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小白貓,白貓與白裙非常相配,更襯得她蓮花撲鼻,茶藝精湛。
溫玉衡第一次以旁觀者的角度來觀察蘇蕊與男人的相處,他發現她對那些男人說的話術與以前哄自己的沒什麽區别。
他看着那些男人用仰慕和欣賞的眼神看着蘇蕊,仿佛看見了曾經那個無知的自己。
“蕊蕊,溫玉衡要是一直不醒過來,你不可能一直等着他吧?”
蘇蕊失落地說道:“别這樣說,不管怎麽樣他也是我姐姐的未婚夫,要是他不醒過來,我姐姐怎麽辦?”
隻字不提她和溫玉衡的那點暧昧。要是溫玉衡醒過來了,這番話傳到他的耳裏也沒什麽問題。要是醒不過來,未婚夫是蘇錦煙的,關她蘇蕊什麽事情?到時候她該談情說愛就談情說愛,沒人說她無情無義。
溫玉衡發現這個女人真是虛僞,這樣的虛僞比蘇錦煙的潑辣更加可恨。他不由得想起了蘇蕊沒有出現時他與蘇錦煙的感情,那時候他們青梅竹馬,一起上下學,一起出遊,吃什麽好東西都會想着對方,直到蘇蕊出現後,他和蘇錦煙的矛盾才會越來越大,最後反目。
“這貓好可愛啊!聽說它會跳舞,是不是真的?”
“嗯,我也不知道,它要是高興的話就會跳舞。”蘇蕊撩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低頭看着小白貓。“小白貓,你要不要跳一個?”
溫玉衡‘喵喵’地叫着,從蘇蕊的懷裏出來,站在地上轉圈、吐舌頭、打滾,努力表現。
“這貓真是聰明。蕊蕊真會養貓,連養的貓都比别人養的貓聰明。我看蘇錦煙也養了一隻黑貓,那隻貓可懶了,一直抱在懷裏。”
溫玉衡看向蘇錦煙的方向。她一身黑色晚禮服,身姿婀娜,容貌豔麗,華貴無比。可是,她本是天上明月,自然應該豔壓群芳。
那小黑貓窩在她的懷裏,懶洋洋的,尾巴一甩一甩,别提多享受了。要是别人想摸它,它立即炸毛,吓得對方不敢再碰它。要是那人埋怨幾句,蘇錦煙還會護着它,說‘本小姐的貓不喜歡别人碰,那别碰它,這是它的自由’。
蘇錦煙坐在沙發上,讓李家的傭人找來小魚幹,親自喂小黑貓吃小魚幹。小黑貓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吃得特别滿足。
李家新找回來的大少爺坐過來,笑着遞給她一杯果汁:“你好,我叫李懷安。”
蘇錦煙接過果汁,說道:“你好,蘇錦煙。”
“我們見過,你可能不記得了。”李懷安笑道,“我以前在咖啡廳打工,前女友帶着新歡來我打工的地方搗亂,經理在旁邊幫腔,我成了最狼狽最卑微的那個,你站出來潑了那個富二代一身咖啡,還狠狠諷刺了那個富二代一頓,讓他向我道歉。等我轉頭想感謝你時,你已經走了。”
蘇錦煙歪頭看着他,搖頭說道:“想不起來。”
“或許對你來說那是個很普通的下午茶,可是對我來說卻是難得的溫暖。蘇小姐,我可以追求你嗎?”
小黑貓突然一撲,把蘇錦煙手裏的果汁打翻了。
“不好意思,這貓嫌這裏太悶了,我帶它出去透透氣。”
“蘇小姐……”
“你剛回來,可能還不了解,我有婚約的。”蘇錦煙回頭對他說道,“以後的事情誰能知道呢,到時候再說吧!”
蘇錦煙抱着小黑貓離開客廳,在泳池邊散步。她摸着小黑貓的腦袋說道:“小家夥,你是不是故意的?臭小子,怎麽醋勁這麽大?”
小黑貓的眼裏閃過異色。
醋勁嗎?
突然,蘇錦煙聽見有說話聲。
聽那聲音應該是林素月,與她說話的是個男人,不像是蘇父。她本來想靠近點聽他們說什麽,結果兩人非常警惕,說了幾句就走了。
林素月回到宴會廳,與幾位富太太說話,回頭看見蘇錦煙從後院出來。她的眼裏閃過慌亂的神色,視線停留在蘇錦煙的身上。
她是不是看見了?
應該不會。以她的性格,如果看見了的話,肯定早就鬧起來了。她神色這樣平靜,想必是沒有看見的。
“姐姐,剛才爸爸一直在找你,說要給我們介紹李氏集團的公子。”蘇蕊柔聲說道,“咱們公司一直與李氏集團有合作。本來還想借這個機會結識一下未來的李家繼承人,你卻不見了。爸爸隻好帶我去了。姐姐,李氏比起溫家也不差的。”
“你的意思是說溫玉衡能不能醒過來還不一定,要是能抱個新大腿,你就要放棄那個對你死心塌地的情哥哥,轉投他人懷抱?”
“姐姐你胡說什麽呀?我隻是說多交一個朋友多一條路。要是我們能爲爸爸分憂,那不是更好嗎?”蘇蕊表情委屈,欲語還休。
“蘇錦煙,你不要太過分。”旁邊的護花使者看不下去了,出面打抱不平。“蘇蕊好心提醒你,你還這樣羞辱她。”
“蘇蕊你走錯賽道了知道嗎?”蘇錦煙淡道,“要是你開個寵物店,肯定能狠狠賺一大筆。瞧你多會訓狗啊,一隻兩隻都這麽忠誠。還有你那貓,也被你教得騷裏騷氣的。”
“你敢罵小爺是狗!”
“她罵你怎麽了?”李懷安走過來,笑眯眯地說道,“大家都好好地說話,就你在這裏亂吠,不是狗是什麽?”
“你……李少……”那人看見李懷安,臉色一變,不敢再說什麽。
“李少,這是我姐姐。”蘇蕊柔聲說道,“我姐姐平時不是這樣的,她今天心情不好,說話大聲了點,你别介意。”
“大聲嗎?我不覺得。”李懷安再次把手裏的果汁遞給蘇錦煙。“誰遇見亂吠的狗都會不高興的。”
“李少,我不接你遞的果汁,你就不能給我一杯紅酒?”蘇錦煙淡笑,“要交朋友嘛,當然得以酒相交。”
“是我的錯,是我太笨了,沒有理解蘇小姐的意思。”李懷安把果汁放回去,重新拿了一杯紅酒過來。“這次蘇小姐願意交朋友嗎?”
“你這人挺有意思的,那就是朋友了。”蘇錦煙與他碰杯。“這裏有髒東西,我們去那邊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