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煙爲兩人倒酒。
遊正宇想着自己的洞房花燭,也跟着招呼賀靖軒。
賀靖軒面不改色地陪遊正宇喝酒,你一杯我一杯,喝得那個暢快。
“賀兄,近日與你相處甚歡,頗有幾分相見恨晚。不過,現在與兄台結交也不遲,咱們以後就是兄弟。”
“當然。遊兄能看得起在下,這是在下的榮幸。在下如今隻是一介平民,不比遊兄這身份尊貴。”
“什麽尊不尊貴的?在京城那幫人眼裏,我們遊家就是沒落戶。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他們刮目相看。”
“夫人怎麽不喝?”賀靖軒看向蘇錦煙,拿着杯子遞過去。“這一杯敬嫂夫人,今日多有打擾。”
蘇錦煙在下面掐了他一下。
“嘶……”賀靖軒吃痛。
“怎麽了?賀兄。”遊正宇問。
“沒什麽,被隻小蟲子咬了一口。”賀靖軒在下面抓着她的腿。
蘇錦煙微笑,腳尖在他的腳上碾了一下:“改天讓下人來好好殺一下蟲,免得再咬着貴客。”
“小蟲子也挺可愛的,就别殺了,要不然會失去很多樂趣的。”賀靖軒微笑。
“蟲子有什麽可愛的?”遊正宇說道,“賀兄還真是菩薩心腸,連蟲子都舍不得殺。”
“有的蟲子很好看,舍不得殺。”賀靖軒笑道,“遊兄,咱們繼續喝。”
蘇錦煙在旁邊看着兩人喝了一整壇酒。
那酒的後勁極大,連幾十年的老酒鬼都不敢這樣喝。
果然,遊正宇砰的一聲撞上桌面,變成軟趴趴的長蟲般趴在桌上人事不省,而賀靖軒眼神恍惚,往她的身上撲過來。
“早勸過你們别喝這麽多。”蘇錦煙沒好氣地說道,“現在知道難受了吧?”
采櫻走進來,見狀連忙把門合上,說道:“小姐,現在怎麽辦?”
“你安排兩個人把賀公子扶回去,至于大爺……”蘇錦煙說道,“你讓人把他扶到二姨娘房裏去。”
“可是小姐,你看賀公子這樣纏着你,要是讓别人進來看見,肯定會有閑言碎語的。雖然現在府上大多都是您的人,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你的名聲就要受到影響。在這個節骨眼上,絕對不能讓别人發現你和賀公子……”
蘇錦煙推了推賀靖軒:“醒醒……還能走嗎?”
賀靖軒睜開眼睛,從蘇錦煙的懷裏抽身出來,按了按太陽穴:“頭好痛……”
“你先回你的崇安院,等會兒我讓人送解酒湯給你喝。”
“你送……”
“好,我送。”
采櫻嘟囔:“賀公子沒喝醉吧?”
賀靖軒起身,但是卻不是往外面走,而是往耳室走。
“方向錯了……”蘇錦煙拉住他,“門在那邊……”
噓!賀靖軒做了個噤音的動作。
緊接着,他往裏面走去,直接躺在耳室的小床上。
蘇錦煙:“……”
采櫻壓低聲音說道:“夫人,要是讓人進來看見,更說不清楚了。雖然是耳室,但是也是你的房間,他一個外男躺在你的房間裏,怎麽想都覺得不清白。”
“算了。”蘇錦煙按了按眉心。“我會盯着他,你找人把大爺扶出去。”
蘇錦煙在耳室守着賀靖軒。
她擔心賀靖軒發出聲音,用手捂住他的嘴。
濕潤的東西舔舐着她的掌心,弄得她的掌心又麻又癢。她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隻見他眼神清明,根本不像喝醉的樣子。
他是故意的。
賀靖軒按住她的腦袋,仰頭親着她的紅唇。
蘇錦煙聽着外面的動靜,整個人崩得緊緊的。
那柔軟的小蛇在她的嘴裏貪婪的吸吮着,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吞進去,讓她徹底變成他一個人的。
“采櫻姑娘,大爺今天交代了又交代,說就算喝醉了也得住大夫人的廂房,不去任何姨娘的房間。”
“你們是聽大爺的還是聽大夫人的?大夫人說把大爺送到二姨娘的房間。你們平時的月銀是誰給支付的?”采櫻說道。
“那明天大爺要是罰我們,你可得幫我們說幾句好話。”
“如果大爺要罰你們,大夫人給你們五兩銀子做補償。”
“那成,多謝采櫻姑娘。”
外面的人還在搬動遊正宇。
遊正宇喝成爛泥,軟綿綿的,使不上勁。仆人想把他扶走不容易,而他雖然喝醉了,但是身體的本能還在,鐵了心不離開這個房間,所以醉醺醺的他抱着桌子不放。
“我不走,我要夫人,我要和夫人同房。”
廂房裏面,賀靖軒把蘇錦煙剝得隻剩下肚兜。
他喘着粗氣,把她吻得今昔是何年都不知道。
此時,她隻是一個沉迷于情郎的普通女子。
“靖軒,等他們走……”蘇錦煙按住躁動的賀靖軒。
賀靖軒抱住蘇錦煙,把她放到床上,再用被子把兩個人都裹住。
外面的人還沒走,蘇錦煙咬着唇,嘴裏發出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嘤嘤聲。
不知道忍耐了多久,外面的人終于走了。
房門合上,采櫻的聲音大聲地傳了過來:“夫人要休息了,你們都退下吧,不要再打擾夫人。夫人不勝酒力,也喝多了。”
“采櫻姑娘,賀公子也喝多了吧?要不要送點解酒湯?”
“賀公子沒喝多少,早早就走了,不用給他解酒湯,他應該早就歇下了。”
外面的聲音終于消失。
賀靖軒掀開被子。
蘇錦煙大口地喘氣。
賀靖軒再次壓下來,吻得她意亂情迷。
“你這樣太瘋狂了。”
“他說他要找你同房,我怎麽能讓他碰你?”
“就算他沒喝醉,我也有辦法打發他,你有必要吃這個醋嗎?”
“有。自從他回來後,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每日送來的飯菜也是兩份,原本給我的湯也有他的一份。”
“這個醋也吃?”
“當然要吃。”賀靖軒吻着她的耳垂。“他今天說要補一年前的洞房花燭,我差點想揍他一頓。”
“賀公子,你可是讀書人……”蘇錦煙把玩着他的頭發。“不對,今天那個酒很烈,你喝了那麽多怎麽會沒事?”
“因爲我提前吃了解酒藥。”賀靖軒吻着她,“我怎麽可能讓自己喝醉?要是我喝醉了他欺負你怎麽辦?”
“這樣太冒險了,要是被發現了,你就是奸夫,要被浸豬籠的。你快回你的崇安院,等我和離離開遊家再說别的。”
“夫人,你覺得我是柳下惠嗎?”賀靖軒抓住她的手往下面挪動。“我不是,你早就驗證過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