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安承把蘇錦煙帶到安全的角落,給她把風,讓她吸收那些晶核。
她不會,他就教她。
他總要離開的,不可能一直護着她。
裘安承是在救好兄弟的時候被暗算的,才落得今天的下場。他沒有父母親緣,異父以及異母的那些兄弟也和他不親,他對這世間早就沒有留戀。對他來說,喪屍也好,人類也罷,沒有什麽區别。
可是,一時于心不忍救下這個小姑娘,他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依賴和信任。
這場雨下了三天,而三天後雨過天晴,鐵獅小隊挪開堵在門口的東西。
“隊長,不行啊,我怎麽感覺那些喪屍特意守在那裏等我們出來呢?”
“我有種被圈養在裏面随時等着被屠殺的感覺。”另一個人說道,“這些喪屍是不是不一樣了?”
“他們晉階了。”蔣靖說道,“蘭姐,外面太多喪屍了,咱們這樣出去不行。”
“那邊有個後門。”蘇錦煙說道,“那裏的喪屍應該少些。”
“行,那咱們從後門離開。”蔡蘭真帶着手下的人往後門方向走。
蔣靖回頭:“錦煙,跟上哥哥。”
蘇錦煙抱着裘安承的手臂:“蔣靖哥,你别管我,我有安承哥呢!”
蔣靖神色複雜地看着蘇錦煙的手掌,擡頭看了裘安承一眼,說道:“那麻煩你照顧一下錦煙了。”
“我會護着她。”裘安承吸收了大量的晶核,說話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别了。
這幾天其他人都在休息,隻有他半夜偷偷地溜出去獵殺喪屍。他每次從後門離開,所以那邊的喪屍被他殺得差不多了。
與蘇錦煙隻能吸收冰系異能不一樣,裘安承可以吸收所有的晶核。在這樣無差别的吸收之後,他覺醒了第二種異能:土系。
從後門出來,果然有大量的喪屍朝他們攻過來。
“我去,這喪屍的速度太快了吧,可以當運動員了!”
“哪有這麽誇張?最多當個短跑運動員……”
“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難道不是你先說笑的嗎?”
衆人與喪屍混戰起來。
咔嚓!咔嚓!地面突然凍成了冰面。
喪屍的進攻被強行按下了暫停鍵。
蔡蘭真看向蘇錦煙,朝她豎起大拇指:“可以啊,小甜心,你的異能是最強輔助。”
蘇錦煙害羞地笑了笑。
裘安承拉着她的手,帶着她沖在前面。
從殺喪屍到取晶核,一氣呵成,連個停頓都不帶的。
“這次撿到寶了。”蔡蘭真一邊感歎一邊在後面撿漏。“不對啊,這小子是爲了晶核啊!同志們,殺,一定要收集晶核。”
有了最強輔助的冰系異能,異能者們比剛才興奮多了。他們一出來就被異變的喪屍殺了個措手不及,現在穩住局面,那就一個字:戰。
殺了喪屍,衆人回到車裏。
蘇錦煙和裘安承找到他們開來的車。
兩人剛要上車,蔣靖過來了。
“錦煙,我和你們一輛車,應該不介意吧?”
裘安承看向蔣靖:“會開車嗎?”
蔣靖說道:“當然,你不會啊?”
“你來開。”裘安承沒有回答他的挑釁,直接把司機的位置安排給他。
他當然會開車,隻不過他不放心自己的靈活能力。
蔣靖:“……”
裘安承拉着蘇錦煙坐在車的後排。
“蔣靖哥,你是不會開嗎?”蘇錦煙見蔣靖不動,歪頭看着她,非常體貼地說道,“沒關系的。要不還是我來開吧?”
“一直是你在開車?”蔣靖問。
“對啊,安承哥對車有陰影,不敢開。”蘇錦煙給裘安承找了個借口。
蔣靖聽她這樣說,心裏舒服了。
原來這小子是真的不會開啊!
行啊,那他得在錦煙妹子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蔣靖喜歡蘇錦煙很久了,以前礙于自己的好兄弟不敢表達出來。現在是末世了,誰也不知道哪天就死在喪屍的嘴裏,也該大膽點了。
蔣靖在前面開車,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蘇錦煙靠在裘安承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蔣靖通過後視鏡看着他們,說道:“錦煙和你真的是剛認識的?”
裘安承看了他一眼:“嗯。”
“那你還挺幸運的。”蔣靖酸溜溜地說道,“她對我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都沒有這麽信任。”
裘安承的手指劃過蘇錦煙耳邊的碎發。
突然一個刹車,蘇錦煙的身體朝前面栽去。
裘安承及時托住她,把她整個人抱入懷。
蘇錦煙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貼在裘安承的身上,臉頰紅了起來。
裘安承推開她,朝旁邊挪了挪。
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的手指變長了。
那是喪屍的症狀。
果然,他早晚會變成喪屍。
“停車。”裘安承說道。
“怎麽了?”蔣靖問,“剛才是有個喪屍撲過來,我被吓了一跳才刹車。”
“停車。”裘安承繼續說道。
蔣靖蹙眉,把車停下來。
裘安承對蘇錦煙說道:“我有事,不能陪你去D城了,你和他們一起去吧!”
蘇錦煙一聽,及時拉住他。
然而,裘安承這次是鐵了心要走了。
他扳開蘇錦煙的手指,拉開車門走出去。
“壞人!”蘇錦煙氣憤地瞪着裘安承的背影。“說話不算數。你是大騙子!”
裘安承停了一下,很快毫不猶豫地大步離開。
蔣靖見蘇錦煙情緒不對,說道:“錦煙,要不要叫他回來?”
“他鐵了心要走,把他叫回來也沒用。”蘇錦煙氣呼呼地說道,“他走吧走吧,我不理他了。”
蔣靖倒是很樂意裘安承離開。蘇錦煙太依賴他了,如果他在身邊,蘇錦煙看不見别的男人,他就沒有任何機會。現在,機會來了。
車啓動。
蘇錦煙趴在車窗前,看着後面的方向。
裘安承不見了。
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他不知道去哪裏了。不過,以他的身手,普通的喪屍傷不了他。
當天晚上找地方落腳,蔡蘭真知道裘安承先走了,丢下情緒低落的蘇錦煙,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一個男人嘛,有什麽要緊的?”
于是,蔡蘭真把全小隊最帥的男人都叫過來陪蘇錦煙打牌散心。
蔣靖在旁邊端茶倒水,看得心塞。
現在是末世!
瞧瞧這紙醉金迷的,女人比男人還要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