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抹着眼淚說道：“我想，他們現在應該知道了吧！”
少女有些崩潰，原本在屏幕裏罵她傻的人見狀，不再敢刺激她。
越來越多的人安慰她，讓她忘記那段悲傷的往事。
“剛開始不告訴父母，是因爲我害怕。我很多年沒有見過他們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愛我。我沒有安全感，不敢和他們談心。那時候奶奶病了，我的臉也被燒傷了，他們每天都唉聲歎氣。後來他們用行動證明他們愛我，隻是想給我更好的生活，所以才長期在國外工作。我更不敢告訴他們了。我害怕他們對我失望，以後再也不愛我了。”
“今天之所以把這個故事講出來，是因爲在網上看見一個視頻，我發現那個人還在傷害别人，所以想說出這個故事，讓大家明白有些人表面是天使，内心是惡魔。其實我一直不敢面對這件事情，總是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他是好男生，我沒有被玩弄，隻是因爲我年紀小，他才不和我在一起。可是，在看見最近的視頻時，我告訴自己不能自欺欺人了。我要勇敢面對這一切。”
蘇錦煙關掉直播間。
“你怎麽看？”她問。
淩晗說道：“如果蔡文寅有錢，肯定會想辦法收買這個小姑娘翻供，可是他沒錢，所以隻能用另一個辦法逼小姑娘翻供。”
“小姑娘曾經荒唐了一段時間，名聲不是很好。蔡文寅一直是老師眼裏的好學生，優秀人才，在街坊中也有很好的名聲。如果他能逼迫小姑娘翻供，大家還是會相信他。小姑娘的證詞改來改去的，大家原本有多同情她，之後就會有多厭惡她。”蘇錦煙說道，“你先休息，我再打個電話。”
淩晗坐在沙發上，看着蘇錦煙去陽台打電話。
十分鍾後，蘇錦煙回來了。
“你怎麽還沒睡？”
“我等你。”
“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你别等了，快休息吧！”
“姐姐要不要洗澡？”
蘇錦煙看了一眼浴室，爲難道：“嗯……”
“我有點餓了，想出去買點東西吃。姐姐想吃什麽？”淩晗問。
“水果撈。”
“好。”
淩晗穿上T恤出去了。
蘇錦煙翻出睡衣，進了浴室。
一個小時後，淩晗回到房間裏。當看見蘇錦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時候，他把東西放在了桌上，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看着她沉睡的模樣。
第二天醒來，淩晗聽見響動，睜開眼睛。
浴室裏，身姿婀娜的女孩脫下了身上的睡衣，換上了一條裙子。
那玻璃若隐若現，比直接暴露在人前還要魅惑勾人。
淩晗察覺鼻腔有異樣，摸了一把，在看見手指上的紅色血迹時，猛地坐起來，抽出紙巾快速擦拭幹淨。
“你醒了！”蘇錦煙見淩晗背對着她坐着，說道，“那收拾一下，咱們去吃早餐，老宋馬上就到了。”
“好。”淩晗擦了擦，轉身。
“你的鼻子怎麽了？”蘇錦煙說道。
淩晗又摸了一下，發現還有血迹，眼裏閃過懊惱。
“上火了。”
蘇錦煙走過來，用濕紙巾給他擦幹淨血漬。
淩晗看着蘇錦煙穿着紅裙子的模樣，感覺鼻腔更癢了。果不其然，鼻血噴了出來。
“姐姐，你别管我，我自己清理。”淩晗快速地跑進洗手間。
蘇錦煙連忙跟過來，站在洗手間門口：“怎麽會流這麽多血？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隻是有點上火，你讓我平複一下，馬上就好。”淩晗清洗着鼻子。
蘇錦煙馬上聯系淩家的家庭醫生。
“對，一直流鼻血……之前沒有症狀……上火？”
淩晗從裏面出來。
“姐姐在和誰說話？”
“王醫生。”
“我喝點冰水就行了，姐姐不用管我。”淩晗走出來。“不過衣服弄髒了，我要換一身。”
“我去餐廳等你。”
“好。”
蘇錦煙一直擔心淩晗的鼻子，連在餐廳吃早餐也盯着他的鼻子瞧，讓淩晗整個人都不自在，總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被她看穿了。
“我給王醫生說了，明天帶你去他那裏做個體檢。”蘇錦煙說道，“之前從來沒有流過鼻血，今天流這麽多，咱們得查一下有沒有什麽問題。”
淩晗非常清楚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哎，看見今天的熱搜沒有？”
“哪個明星又有大瓜了？”
“不是明星，是幾個學生。”那人說道，“最近網上有幾個視頻爆火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現在的小孩真是不得了，心機這麽深。”
“最可憐的是那個讀了初中就在家裏休學的女孩。不僅被騙身騙心，還被騙光了積蓄，被毀了容，甚至長期有抑郁症的傾向。剛才又出了新的續集，那個年級第一的鄰居哥哥打電話威脅女孩，說當初拍了她的豔照，如果她不上網推翻之前說的話，就把她的照片發給她所有認識的人。那年級第一看起來斯文有禮，誰都要誇一句别人家的學霸兒子，結果是人面獸心啊！啧啧啧……”
淩晗聽了身後那桌人的話，壓低聲音問蘇錦煙：“姐姐，昨天晚上你打電話，就是爲了提醒那個女孩錄音？”
“蔡文寅被逼到這個地步，早就亂了方寸。他越亂，我們越要冷靜面對，然後算出他下一步棋會下在哪裏。”蘇錦煙說道，“諾，自尋死路了。”
淩晗用灼熱的眼神看着蘇錦煙。
蘇錦煙被他看得不自在，說道：“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姐姐真厲害。”
“你不覺得我可怕嗎？”
“姐姐才不可怕。你從來沒有傷害過别人，你做的事情都是鋤強扶弱的。”
“我跟你爸收購了不少公司。爲了收購這些公司，我們的手段也不是很光彩。”
“那是他們太弱了，鬥不過姐姐，不是姐姐的錯。他們保不住自己的公司，說明他自己的實力有限。與其讓公司在他們手裏毀掉，還不如交給你好好打理。”
蘇錦煙：“……最近吃糖了，嘴巴這麽甜？快吃吧，老宋已經在停車場等着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