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說道:“你們和溫家有合作是不是?你打電話問問溫晉元把煙煙帶去哪裏了。”
“你憑什麽覺得我有溫家那個活閻王的聯系方式?”王茜按了按眉心,“我打電話給我哥。”
王茜打了電話後,對葉琳說道:“我哥說不用擔心。溫晉元在商場上手段狠辣,但是人品不用懷疑。他已經和溫晉元聯系了,就算他不會把煙煙送回蘇家,也會妥善安頓她,不會有事的。”
“可靠嗎?”
王茜捏了捏下巴:“我聽說有些合作商給溫晉元送女明星、送名模、送各種各樣的女人,他從來沒有碰過,還把那些合作商整得特别凄慘。江湖傳言他不好女色,有可能他不喜歡女人。”
“那我放心了。”葉琳說道。
第二天早上,蘇錦煙在陌生的房間裏醒過來。
她穿着新睡裙,身上香噴噴的,明顯有人爲她洗過澡。
“難道這裏是表姐或者琳琳的房子?”蘇錦煙說着,拉開門走出去。
隻見一個穿着襯衣的男人正在廚房裏煎雞蛋,等把雞蛋煎好了,再用面包和生菜做成三明治,最後把溫好的牛奶倒進杯子裏。
他端着早餐出來時,看見蘇錦煙站在不遠處,語氣随意地說道:“醒了?”
“溫少,這裏是你家?”蘇錦煙前不久才見過昏迷的溫晉元,很快便認出了他的身份。“我怎麽在這裏?”
“昨天晚上我在榮庭應酬,無意間遇見喝醉的你,你抱着我不放,我不放心把你留在那裏,就把你帶回來了。”溫晉元說着,給她拉開椅子,讓她入座。
“我抱着你不放?”蘇錦煙震驚,“原來我喝醉了是這種德性。”
“你表哥給我打過電話,我說了你在我這裏,他很放心。”
“那我身上的衣服……”
“我打電話給鍾點工阿姨,請她幫忙給你洗了澡,再換了衣服。這衣服也是鍾點工阿姨趕來之前在商場買的,洗幹淨後烘幹才給你換上。”
“溫少,真是謝謝你。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下次你直接打電話給我表哥,讓他派人來接我就行了。”蘇錦煙說道。
“聽說我之所以能換病房,是蘇小姐給老爺子打了電話,這才安排人過來照顧我。如果沒有蘇小姐的好心,我有可能醒不過來。”
“原來是這樣。”蘇錦煙聽他這樣說,放心了。
她最怕無事獻殷勤,這樣會讓她有種不安全感。既然一切有迹可循,那溫晉元的善意就容易接受了。
“昨天我穿來的衣服在哪裏?我就不吃早飯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先走了。”
“阿姨給你換了衣服後有些晚了,把你的髒衣服帶回家洗了,說是今天早上再帶過來。她還沒到,所以你可以邊吃邊等。我給你準備了新的洗漱用品,你可以洗漱。”
“那麻煩了。”
蘇錦煙 鑽進洗手間,關上門。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輕輕地吐氣再呼氣,呼氣再吐氣。
不知道爲什麽,面對這個溫晉元的時候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還有, 他那雙眼睛總讓她恍惚,好像見到了傲嬌的‘黑将軍’。
她的‘黑将軍’……
想到小黑貓,蘇錦煙的心裏像針紮似的疼痛。
那隻小黑貓又傲嬌又黏人,她已經習慣了它的陪伴。如今不在了,又死得這樣凄慘,讓她的心裏愧疚不已。
蘇錦煙看着已經擠好的牙膏,再次爲溫晉元的細緻感到受寵若驚。
這人……
還真是與傳言的完全不符。
蘇錦煙洗漱好之後出來,發現溫晉元正在用電腦處理什麽文件。桌上的早餐未動,也不知道是專程等她一起吃,還是因爲工作太忙的緣故。
她過來時,溫晉元把電腦放下,回到餐桌前。
“你這麽忙,其實不用管我。”
“不忙。”溫晉元說道,“等會兒你去哪裏,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吧……”
“既然把你接到家裏來了,當然也要把你送到目的地。”
蘇錦煙食不知味,把三明治解決好之後,慢慢地喝着牛奶。
她不時看着門口方向,直到有人進來了,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溫晉元沒有特意找話題聊天,吃了早餐之後,他收拾餐桌。等他洗好碗筷出來,鍾點工阿姨已經把蘇錦煙的衣服送過來了。
蘇錦煙換上自己的衣服,對阿姨說道:“昨天晚上謝謝你了,阿姨。”
阿姨笑眯眯地說道:“不用謝。”
如果每天都能這樣加班,她可以天天都過來。畢竟隻加了兩個小時的班就得了兩千塊錢的小費,那不比上班強嗎?
溫晉元回了一趟卧室,打好領帶,穿上西裝,拿起了公文包。
“走吧!”
“那個……”蘇錦煙指了指他的領帶。“有點歪。”
上車後,蘇錦煙忍了忍,還是提醒了他。
溫晉元整理了一下,問道:“這樣呢?”
“還是有點。”蘇錦煙指了指後視鏡。“你對着它整理一下。”
溫晉元對着鏡子整理着。可是,他今天特别笨手笨腳,不管怎麽整理都是歪的,而且越整理越歪。
蘇錦煙看不下去了,說道:“要不要幫忙?”
溫晉元嘴角上揚:“那麻煩蘇小姐了。”
蘇錦煙伸手解開他的領帶,重新整理後再套在他的脖子上。他微微低頭,垂眸看着她粉嫩的小臉,目光專注。
“聽說你和溫玉衡的婚約解除了?”
“嗯。”
這不是秘密,沒什麽好隐瞞的。
“你看起來不是很傷心。”
蘇錦煙擡眸,把領帶整理好,松開手:“我爲什麽要傷心?他早和蘇蕊勾搭上了,這門婚事早就名存實亡,隻不過現在才正式公布出去而已。”
“不錯,有長進。”溫晉元回想着蘇錦煙以前的樣子。那時候她經常去溫家找溫玉衡,但是溫玉衡早被蘇蕊迷得暈頭轉向,對她的态度越來越差。
那個時候的她失落地站在那裏,看着那對男女打情罵俏,看起來像個被抛棄的落水狗。當時他從她身側走過去,心裏想着這姑娘長得挺好的,就是腦子不好使,眼神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