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煙結算了積分,看着最新排名,說道:“聞溪爬得倒是快。”
“她選擇的任務組有很多加分的機會。主人要是想快速獲取積分,可以選擇難 度。一般來說,位面的難度越大,積分就越多。之前主人攻略的位面都是C級。”
“B級是什麽樣的?”
“B級的話,反派的黑化值稍微高點,攻略難度稍微難點。每完成一個位面,積分獲取十五萬。”
“A級就是二十萬?”
“對,A級是二十萬。S級是三十萬,SS級是四十萬,SSS級是五十萬。不過,主人應該清楚,積分越多,難度越大,像是上了S級的,幾乎都要虐身虐心,缺胳膊少腿,缺眼睛少耳朵的,都是常事。”
蘇錦煙:“……”
“主人想嘗試嗎?”
“我謝謝你啊,給我出了這麽好的主意。”蘇錦煙沒好氣地說道,“缺胳膊少腿,缺眼睛少耳朵,那我還怎麽攻略?”
最主要的是她嬌氣,愛美,接受不了這樣的設定。隻要想到她像個乞丐一樣活一生,哪怕當時沒有記憶,之後回到快穿組,她也會抑郁得砸了快穿局。
“給我挑個A級的。A級應該不用自殘吧?”
“那不用。”小毛球搖着尾巴,跳到蘇錦煙的懷裏,在她面前賣萌,試圖萌混過關。
大屏幕出現下個位面的資料。
蘇錦煙,亡國皇後。她原是丞相嫡次女,與嫡長女蘇錦瑟是雙胞胎。
在這個位面裏,蘇錦瑟就是女主。她作爲瑪麗蘇劇的女主,身邊有不少優質男。最終,她選擇了藥王谷谷主,與他隐居。
原本應該是蘇錦瑟的皇後之位,她跟人私奔了,隻能落到蘇錦煙的頭上。原主是個有野心的,喜歡這樣的陰差陽錯。
然而,好景不長,那宋國已是強弩之末。在她當上皇後的第二個月,隔壁的陳國就攻進了皇城,宋國皇室全部成爲了俘虜。
任務目标,也就是原主的亡國夫君溫時佑。在他接下宋國這個爛攤子的時候,宋國已經是千瘡百孔。外戚霸權,宦官禍亂朝綱。他一腔熱血還沒有機會展示,很快就成爲了陳國的玩物。
堂堂一國之君淪爲奴隸,連陳國的乞丐都能朝他吐唾沫。他身邊的人一個接着一個背叛他,而他迎娶的皇後也試圖利用美色勾引陳國的皇帝。可惜,她那樣的庸脂俗粉,陳國皇帝看不上,她的處境比奴隸還不如。
黑化值:80%。
“這麽高的黑化值?”蘇錦煙說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他重生了。”小毛球說道。
蘇錦煙看了一眼原主的資料,發現原主還真是個草包美女,她的特長除了‘美貌’,再沒有其他的。
“傳送吧!”
*****
“歐陽将軍立了大功,你想要什麽賞賜?”
宋國被滅,陳國皇帝爲大将歐陽慕舉行慶功宴。
文武百官攜帶家眷參加了這場盛宴。
歐陽慕年輕俊美,又掌管幾十萬大軍,許多女兒傾慕于他。
然而,他神色平淡,仿佛什麽都引起不了他的興趣。
“回皇上。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末将隻是做了一位臣子應該做的事情。”歐陽慕說道。
“歐陽将軍忠心耿耿,朕非常欣慰。宋國多美人兒,不如你挑幾個喜歡的,留在身邊伺候。”
“末将對女色沒有興趣。”歐陽慕淡道,“多謝皇上的好意。”
“皇上……”旁邊的皇後柔聲說道,“将軍許是累了,等他休息好了,再問他也不遲。”
“皇後說得極是。”
“皇兄,聽聞宋國皇帝長得俊美無雙,不如把他賜給妹妹做男寵吧!”旁邊的長公主迎月笑眯眯地說道。
陳國皇室向來荒唐,兄搶弟媳,子搶後娘,父搶兒媳之類的事情比比皆是。長公主男寵不斷,這已經不是秘密。
“說起來,朕也很想見見這位亡國之君。”陳皇說道,“來人,把他們帶上來。”
幾個侍衛帶着被鐵鏈捆綁着四肢的溫時佑和蘇錦煙走進宮殿。
“這宋國皇室莫不是看臉選皇帝的?”一人說道。
陳國人高大勇猛,粗犷放蕩,像是在狼群中長大的。再看宋國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美得毫無攻擊力,隻想藏在花室裏養着。
長公主看見溫時佑,眼眸更亮了。
“皇兄,我要他。”
“宋君這小身闆,哪裏經得起你折騰?遠來是客,朕對宋君早就有了安排。”
陳皇打量着溫時佑,眼裏滿是嘲弄。
“皇兄,這美人兒我喜歡,不如賜給我?”旁邊的浪蕩子王爺笑眯眯地說道。
“美人兒,宜王看上你了,你要是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麽有什麽。怎麽樣?要不要跟宜王?”陳皇問。
宋國皇帝和皇後淪爲砧闆上的肉,任由陳國人羞辱。當着溫時佑這個正牌夫君的面,陳皇讓蘇錦煙要不要跟别的男人,對一個男人來說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然而,他們太低估現在的溫時佑了。
溫時佑重活一世,早就知道旁邊這個女人有多麽的水性楊花,根本不在意她的背叛。
此時的溫時佑怎麽也想不明白,前世眼瞧着他的複仇就要成功了,關鍵時刻居然毒發身亡,再次醒來又回到了初進陳國的時候。
誰對他下了毒?
他的部下都是他親自培養的,爲了複興宋國,他們忍辱負重。
他在陳國受盡磨難,扛了十年才有機會回到宋國,之後招兵買馬複仇,一路殺進陳國,眼瞧着就要勝利了,最後一刻卻被毒害了。
“我不要。”蘇錦煙抓着溫時佑的手臂,恐懼地看着四周。“我有夫君,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們逼我,我就一頭撞死。”
溫時佑蹙眉。
他看向旁邊的蘇錦煙,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此時,一道聲音響起:那個宜王看起來好兇,長得那麽醜,我才不要做他的女人。
溫時佑:“……”
不要命了,居然敢在這裏說宜王醜。
不對,好像除了他,其他人都沒有聽見她說的話。
再看她嘴唇都沒有張開,各種碎碎念卻鑽進了他的耳内。
——吃慣了細糠,誰願意吃粗糧啊?我夫君這麽俊,這些陳國人這麽醜,我要是跟了他們,吓都吓死了。
——怎麽辦?他們的眼神好像要殺了我。我不會被先奸後殺吧?歐陽将軍啊歐陽将軍,我這張臉好歹也是你白月光的臉,你要眼睜睜地看着我落入魔爪嗎?我可是你白月光的親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