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想着剛才的尴尬事情,粉嫩的臉頰浮現出羞澀和懊惱的神色。
“這些滿腦子男色的家夥……”
她打開微信,對着閨蜜群一頓輸入。
——親愛的姐妹們,今天的禮物是誰送的?如此大禮,我得以身相許才能報答。說吧,是誰安排的?
梁薇:咱們多年的姐妹,倒是不用這麽客氣。你要是實在覺得愧疚,不如拍點照片給我們欣賞?
蘇錦煙:我就知道是你!剛才真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鍾語丹:什麽情況?你鑽地縫做什麽?還不如鑽小哥哥的小心髒。
蘇錦煙: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打群視頻吧!
她打了群視頻,然後幾個小姐妹在看見她臉上的傷時都斂了笑容。
梁薇:我的小乖,你們的戰力是不是太強了,怎麽把你的小臉蛋弄成這樣了?
蘇錦煙蹙眉,平靜地說着剛才發生的事情。
梁薇:鄭玉恒打你?他居然敢打你!那個王八蛋,看老娘不廢了他!
鍾語丹:你提分手了?
安琳:這是真的想分手,還是故意說的氣話?
安瑤:對啊,不要到最後又被他哄了去。我們早就說了,男人嘛,大街上到處都是,幹嘛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童蘭嫣:這樣說來,學長看見薇薇送的小雨傘了?嘿嘿嘿嘿……
剛才還在爲她打抱不平的幾個人同時露出嘿嘿的邪笑聲。
蘇錦煙:“……”
“初吻哥比鄭玉恒強多了,我們不介意換個妹夫。”梁薇說道,“本來你受了傷,我們應該去看你的,可是你家有男人,我們就不方便去了。反正有初吻哥照顧你,我們也挺放心的。那你好好養傷,什麽時候恢複了,我們再一起去忘憂酒吧喝酒。”
與閨蜜們說了晚安,蘇錦煙躺在床上,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當她說出分手的那刻,壓在心裏的石頭終于松開了。原來分手不是那麽艱難的事情,她對鄭玉恒的愛也不過如此。
她偷偷地擰開門,蹑手蹑腳地走出來。
這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秦永安裹着浴巾走出來。
他一出來,蘇錦煙又看見了那令人垂涎三尺的身材。
“你不是睡了嗎?”秦永安說道。
“我出來喝水……”蘇錦煙說着,轉身朝廚房走去。
“家裏有吹風機嗎?”秦永安問。
“有,馬上給你找。”蘇錦煙從卧室裏拿出吹風機。
秦永安接過來,手指碰到她的手心。
蘇錦煙麻了一下,臉頰更紅了。
“不是要喝水嗎?”秦永安提醒。“太晚了,拿了水就進去休息,别出來了。”
“哦……”蘇錦煙轉身,嘴裏不滿地嘀咕。“我有這麽可怕嗎?”
“不是你可怕,是我很可怕。”秦永安拿着吹風機走向沙發方向。
“你有什麽可怕的?”蘇錦煙回頭看他。
“你确定想知道?”秦永安挑眉。
蘇錦煙咽了咽口水,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麻溜地進了卧室。
她靠着門,聽着外面吹頭發的聲音。
“不行了,這個男妖精太勾人了,我不能再和他單獨相處。”
蘇錦煙喝了一口冰水壓壓火氣。
可是躺在床上,她滿腦子不是與他在酒吧裏法式熱吻的畫面就是他出浴時露出的完美身材,以及那雙眼睛裏灼熱得火光,還有他那句‘我很可怕’。
蘇錦煙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着的。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看了看床頭的時鍾,在看見九點半時,利索地穿好鞋子走出去。
“醒了?”秦永安穿好襯衣,正在扣袖扣。
“你要出門嗎?”
“今天有課。”秦永安說道,“你沒課?”
“我第一節沒課。”蘇錦煙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爲什麽不穿我朋友準備的衣服?我看裏面也有襯衣。”
“你朋友準備的襯衣太貴了。”秦永安說道,“我可能要打一個月的工才買得起。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東西我不能收。”
“哦……”蘇錦煙揪着胸前的小花。
“你家沒食材,本來想做頓早餐感謝你的,可惜沒有機會。我給你叫了外賣,等會兒記得吃早餐。那我先走了。”
“你頂着這樣的臉出去,别人問你,你怎麽說?”
“就說我爲了和校花的男朋友搶人,被他打的。”秦永安說完,拿起手機,擡頭看着她。“逗你的。我就說太晚了,趕夜路被摔了,然後在醫院住了一夜。”
蘇錦煙看着秦永安離開。
她回到沙發上,看着被疊得整齊規矩的被子,躺在秦永安躺過的地方,開心地笑着。
“我這是……”
“不是吧?我是個渣女嗎?剛和男朋友分手就肖想别的男人。不行不行,我不能這樣……”
叮叮叮!電話響了。
蘇錦煙打開一看,是鄭玉恒打來的。
她掐掉了,往卧室方向走,打算再補個回籠覺。
——你們是不是昨天晚上都在一起?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煙煙,我這麽心疼你,舍不得你,你要這樣作踐自己嗎?
——如果你在意孟婉,我以後不理她,這樣總可以了吧?
蘇錦煙覺得這人好吵,直接把他微信拉黑,電話拉黑。
終于清淨了。
另一邊,鄭玉恒看着微信上面紅色的感歎号,眼睛裏的紅血絲更多了。
果然女人狠起心來,根本沒男人什麽事情。他哪怕是最煩她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在微信拉黑過她。
他又撥打電話,電話那端顯示是正在通話中。如果幾分鍾之内在通話中還能理解,但是一直在通話中,那就有問題了。
她把他拉黑了。
王寬發來私信:“鄭哥,永安回來了。”
鄭玉恒撥了視頻過去。
王寬接通視頻,也不說話,偷偷把鏡頭對準秦永安的方向。
蔣軍正在問秦永安:“你昨天晚上怎麽沒回宿舍?”
“摔了一跤,傷得挺重的,就去醫院上藥。想着太晚了,宿舍也關了,就在醫院住了一夜。”秦永安淡道。
“果然長得帥,連醫院的床位都能讓你蹭。”蔣軍說道,“不過昨天晚上你沒回來,鄭哥也沒回來,這麽大個宿舍隻有我們兩個人住。”
鄭玉恒冷笑地挂斷視頻。
他果然住在了蘇錦煙那裏。
煙煙肯定是爲了氣他,才故意和他走得這樣近。他才不相信煙煙會看上這種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