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箋拍了拍她的肩膀,指了指高娜娜:“不問問她有什麽需要?”
“她?”葉穗穗看了看高娜娜,恰好高娜娜也看了過來,倆人目光撞在一起,又都迅速别開臉去。
她搖搖頭:“我才不就自讨沒趣呢,問你也就等于問她了。”
再怎麽冷漠的人,也不會看着女孩子因爲一些隐私問題在一群男人面前難堪的。
至于自己和高娜娜,還是算了吧,高娜娜的态度還不夠明顯嗎?
她才不去讨那個沒趣呢。
葉穗穗是這樣,她看着白箋,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她莫名相信,白箋肯定是特别可靠,人品特别端正的那種人。
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沒想到反而招緻白箋的吐槽。
“我怎麽聽文老師說你樣樣都好,唯有看人的眼光實在是太差了一點。”
葉穗穗:“……”
白箋:“所以,你誇我好啊,我總以爲你是在罵我!”
葉穗穗:“……”
她回頭看了一眼文星闌,對方一無所覺,還在和文外婆列菜單,讓邱英做給他吃,都是他想吃的愛吃的。
文外婆笑他饞:“你也不怕把咱們家給吃窮了。”
又不能讓他吃獨食,要是做,肯定就要把這些人的飯菜都帶出來一份。
“沒事,有小叔呢。”
“你說的倒是挺自然的。不怪你小叔嫌你敗家。”文外婆随即提起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哼,爺倆鬧了這麽多年的矛盾,就這麽被穗穗他們小兩口給解決了。”
自己外孫女就不說了,整治她奶奶一家的手段,就能看得出來,平時看起來挺淳樸的一個姑娘,急了也是真的會咬人的。
關鍵是有耐心,陷阱設下去,不怕獵物不上鈎。
陸正堯,文外婆之前跟他接觸少,隻知道是個軍人,也明白,年紀輕輕能坐到這個位置上,陸正堯靠的一定不僅僅是戰功。
隻是沒想到,在這件事上,他也會這麽通透開明。
文星闌卻不覺得意外:“陸正堯本來就很聰明,很通透。”
文外婆撇嘴:“也不知道是誰,我可是聽說了,剛來的時候,挑三揀四,跟人針鋒相對,就差沒把軍營折騰個底朝天了。”
“那也不能怪我啊,我那個時候不是心裏有疙瘩嗎?”
說起這個,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高娜娜。
剛一回國,就遇上高娜娜父女以權壓人,别說是文星闌了,他們全家心裏都不舒服。
連帶着,那個時候對内地都沒有太好的觀感,以爲現在的軍人還是舊軍閥的作風。
要不是爲了找到失散的小女兒,他們哪裏會忍氣吞聲。
高娜娜若有所覺的看過來,祖孫倆早已經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爺爺的确是老頑固,他也不想想,這些年要是沒有小叔提供的物力财力,咱們拿什麽找尋小姑的下落。他早就應該想明白的,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犯的什麽軸。”
“你也知道你爺爺頑固,咱們這麽多年也不是沒勸過他,可他一直都是那德行,哪想到,人家飯桌上幾句話,就把他給說通了。”
文外婆仍舊感歎:“以前當兵的都看不起經商的。”
“現在人人平等,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行了,時間真的不早了,你們趕緊下山吧,别讓家裏人擔心。”
祖孫倆走到葉穗穗身邊,就聽她正說道:“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性格,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麽表哥一提起你要過來的事情就退避三舍呢?好像很不希望你來捏。”
白箋越過葉穗穗的肩頭看向文星闌:“教授,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