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着性子解釋道:“我……我隻不過是幫個忙罷了!”
心中卻是憤怒不已,這群人究竟還要糾纏到什麽時候?
他憤憤不平地想着,這些家夥一個個人模狗樣的,背後不是靠着強大的靠山,就是有着深厚的背景和後台撐腰。而自己呢?
不過是想憑借自身的真本事攀個高枝而已,可爲什麽就連這麽簡單的願望,他們也要橫加阻攔?這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難道就因爲自己無權無勢,所以連搏個前途的權利都要被剝奪嗎?
想到這裏,丁晨光雙手緊緊抓住了鐵鍬把。
高娜娜眼見着文星闌如一陣疾風般沖了過來攔住了正欲動手幫忙幹活的丁晨光,她的心弦猛地一顫,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這文星闌是在吃醋?他見不得旁人與自己這般親近?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有人争搶的才是好東西。
然而,這個念頭剛剛冒出頭來,便被她迅速地自我否定掉了。
畢竟,丁晨光可不是今天才開始在她跟前大獻殷勤的呀,而在此前,文星闌卻從未流露出半分吃醋的迹象呢。
想到這裏,高娜娜不禁感到有些沮喪和失落,原本還算平和的心情頓時變得糟糕起來。于是乎,從她口中吐出的話語也就顯得格外刺耳難聽:“喲呵!怎麽着啊,教授大人!難不成我天生就是個伺候人的丫鬟命麽?就連有人好心好意想要幫我幹點活都不行啦?您這心裏到底是有多厭惡我、憎恨我啊?居然如此容不下我稍微過得輕松一些!”
“什麽丫鬟命奴才命的,這裏這麽多人都在幹活呢!”文星闌懶得理會她的那些小心思:“這是修築軍用工事,所有的研究和設計都是保密級别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其餘的跟人,一概不能參與項目的建設和研究!”
丁晨光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自嘲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原來是我不夠資格啊!”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蘊含着的失落和無奈卻能輕而易舉的觸動高娜娜的心。
一旁的文星闌聽到這句話後,不禁微微一愣,這話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他隻是按照規定辦事,怎麽倒好像殺了丁晨光一家一樣。
高娜娜看着情緒低落的丁晨光,一股深深的愧疚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跟文星闌據理力争:“葉穗穗還有剛才那個老鄉,連軍人都不是,都能 給放上來,怎麽,丁晨光上來就不成呢?至少丁晨光是本地軍人!”
“她們不聞不問,隻管送飯,你沒看到嗎?”
“哼,少來了,就算是不打聽,她們還有眼睛吧,隻要是長了眼睛,想看的就都能看去了。這有什麽區别?”
文星闌:“葉穗穗是陸正堯的妻子,你懷疑她?”
高娜娜抱着雙臂冷笑:“教授,照您這麽說,丁晨光不還是比葉穗穗多了一層資格嗎?”
“胡攪蠻纏,我不跟你說!”文星闌轉頭看着丁晨光,見他那副受氣樣,也懶得說了,直接去找了劉坦。
很快劉坦過來,将丁晨光叫到一邊,嚴厲的将人批評了一頓:“你這麽做,已經觸犯了紀律了,你應該明白的。”
劉坦是軍方協助文星闌工作的人,他都這麽說了,丁晨光自然也不好再留下來。
隻能跟高娜娜打了個招呼,先行離開。
高娜娜不甘心,要去跟劉坦講講道理。
“劉主任。”白箋走了過來搶先一步打斷了高娜娜的話:“我剛剛和教授讨論過,這裏的确不應該放閑雜人等上來,不僅不能放人上來,還應該設置崗哨,站崗守衛,防止無關緊要的人上來搗亂。”
劉坦:“那陸艦長媳婦她們呢?”
“自然是一視同仁,她們也不許上來,我們也不吃什麽小竈了,一屢遵照部隊的安排就可以。之前也是我們教授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是他錯了。”
她兩句話,将一切堵死,讓高娜娜連吵架都不知道該從何吵起。
劉坦也逐漸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朝着文星闌看了一眼,對方立刻走了過來:“白箋說的就是我的意見。”
隻有那句意識到錯誤是假的,文星闌心中冷哼,都是他的錯,感情她是一點錯都沒有呢。
“咱們今天晚上就下山跟陸正堯研究這個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