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安從公司裏出來,腦海裏想着老闆說的話,眼裏閃過嘲弄。
一輛車停在秦永安面前,車窗搖下,戴着墨鏡的鄭玉恒看着他說道:“這隻是開始,我會讓你在這裏混不下去。秦永安,要是識趣的話,現在拿着錢走,我可以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
“我要是鄭少,現在應該把精力放在自家公司上,而不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打壓人。”
“咱們走着瞧。”鄭玉恒開着車走了。
秦永安準備攔的士車離開,白楊從裏面追出來。
“永安……”
秦永安聽見聲音回頭,等着白楊靠近時問道:“有事嗎?”
“我想自己創立一家公司,你願不願意過來幫我?”
秦永安搖頭:“不了。”
“爲什麽?”白楊不解。“我欣賞你的能力,你想要怎麽發揮都随你,絕對不會幹涉你。”
“我有自己的計劃。”秦永安說着,鑽進的士車,對司機說道,“開車吧,師傅。”
另一邊,蘇錦煙從辦公樓出來,心事重重的。
她找了個椅子坐下,在閨蜜群裏發了消息:“老師說我的畫得獎了。”
“這是好事啊!慶祝,必須得慶祝。”梁薇回道。
安琳:“此事不簡單,隔着屏幕我都感覺到了她的興緻不是很高。”
“怎麽了?”安瑤問。
蘇錦煙發了一條語音:“老師說中皇美術學院看上了我的天賦,讓我去那邊上學。”
“你要出國?”
“其實出國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咱們圈子裏多的是出國鍍金的,煙煙要是想出國,分分鍾就能去。她這種情況和别人的出國不一樣,她是得到了賞識,這是正兒八經的大喜事,是值得慶祝的。她現在最舍不得的不是咱們,而是她男人吧!”
“這一走要好幾年。”梁薇說道,“你們現在蜜裏調油,突然分開了,是不是很不習慣?”
蘇錦煙:“嗯。”
“我覺得這是好事。”梁薇說道,“其一,這是你的前途,應該重視,所以必須得去。其二,時間最能考驗人心。如果度過熱戀期,你們還對彼此情有獨鍾,那恭喜你們,你們的愛情比純金還要純。其三,你也要時間給他成長。”
“薇薇,你真是天生的女霸總,姐妹以後就要靠你包養了。”蘇錦煙說道。
梁薇得意:“那是,姐姐我的理想是成爲天下最年輕最漂亮最有錢的女人。你們以後吃不起飯了,隻管來找我。”
蘇錦煙隻是有些迷茫,其實心裏早就有答案了。
她從來不是男人的菟絲花。男人她要,事業也要。雖說她什麽也不做也能衣食無憂,但是那樣無趣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
蘇錦煙打定了主意,準備找個時間告訴秦永安。
秦永安好像很忙。
直到期末考試結束,她要回爸媽那裏住了,秦永安也沒出現。
她打了電話,接聽的是個男生,對方說秦永安正在改一個程序,現在接不了電話。她說了句沒事,收拾了行李就回家了。
别墅裏。蘇錦煙坐在遊泳池旁的椅子上,懶懶地曬着太陽,神色慵懶。
蘇母端着紅酒出現,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
“那個給你戴上戒指的小男朋友呢?”
蘇錦煙不高興地說道:“扔了。”
蘇母瞟了她的手指一眼。
“男人都扔了,這麽醜的戒指還不扔?”
“哪裏醜了?這可是純手工制作的,很特别,全天下隻此一對。”蘇錦煙不滿地囔囔。
“一枚戒指都争成這樣,還舍得扔男人?”
“媽,我要去Y國了,本來想找個機會給他說的,結果他連人影都不見,我甚至懷疑哪天我走了他都發現不了。”
“你爸剛創業的時候,我想找他吃個飯都很難。他每天吃住都在公司,有時候大半夜還在趕工作。一個男人想要白手起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特别是沒有人脈的時候。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蘇錦煙搖頭。
“那他還會像以前那樣跟你發信息打電話嗎?”
“早安晚安倒是挺準時的,仿佛掐着那個時間點給我發信息。打電話嘛,一日三餐的時候會接到他電話,也像是掐着點的。”
“那說明連他自己都不一定掐着點生活,但是還是掐着點監督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早睡早起,他還每天挂念着你。”
“媽,我知道了,我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裏嗎?”蘇母沒好氣地說道。
“我可以問嘛!”蘇錦煙起身,揮了揮手。
蘇母輕歎:“一轉眼,女兒都這麽大了。”
蘇父從後面摟住她:“我昨天無意間見到了那個男孩。”
“怎麽樣?”
“比鄭玉恒帥。”
蘇母沒好氣地說道:“帥能當飯吃?”
“帥能讓咱們女兒吃得下飯啊!”蘇父說道,“他們生的孩子肯定好看。”
“你……”
“好好好,不生氣。”蘇父哄着。“那孩子正在拉投資,我本來想投資的,結果那孩子一眼認出了我,拒絕了我的投資。不過結果是好的,那小子的确有實力,他的東西也得到了業界的認可,拿到的投資是原計劃的十倍。”
秦永安正要給蘇錦煙打電話,但是想着自己這形象太理工男了,所以先花了一點時間收拾自己。這裏剛洗好頭,卻先一步等到了她打來的電話。
他們約在了咖啡廳見面。
“這裏離你們公司近嗎?”蘇錦煙問。
“挺近的。”秦永安說道。
“那好,免得打擾你工作。”
秦永安要是這個時候還聽不出蘇錦煙語氣裏的不滿,那他這個男朋友也可以換了。
他拉住她的手,愧疚地說道:“最近的确忙了些。每次忙完了想給你打電話,時間太晚了,又怕打擾你休息。不過現在忙得差不多了,以後再忙也能騰出手來,我一定多陪你。”
“我要去Y國上中皇美術學院了。”蘇錦煙說道,“你就算想陪我,怕是也陪不了我。”
秦永安拉着她的手一緊,眼裏滿是驚訝。
“多久?”
“不知道,最短也要三年吧!”蘇錦煙說道,“我知道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如果你覺得太長了,等不了的話,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