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一段時間不能接觸到高娜娜,又不知道事情會有什麽變化,他跟高娜娜告别:“我以後也不能再來看你了嗎?你能受得了這份苦嗎?”
高娜娜也沒什麽信心:“……受不了再說吧。”
她心裏過意不去,想了想,對丁晨光說道:“你放心,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裏,會一直記着的。”
丁晨光略放心了一些。
拎着飯盒戀戀不舍的下了山。
很快,文星闌跟劉坦也下了山。
高娜娜一臉不情願地拿起了那把沉甸甸的鐵鍬,但她絲毫沒有想要開始幹活的意思。反而慢悠悠地踱步到了白箋身旁,斜睨着對方,酸溜溜地開口問道:“喲,你現在可真是春風得意啊!連咱們德高望重的教授居然都隻聽你的話啦。”
聽到這話,白箋不緊不慢地擡起頭,迎上高娜娜充滿嫉妒與不甘的目光,淡定地回應道:“如果你說得有道理,教授自然也會聽你的呀!”
高娜娜對白箋的回答很不滿意,她皺起眉頭,提高音量反駁道:“哼,什麽叫有道理?什麽又是沒道理?這其中難道還有一個明确的标準不成?”
面對高娜娜咄咄逼人的質問,白箋嘴淡淡的說道:“他願意聽從的,那自然就是正确的喽。”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文星闌不願意聽取的意見,那就肯定是錯誤的。
高娜娜豈能聽不出白箋話語中的深意,她當即氣得冷哼一聲,憤憤不平地抱怨道:“哼,你這說了等于沒說嘛!純粹就是句廢話,跟啥都沒講一樣!”說完,便氣呼呼地轉身走開了。
白箋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壓根就不想再跟她糾纏下去。她自顧自地忙碌着。此
刻,太陽正緩緩西沉,眼看就要落山了。白箋心裏清楚,如果不趁着天色還亮趕緊多幹點活兒,一旦夜幕降臨,光線昏暗下來,那可就什麽都做不成了。
被晾在一旁的高娜娜臉上滿是尴尬與無趣。她左顧右盼着,發現周圍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她。最後,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目光掃過人群,突然發現好像隻有米志揚看起來還算熟悉一些。于是,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快步朝米志揚走去。
晃悠到師兄面前,壓低了聲音問道:“那位,家裏到底是什麽來曆?”
米志揚不解:“誰?什麽來曆?”
高娜娜朝着白箋努努嘴:“白箋,師姐,她爸媽都是哪個部門的?什麽級别?”
在高娜娜看來,要不是白箋有背景,文星闌又怎麽會那麽聽她的話。
米志揚恍然大悟:“她啊?她爸媽犧牲了,她從小就是孤兒!”
高娜娜瞬間敏感起來:“犧牲?她爸媽是幹什麽的?”
要不是爲國捐軀的烈士,根本用不到這個詞。
米志揚搖搖頭。
“那她從小肯定是被誰家收養了的吧?”
這類例子不少,有些上司長官收養犧牲的老部下家的孩子,将對方視若己出。
米志揚依舊搖頭:“不知道,沒聽說過。”
高娜娜沒好氣的說道:“一問三不知,你還能知道點什麽?”
“我知道馬上天黑了,你要是再這樣閑逛,用不着到明天,就會被趕下山!”·
高娜娜柳眉倒豎:“誰敢?”
米志揚看向了白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