖着。她擡頭問面前的醫生,說道:“真的不能保下孩子嗎?”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很抱歉,她的孩子已經流掉了,現在我們要爲她清宮,另外她從上面摔下去,身體有多處骨折,我們必須馬上對她進行治療。她還年輕,隻要把身體調理好,以後還會有孩子的。這次就當孩子和她沒有緣分吧!”
林素月顫抖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那個瘋癫的婦人被保安控制起來。
護士帶着警察走過來,後者詢問道:“誰報的警?”
其中一個護士舉起手:“是我報的。事情是這樣的……”
護士把經過描述了一遍,又把早就調出來的監控視頻交給警察,然後又說了蘇蕊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女士是你們醫院精神科的病人?她的精神狀态這麽不好,你們怎麽還把她放出來?”警察說道。
“她失去女兒之後,精神狀态一直不太好,但是也沒說有傷人的情況,如果有的話 ,早就把她送進精神病醫院了。今天她是受了刺激……”
護士看了林素月一眼,壓低聲音把前因後果描述了一下,接着說道:“突然在這裏遇見仇人的家人,受到刺激才會這樣。”
“她的家人呢?”
“我們已經廣播過了,但是沒人來找她。平時她都是老公帶來的,今天好像沒來。我們打電話給那人,也沒人接聽。”
……
蘇錦煙剛從公司出來,鑽進停在車庫裏許久的車裏,看見溫晉元正在車裏辦公,說道:“你要是忙的話,可以不用陪我吃飯的。”
“那不行。我們每天見面的時間太少了,如果連中午和晚上兩頓飯也要取消,等溫家的事情結束,你還記得我的樣子嗎?”
蘇錦煙系好安全帶。
她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顯示屏,掐掉了電話。
“最近你有點上火,我們吃點清淡的怎麽樣?”溫晉元說道,“我知道有家粵菜做得不錯。”
“好……”蘇錦煙看見沖出來的人,緊張地提醒道,“小心。”
林素月撲過來,拍打着車窗。
要是溫晉元反應慢點,剛才已經撞上去了。
他愠怒看着面前的女人,搖下車窗冰冷地看着她:“要是想死的話,死遠點。”
“煙煙,幫幫你妹妹吧,她小産了。”
蘇錦煙驚訝:“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老公的?”
溫晉元:“……我沒瞎。”
林素月顯然愣住了,沒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呆呆傻傻地說道:“不是。”
“那是我害她小産的?”
“也不是。”
“既然如此,爲什麽找我?我看起來像冤大頭嗎?蘇蕊的老公是溫玉衡,這個時候你就應該找你的好女婿負責,而不是找别人發瘋。”
“我聯系不上他。”林素月哀求道,“煙煙,不管怎麽樣她也是你的親妹妹,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我現在什麽也沒有,隻能求你幫幫我們。”
“你應該有老爺子的電話吧?你聯系不上溫玉衡,那就找老爺子,他肯定聯系得上。還有,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可不是什麽好人。”蘇錦煙說完,對溫晉元說道,“走吧,不用理她。”
車開走後,蘇錦煙通過後視鏡看見林素月蹲下來哭泣。
“蘇蕊居然小産了。”蘇錦煙說道,“她要是保住這個孩子,你爺爺再怎麽會給他留一分财産。可惜了,沒有福氣。”
“有福的孩子不進無福之門。我倒覺得這個孩子很聰明,見勢不妙趕快撤,抓緊時間還能找個有福的家門。”溫晉元說道。
兩人在用餐的時候總有電話進來,溫晉元接了兩個,再三叮囑沒有緊急的事情不要破壞他們的約會。可是他這裏剛消停了,蘇錦煙的電話卻一個接着一個。最終在溫晉元哀怨的注視下,蘇錦煙溫聲細語地哄着最近正在緊急訓練的職業電競選手。
“對了,我們最近要去國外參加比賽,所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蘇錦煙說道,“明天早上就要去機場。”
溫晉元把車停好,見蘇錦煙解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按了一下反鎖鍵。
“怎麽了?”蘇錦煙回頭。
溫晉元湊過來,捏了捏她的下巴:“一段時間是幾天?明天要登機,今天才告訴我,這算不算是先斬後奏?”
“這怎麽算是先斬後奏呢?如果我已經在國外了,這個時候再打電話給你,如此才算是先斬後奏。好了,隻去四天,很快回來。”
蘇錦煙這樣說了,等着溫晉元打開車門,結果他還是無動于衷。
“你還想怎麽樣?”
“既然上了我的車,再想下車的話,那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是嗎?”蘇錦煙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這樣呢?”
溫晉元回頭,視線停留在她的紅唇上,主動迎了上去。
蘇錦煙感覺車裏有些悶,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她抿了抿唇,看着他越來越近,咽了咽口水。
溫晉元低啞的聲音響起:“閉上眼睛。”
蘇錦煙臉頰一燙,聽話地閉上眼睛。
溫熱的唇貼過來,剛開始輕輕地細啄,很快便撬開她牙關,如猛虎下山般越來越霸道,仿佛要把她的甜汁都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