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麽了?”宮人緊張地說道,“來人,傳太醫。”
蘇錦煙想說不用大驚小怪,但是宮人跑得太快了,眨眼便不見人影,想阻止也來不及。
沒多久,太醫來了,女皇和錦貴君也到了。
“怎麽樣了?”
“哪裏不舒服?頭疼不疼?”
太醫爲蘇錦煙把脈,驚喜地看着她:“殿下,你這是有孕了。”
皇太女與華宣在望城舉行了婚禮,此事天下皆知。如今有了身孕,對整個皇族來說都是好事,太醫激動不已。
女皇果然哈哈大笑:“賞,都賞。”
錦貴君捂着嘴,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蘇錦煙摸着肚子,心情複雜:“我當娘了。”
皇太女有了身孕,對整個鳳國來說都是喜事。
蘇錦煙馬上修書一封,派人加急送到望城。
她可不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親爹還不知道這個喜訊。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蘇錦煙被肚子裏的皮猴鬧得吃不好睡不好。此時她已經沒有再管理朝政了,隻管好好養胎休息。
女皇正值壯年,她這個儲君也不是必須處理朝政的。之前是女皇被朝中的煩心事鬧得吃不下睡不着,以至于身體都不好。現在天下太平,許多難題已經被蘇錦煙處理好了,女皇隻需要當個安穩皇帝,處理一些朝中雜事,所以蘇錦煙完全抽得開身。
“殿下,魚湯來了。”宮人端來魚湯。
蘇錦煙聞着那個味道,趴在那裏吐得稀裏嘩啦。
“拿走拿走,我受不了這個味道。”
一隻手伸過來,手裏拿着的是手帕。
蘇錦煙接過手帕,在擦了嘴角之後才發現這個手帕有些眼熟。她回頭看過來,在看見面前的男人時,驚訝地起身。
那人連忙摟住她,穩定她的身形。
“你怎麽回來了?”
“我收到你的信,安排好望城的事情,馬上就回來了。”華宣抱着她說道,“這孩子是不是很折騰?你都瘦了。”
“我母皇說了,這些都是正常的,她當初懷我的時候更折騰。”蘇錦煙說道,“這孩子肯定像你我一樣聰明,所以才會折騰人。”
“等生下來,我要揍他屁股,給你出氣。現在我要留下來好好照顧你,你想吃什麽告訴我,想去哪裏玩告訴我。”
“我本來想着等穩定一下就去望城找你的。我現在又不處理公務,沒必要留在京城。要不這樣吧,等我休息幾天,這孩子沒那麽鬧騰了,我們還是回望城。”
“女皇應該不會同意。”
“不會,她聽我的。”蘇錦煙說道,“你一路趕回來,沒怎麽休息吧?我先陪你睡會兒。”
華宣的确累了。
這一路他像是緊繃的弦,在看見她的那刻才放松下來。
蘇錦煙陪着華宣睡了一覺,醒後才去見女皇和錦貴君。
第一次,華宣以女婿的身份見了女皇和錦貴君。他本來想磕頭行禮,被錦貴君阻止了。
“今天隻有家人,沒有君臣。”錦貴君說道,“你們在朝堂的事情我管不了,隻要到了我這個寝宮,那就不能跪來跪去的。”
“聽我爹的,在這裏他做主。”蘇錦煙壓低聲音說道。
“咳……”女皇沒好氣地說道,“我能聽見。”
“難道不是嗎?”
“是,在這裏你爹做主,但是需要說出來嗎?我不要面子的?”
“聽我的讓你很沒有面子是不是?”錦貴君陰恻恻地看着她。“行啊,那請高貴的女皇就此離開吧,我這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沒有,不是這樣……”女皇摟着錦貴君哄着。
她回頭對蘇錦煙說道:“你自己招待你男人,我要哄你爹去了。”
蘇錦煙對華宣說道:“我們去後面的花園看看,那裏風景很不錯。等會兒我爹不生氣了,我們再回來吃飯。”
華宣第一次正式見公婆,本來有些緊張的。然而,看見女皇沒有女皇樣子,傳說中的寵妃又不像想象中的那樣潑辣刁鑽,那點緊張徹底消失了。
這頓飯吃得很随意。吃完之後,蘇錦煙說了要去望城的事情。女皇大掌一揮,沒好氣地說道:“快滾快滾,别來打擾我和你爹的生活。”
“我真走了?”
“你現在大着肚子,不能幫我處理公務,要是在京城待着,這小子整天擔心你,也不好好給我辦差,那我豈不是損失慘重?還不如去望城,至少能保證一個人能正常辦差。”
“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我說了,他們巴不得我趕快走,别礙他們的眼。你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幾天後,蘇錦煙跟着華宣前往望城。
她定期給女皇和錦貴君寫信,把望城的改變以及她肚子裏的小毛球描述給他們聽。
又過了幾個月,蘇錦煙平安生下皇長女。
蘇錦煙馬上把好消息傳給京城的女皇和錦貴君。沒多久,女皇的賜名信函送來了。
“蘇滟。這個名字有點招蜂引蝶啊!”蘇錦煙看着懷裏的小不點,說道,“你祖母給你取的名字,我隻有認了,那我給你取個小名安安好不好?”
“安安好。”華宣說道,“我們的女兒隻要平平安安,那就勝過一切了。”
“宣兒,我已經和母皇說好了,我們帶着安安在望城再待五年。五年後,我們全家都回京城,望城交給别人來治理,你說怎麽樣?”
“好,我同意。”
一年後,蘇雁逃獄,被亂箭射死。
此時,整個朝堂才算真正的平靜下來。
五年後,蘇錦煙和華宣帶着五歲的女兒以及三歲的雙胞胎兒子回京。
雙胞胎兒子長得像母親,小小年紀便特别招人。
五歲的女兒年少老成,有着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成熟。不過,她集合了爹娘的優點,長得那麽精緻玲珑。
回京後,已經長了花發的女皇看着三個孫輩,滿意地笑了。
半個月後,女皇把皇位傳給了蘇錦煙,她和錦貴君在後宮裏頤養天年,順便親自教導三個孫輩。
華宣回京後仍然在朝中任職。他是新帝的男人,沒人敢得罪他。整個朝堂一片清風拂面,沒有半點腐敗之氣。這是鳳國曆史上最清明廉正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