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煙貼過去,靠在他的胸前,聽着他砰砰的心跳聲。
聽見他亂成一團的心跳聲,蘇錦煙鼓起勇氣說道:“現在,我想來找你,想和你在一起。”
賀靖軒緊緊地摟着她。
“我今天走了一天,腿好酸,不想站着了。”蘇錦煙從他懷裏抽身出來。
“那我們去坐會兒,我給你煮茶。”賀靖軒拉着她的手,走向剛才引好火的爐子旁邊,坐在蒲團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嘩啦啦作響,風也越來越大,讓窗外的樹木搖晃着,更添了幾分兇狠。
蘇錦煙搓着手,把手放在爐子旁邊烤着。
賀靖軒煮好茶水,把一個小手爐遞給她,讓她拿着取暖。
蘇錦煙接過來。
賀靖軒把倒好的茶水放在嘴邊吹了吹,等冷卻之後再遞到蘇錦煙的嘴邊。
蘇錦煙想把手爐放下,接過茶水,卻被他拿着茶杯躲開了。
他固執地喂她喝下茶水。
賀靖軒起身,從架子裏翻出一本遊記,對蘇錦煙說道:“我給你讀一本書,想聽嗎?”
“好啊!”蘇錦煙暖着手,說道。
賀靖軒在她旁邊坐下,展開遊記開始讀書。
他的聲音很好聽,溫雅又有幾分堅韌。
蘇錦煙累了一天,在這樣的環境下,身邊又有讓自己安心的男人,困意越來越濃。
賀靖軒放下書,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蘇錦煙嘟囔一聲:“别走。”
“我不走。”賀靖軒摸着她的眉眼,視線停留在那飽滿的紅唇上,隻覺口幹舌燥。
他轉移視線,看着窗外的風雨,試圖用今天在甄大家那裏學到的知識來轉移注意力。
蘇錦煙睜着迷蒙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俊美身影,起身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
賀靖軒剛想到甄大家講的君子六藝,突然被蘇錦煙偷襲,愣了一下。
他看着躺回去的蘇錦煙。
蘇錦煙躲進被子裏,試圖躲過他灼熱得像是要吃人的視線。
半晌,外面沒有動靜。
難道走了?
蘇錦煙覺得奇怪,偷偷地揭開被子。
這時候,一隻手先是抓住她的被子,再按住她的雙臂,低頭親着她的唇瓣。
“唔……”
“錦煙,你是甜的。”
蘇錦煙:“……”
賀靖軒強迫自己松開懷裏的女子,看着她被親得迷迷糊糊,嘴唇紅腫,眼裏滿是懊惱。
“對不起,我去旁邊的耳室看書,你好好休息。等會兒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去。”
蘇錦煙揪住他的衣袖,對他說道:“你别走,我一個人害怕。”
“可是,我……”擔心控制不住自己。
“這麽大的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要不,你上來陪我躺會兒?”蘇錦煙往旁邊挪了挪。
賀靖軒無奈:“你就那麽相信我?”
“當然相信。”蘇錦煙說道。
賀靖軒躺了上去。
對他來說,今天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不過,他甯願一直在夢裏不要醒過來。
蘇錦煙真的累了。剛才那麽撩撥他,也是仗着困意腦子不是很清醒,大腦發出号令之後主動出擊。現在躺在床上,眼皮終于撐不住要休息了。
賀靖軒的确有些心猿意馬。
這麽多年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子,此時她就躺在身邊,如果沒有一點兒想法,那他的身體和心理必然是不正常的。
他很正常,所以有想法。
不過,不管腦子裏有什麽想法,他的理智告訴他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因此,想是本能,不該做的事情不做才是一個男人應該遵守的道德底線。
他爲她蓋好被子,然後靠在她的身邊閉上眼睛。
他以爲睡不着。
可是,他很快睡了過去,并且睡了這麽多年的第一個好覺。
當蘇錦煙再次醒來,入目是一張放大的俊顔。
她看見這個男人一點兒也不驚訝,畢竟昨天她又沒喝酒,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她在完全清醒的狀态下來找他,在完全清醒的狀态下與他完成了那幅畫,也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态下親了他的臉,接受了他更火熱的吻。
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并且不後悔。
他睡得真香,安靜得像個孩子。
蘇錦煙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躲回被子裏。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心跳加速。
她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他還睡着的,并不知道她偷親了他。
還好……
突然,旁邊的人動了。
他鑽進被子裏,欺身而上,低頭吻着她的唇。
“唔……賀靖軒,别……”
“隻許你偷親我,不許我光明正大的親嗎?”賀靖軒沙啞地說道,“我不想當什麽正人君子。錦煙,面對喜歡的人,沒有人可以保持冷靜。”
“太晚了,我得起了……”
“還早……”
“不行,唔……”
被子裏太悶了,蘇錦煙快要喘不過氣。
她從被子裏鑽·出來,然而……
那作亂的男人還在被子裏,久久·不出來,而她咬·着唇瓣,控制着自己的聲音。
她抓着被子,腦子裏如同綻放了煙花,一片空白。
賀靖軒從被子裏鑽·出來,看着面如桃色,眼裏含着春·色的女子,眼眸變得更加暗沉。
“靖軒,你太過分了……”蘇錦煙緊緊地抱着他。
“嗯,我很過分,所以錦煙千萬不要放過我……”賀靖軒在她耳邊說完,又說了一句很不要臉的話。
蘇錦煙:“!!!”
“再來一次好不好?”賀靖軒的聲音帶着蠱惑。
“不行不行,我們這樣太……”無恥了。
在遊府的客房裏,與遊府的客人做了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那個人還差點成了遊府姑奶奶的夫婿,這樣的背、德飯怎麽能發生在她的身上?
賀靖軒再次鑽進被子。
蘇錦煙很快便向自己的身體本能投降了。
賀靖軒是客人,還是個喜歡安靜的客人,因此除了一日三餐之外,隻有每天固定時間的打掃。此時天色還早,仆人還沒有來送飯,也沒有來打掃。
蘇錦煙算着時間,遊安筠每日要來找賀靖軒,差不多該是他來找他的時間了,不顧賀靖軒哀怨的神情推開他,麻利地收拾自己,悄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