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看着蘇錦煙的身影,突然叫住她:“殿下……”
蘇錦煙停下腳步,回頭看過來,笑容清雅:“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白子墨捏了捏手心,最終說了一句:“殿下近日小心茶水。”
說完,他背上滿身傷痕的奴隸少年,混入黑暗之中。
“他這是什麽意思?”芙兒問。
蘇錦煙搖搖頭:“不知。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最近仔細點我的吃食。”
幾日後,白子墨正在浴池裏沐浴,突然沖進來一個人。
他皺眉,正想訓斥,卻在看見來人時閉嘴了。
“殿下……”
蘇錦煙踉踉跄跄,見到水,直接撲了過來。
白子墨連忙扶住他:“殿下……”
這是……
難道前世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前世他與‘太子’沒有什麽接觸,隻聽别人提過太子在宴會上糟蹋了寡居的皇嬸,被抓了個正着,一度成爲皇族醜聞。皇帝震怒,命人打了他五十大棍,還想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此事鬧得很大,哪怕他在國子監也聽說了此事。至于後來怎麽平息的,他不知道,隻知道太子最終沒有被廢,但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占了很大的便宜。
以他對太子的了解,那樣傷風敗俗的事情必不是他的作風,所以才會提醒他小心茶水。
“殿下……”白子墨見蘇錦煙泡在水裏不起來,連忙把他拉出水面。“你還……”
蘇錦煙松着衣領,喘着粗氣。
她滿臉潮紅,眼眸裏滿是欲、望。
白子墨愣住了。
蘇錦煙灼熱地看着白子墨,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仰頭親過來。
白子墨瞪大眼睛。
蘇錦煙的呼吸非常急促,手掌燙得像是能着火似的。
白子墨剛泡了浴,身上不着寸縷,如今又被她這樣的突襲,嘴唇被粗魯地吸吮着。
他推了推她。
蘇錦煙此時卻力大如牛。
白子墨的呼吸越來越不穩。
他想咬蘇錦煙一口,讓她恢複清醒,然而卻猶豫了。正是這樣猶豫,蘇錦煙又在他的脖間留下吻痕。
“你清醒點,殿下……”白子墨一個手刀劈下來,把蘇錦煙打暈了。
他抓起旁邊的衣服,匆匆穿在身上,再把水裏的蘇錦煙撈上來。
當他背着她出來的時候,芙兒和随從正好找過來。芙兒見蘇錦煙渾身濕透,警惕地看着白子墨。
“你把殿下怎麽了?”
白子墨:“……他好像中了藥,我把他打暈了。”
“你沒對殿下做什麽吧?”他沒發現殿下的真實身份吧?
“我擔心他傷着自己,隻是打暈了他。”
“多謝。”芙兒接住蘇錦煙。
随從把蘇錦煙背上,大步朝外面趕去。
白子墨摸了摸被啃的地方,心裏一顫。
亂套了。
當夜,白子墨做了個夢,夢裏的自己被穿着龍袍的俊美男子壓在下面……
各種花樣的釀釀醬醬後,他睜開眼睛,在漆黑的半夜望着床帳怅然若失,某菊還有點涼嗖嗖的。
他剛來國子監的時候被潑皮無賴騷擾,還被強迫看了那種男男分桃的畫冊,隻覺惡心得想吐。可是,剛才的那個夢境出現,他并沒有惡心的感覺。難道他也是好色之徒?因爲太子容貌俊美,所以他才會做出委身給他的夢?
爲什麽他是下面的?
白子墨撫額。
他在想什麽東西?
難道他不是下面的,還想讓堂堂儲君做下面的那個?
白子墨咽了咽口水。
這種荒唐的想法最好掐死在心裏,絕對不能讓别人知道,否則他好不容易重生的小命馬上就會結束。
發生這樣的事情,白子墨還挺擔心見着蘇錦煙。他不知道蘇錦煙記不記得浴池裏的事情,要是記得的話,有點丢人。
然而,接下來蘇錦煙又有半個月沒有來國子監。
“聽說太子又被訓斥了,還被關了禁閉。”
“太子不受聖寵,皇上最依仗的還是二皇子。”
“如此說來,太子這儲君之位不太穩啊!難怪最近宋世子與二皇子走得這樣近。”
“宋世子前不久從馬上摔下來,要不是二皇子請了神醫給他醫治,他極有可能會成爲瘸子,你說能不好嗎?”
白子墨聽着那些人的議論,手裏的書卻是半個字都看不進去了。
原來太子殿下最近被關禁閉了。
皇儲之争從來沒有停止過。前世直到他死,太子與兩位皇子的争鬥都沒有一個結果。不過從目前來看,太子更是仁德之君。
還有宋承澤,他居然沒事。
老天爺還真是厚愛他,受了那麽重的傷,居然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白兄,今日三皇子請客,讓咱們都去春風樓吃酒。”一名學子跑過來對白子墨說道。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在國子監讀書,隻是二皇子剛剿了匪回來,三皇子又已經入朝處理朝堂上的政務,所以經常不在京城。
國子監的學子幾乎是未來的棟梁之材,幾位皇子想要拉攏也是正常的。那些聰明的學子已經開始站隊了。
白子墨沒有拒絕,答應下來。
東宮。蘇錦煙按了按眉心,把奏折扔到旁邊,對芙兒說道:“給我弄點酒來。”
“殿下,喝酒傷身。奴婢知道你還在爲李大人的事情難過。可是,李大人已經沒了,您别苦了自己。”
“他是因爲我才被責罰,以死明志。”蘇錦煙的眼裏閃過哀痛。“李大人的家人安頓好了嗎?”
“殿下放心,已經安頓好了。”芙兒說道。
随從從外面回來,對蘇錦煙說道:“殿下,三皇子那裏出事了。”
“怎麽了?”
“三皇子請國子監的學子去春風樓吃酒,結果有幾個學子爲了争花魁,從樓上摔下來,死了三個,傷了七八個。”
“既然如此,那就給老三和老二送份大禮吧!如果我沒有記錯,春風樓也是老二的産業吧?”
二皇子可是個賺錢能手。不過也是,誰讓他的側妃是皇商,在賺錢方面非常有一套,是他最強的助力之一。
三皇子帶着國子監的學子喝花酒,禦史台的谏臣們必然會上折了,而她不管這是意外還是人爲,都要把髒水往老二身上潑。
狗咬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