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快速輸入:
【一種人造眼角膜技術,可将人皮膚細胞轉化爲眼角膜細胞,移植給人後不産生排斥反應,像原裝角膜一樣好用。同時成本應盡可能較低,一隻眼角膜成本價不高于萬元】
輸入完畢,确認!
【人造眼角膜藍圖已生成!】
【普通解鎖:70萬怨念(隻有一張可憐巴巴的藍圖)】
【高級解鎖:100萬怨念(除藍圖外,附贈特殊道具,提升研發成功率)】
宋河毫不猶豫花掉一百萬,高級解鎖!
【本張藍圖時效爲10天】
【完成研發,可獲得200萬怨念值和數量不等的知識返點】
【研發失敗,系統将鎖死1年,并扣除期間産生的所有怨念值】
【距離藍圖失效還有:9天23小時59分!】
看到限時,宋河不禁一陣後怕,幸虧提前用了許願池給的題本,确認了大概研發路線,早早派了人去滿世界找材料。
否則臨時抱佛腳,開了藍圖再派人去找材料,等材料找齊,大半研發時間都白費了!百分百翻車!
眼下大部分材料湊齊,但短短十天仍有翻車可能,時間還是很緊張的!
“來吧!開工了!”宋河走到角落,拉出實驗室的白闆。
一群白大褂們迅速圍聚過來開會,許多人摸出小本子等着記重點。
宋河掃了一眼黑科技藍圖,抄起馬克筆往黑闆上書寫,邊寫邊講:
“第一步,配置脫分化液!”
“我們的目标,是将人的皮膚細胞進行脫分化,變爲低分化細胞!”
“暫定爲屁股上的皮膚吧!我們先用猴子做實驗,猴子屁股很好割皮,将來技術成功了,從患者屁股上割皮也更好操作!”
宋河順手在白闆上畫了一隻猴子簡筆畫,屁股切掉一塊,猴子抱頭痛哭,生動傳神,引得衆人一陣低笑,隻有猴子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脫分化液從哪來?大家看到牆角新搬來的箱子了!裏面的植物成分混合,大幅稀釋,即可配置爲脫分化液!”宋河繼續講。
“這一步占到整個研發進度的50%,可謂至關重要,大家必須在五天内完成!”
“有沒有信心?!”宋河提高音量。
衆人沉默,片刻後響起一陣低低的聲音,“沒有!”
唯獨紀天和不合群地喊了聲有,但他臉色明顯也是沒信心,爲了幫老大撐場面才口是心非了一下。
宋河臉色一懵,“哪裏沒有信心?我什麽時候坑過你們?”
有人舉手,“老大,您怎麽知道……可以用這些植物成分做脫分化液?”
“猜的!”宋河撒謊絲毫不臉紅,“等你把圖書館的專業書看個一多半,近幾十年同領域論文刷個七七八八,你也有這本事!”
在場衆人微微一震,原來這就是強者之道嗎?
“開工!”宋河下令。
實驗室頓時繁忙起來,幾十人提出箱子裏的玻璃罐,在實驗台上快速分類。
婁景輝小組負責用現成的化學藥劑,紀天和小組負責從植物樣本中提取藥劑,呂承恩小組則兩邊都用,三個組齊頭并進,探索脫分化液配方!
盡管宋河沒說什麽,但三個組隐隐形成了競争态勢,各組成員不時彼此遙遙相望,目光流露戰意!
天下三分!
畢竟哪個組先出成果,哪個組發論文時就能排在前面!
大家猶記得宋河的鼓勵,上頂刊算什麽?有種就沖頂刊一作!總抱着老大的大腿怎能成氣候?誰不想獨當一面?
實驗室還剩十幾隻鮮活的猴子,本來短眠片研發結束,它們免去了開顱之苦,這幾天安安靜靜地生活,準備頤養天年。
但世事無常,範桃戴着大手套子将猴子從培育箱裏捉出來,摁在手術台上切屁股,淩遲一般切下一層層輕薄的屁股片,猴子們痛不欲生!
切下來的猴屁股片還要用震動切片機處理,再次切爲薄如蟬翼的小薄片,迅速分發給各個實驗組,置入培養液中通氧氣養殖,讓猴屁股細胞暫時活在培養液裏。
等屁股片養殖穩定了,下一步便是加入脫分化液!
各種各樣的毒劑交叉搭配,制成一種又一種脫分化液,猛烈稀釋後澆上猴屁股片。
澆完,白大褂們紛紛祈禱,念念有詞。
他們總感覺用毒草成分做脫分化液很離譜,隻好求神拜佛,盼望奇迹發生。
宋河則遊走在各個顯微鏡前,不斷附身觀察猴屁股片。
這次黑科技藍圖解鎖給他的特殊道具,是【靈長類皮膚細胞透視膠囊】
一粒膠囊5萬怨念,能用一整天。
以往的透視膠囊,給出的都是些文字性的描述,但這次宋河趴在顯微鏡上,眼前卻清一色的數字表格!
細胞存活率、脫分化率、脫分化速度、畸變率等等,全列在一張表格上。
如果靠傳統設備來測定這些數值,可能一個星期也做不完一種藥劑的數據。
但宋河隻靠雙目判斷,卻能把一星期的工作,壓縮爲短短幾秒!
“濃度太高,全毒死了,稀釋一下。”
“配方不行,改!”
“這配方微調做個濃度梯度,稍等我來看!”
“煲湯嗎?這做的什麽?細胞都沖爛了!長點心吧!”
宋河每看完一組猴屁股切片,便發表言簡意赅的評論,讓部下們整改。
不知不覺,天色大亮。
“做完手頭這一組,都去吃早餐!”宋河發話,“桃!幫我帶飯!”
“明白!”範桃爽快回應。
很快,白大褂們集體離開。
宋河孤零零在實驗室裏忙碌,他把東牆上原本記錄短眠片數據的紙全部扯下來,找出一包厚厚的新白紙,一張張貼滿牆壁。
牆紙更新了,他拿起筆,又從底部開始畫圓圈,每個圓圈裏記錄不同的脫分化液配方,寫下相關數據,再通過直線連接其他的圓圈,勾勒出走勢。
通過這些走勢,他便可以判斷出哪種成分需要增加,哪種成分需要減少,更有可能靠近脫分化液的最終形态。
當然,這種計算預判能力,整個實驗室目前隻有他一個人能做到。
如果靠數據推斷藥劑是下圍棋,婁景輝和紀天和能看透之後五步,呂承恩能往後看三步,普通團隊成員能看一步。
而宋河,能向後看至少二十步棋!
“飯來了飯來了!”範桃的聲音響起。
宋河專注地凝視牆紙上的數據,也不回頭,隻是伸出手。
範桃跑過來,把一袋包子交到他手裏,扭頭好奇地看牆壁。
“老大,問你個問題。”範桃說。
“說。”宋河抓起包子啃,目不斜視,繼續看牆紙上的數據。
“你這次訂的化學試劑也好,植物也好,全員劇毒!”範桃語氣不解,“劇毒的東西怎麽能行呢?就算想做脫分化液,上來就得把這些劇毒成分排除掉吧?”
宋河詫異地扭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學化學出身的麽?怎麽還問這種愚蠢問題?”
範桃一呆,刷出怨念。
“打過瘦臉針嗎?”宋河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