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弟子禦劍停下,對臉色難看的鄭銀川說道。
鄭銀川原本還在爲蘇錦煙的話惱怒,聽了弟子的話顧不得剛才的小事,施展靈術往師弟說的位置趕過去。
宋清茵追在他的身後:“師兄,等等我。”
其他弟子見狀,面面相觑,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
鄭銀川的靈寵九兒是一頭靈獅,實力很強,相當于金丹期修士。此時它發狂,普通的弟子是降服不了他的,就看它還聽不聽主人的話了。
蘇錦煙難得下山一趟,肯定不可能就這樣離開,總得去無雙峰見見童瑤師叔。
在教導她修煉的幾個師叔裏,童瑤師叔對她最好。或許是因爲同是女子,童瑤師叔特别心疼這個出身底層的小姑娘,兩人雖沒有師徒名份,卻有師徒之情。
“師叔别擔心,我現在挺好的。”蘇錦煙再次回來,童瑤師叔對她還是那樣溫柔慈愛。
童瑤摸着蘇錦煙的頭發,說道:“等你師父出關,我讓他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修複你的靈根。”
“師叔,真的不用了,就算沒有靈根,我也挺好的。”蘇錦煙說道,“師叔,我要回後山了。那我先告辭了!”
童瑤看着蘇錦煙的背影消失,眼裏滿是擔憂。
整整三年了,她體内的靈力還是那樣薄弱,再這樣下去,她此生怕是無法築基了。
這麽好的苗子,怎麽就這樣毀了呢?果然,對修行之人來說,情愛是大忌,想要飛升成仙,必然要斷情絕愛。掌門師兄便是因爲斷情絕愛,所以才成爲修真界第一人。
蘇錦煙準備回後山,但是在回後山的必經之路上出現了阻礙。
一頭靈獅紅着眼睛瘋狂地攻擊着四周的人。附近的房屋樓閣被它砸壞了不少,靈花靈草也被燒成灰燼。再看被它襲擊的弟子,一個個傷胳膊傷腿的,内傷嚴重。
它的主人鄭銀川剛開始好言相勸,後來發現沒用,于是他用靈力控制着它。隻是,平日裏對他服服帖帖的靈寵今日根本無視他的存在,連主人也敢攻擊。
“它不對勁啊!這是中了魔嗎?”有人說道,“它失去理智了。”
靈獅咆哮着,朝着鄭銀川揮出獅爪。
撲哧!鄭銀川的胸口多了一個血洞。
宋清茵尖叫,朝着靈獅揮出靈術。
然而,連鄭銀川這樣的金丹期修士都對付不了發了狂的靈獅,更别說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了。
宋清茵整個彈飛出去,砸中旁邊的大樹,被大樹彈飛出來,又一個連續翻滾停下來,吐出鮮血不再動彈。
蘇錦煙看着這一幕,撸着懷裏‘墨團’的毛發。
‘墨團’舒服得不行,嘴裏發出‘喵喵’的聲音。
等會兒!門派出現一個發了狂的靈獸,他的弟子們正面臨着危險,他怎麽還能舒服地躺在她的懷裏享受按摩服務?
這時候,靈獅朝着七師弟楊真宇撲過去。
楊真宇隻有築基期高階的修爲,那靈獅是金丹期,而且它現在處于發狂狀态,連同是金丹期的鄭銀川都被它一爪子掏了個洞,更别說實力不如他的楊真宇了。
楊真宇用靈劍擋了幾下,但是那靈獅的攻勢太強了,他已經擋不住了。在靈獅張着血盆大口撲過來的時候,楊真宇絕望地閉上眼睛。
蘇錦煙喚出靈劍,朝着靈獅的方向躍過去。
她一隻手抱着‘墨團’,一隻手揮着靈劍,而且整個人在空中飛躍,讓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
“大師姐……”
“大師姐不是修爲盡毀嗎?”
“大師姐怎麽比以前還要厲害了?”
蘇錦煙揮出靈劍,靈獅發狂,朝着她撲過來。
蘇錦煙把墨團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對它說道:“不想死就抱緊我。”
‘墨團’直接跳到她的頭頂上,盤成一團,遠遠看去還以爲是一頂帽子。然而 ,那頂‘帽子’居然還打着哈欠,一副非常悠閑自在的樣子。
蘇錦煙揮劍。
靈獅回擊。
一人一獸打鬥起來,劍光快如閃電,獸影也不遑多讓。
衆人仰着脖子看着這一幕,驚歎不已。
“大師姐有什麽機遇嗎?”
“大師姐就是大師姐,誰說她修爲盡毀?看見了吧?打臉了吧?一群捧高踩低的,不要忘記當初是誰救了你們的性命,是誰對你們不離不棄?”楊真宇冷哼。
各峰峰主聞訊趕過來,看見這一幕,一個個露出深思的表情。
撲哧!靈獅被砍掉了腦袋。
蘇錦煙整個人躍過去,取下妖丹。
“大師姐威武!”楊真宇激動地喊道。
“大師姐好厲害!”與楊真宇一樣記挂着蘇錦煙的弟子們附和道。
鳳萊宗有八百多個弟子。各峰主的親傳弟子加起來有五十人,還有兩百五十個内門弟子,剩下的就是外門弟子。
這些外門弟子大多數是打雜的,窮極一生未必能築基。因此,這些人在門派的地位很低。如果說有誰把他們當成門派的一份子,那就是曾經的大師姐蘇錦煙。
蘇錦煙雖然性子比較淡,但是内心非常溫暖。那些有良心的,總歸是記挂着她的好。隻不過他們的地位太低下了,不敢明目張膽得罪那些親傳弟子和内門弟子。
“老七,你安排師兄弟們把受了傷的人帶回去醫治。錦煙,你留下來,師叔有話要問你。”碧玉峰峰主蔣程說道。
“是,師叔。”
蘇錦煙跟着峰主們走了,弟子們聚在一起議論着蘇錦煙的修爲問題。
“這三年,大師姐到底經曆了什麽?”
“大師姐是不是深藏不露?其實她的傷早就好了,隻不過看穿了某些虛僞的人,不想與對方周旋,所以才僞裝成修爲盡毀?”
各位峰主也在問蘇錦煙這個問題。
“你的靈力很弱,顯然并沒有恢複修爲,更沒有修複靈根。你剛才那幾劍,連發狂的金丹期靈獸都能宰殺,那到底是什麽功法?”蔣程問道。
無雙峰峰主童瑤擔憂地看着蘇錦煙:“你這孩子,我們看着你長大,也是你的長輩,你可不能瞞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