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箋微微一笑,解釋道:“所謂雙标,就是有些事我可以蠻不講理,你們必須守規矩!我可以對着教授高标準,嚴要求,你們,隻能對自己高标準,嚴要求!了解?”
高娜娜搖頭:“不理解!”
文星闌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之色,冷冷地說道:“你還有什麽不理解的?這難道不是你一貫以來爲人處世的行爲準則嗎?”
高娜娜難以置信地看着文星闌,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她隻能無奈地喊出一聲:“教授!”
然而,這聲呼喊并沒有引起文星闌絲毫的憐憫之情。相反,他眼中閃過一絲反感與冷漠。
高娜娜心中一陣刺痛,文星闌竟然如此公然地偏袒白箋,難道就非得要将對她的厭惡表現得這般明顯嗎?
想到這裏,高娜娜不禁感到有些委屈和傷心。一直以來,她都努力去讨好文星闌,試圖得到他的認可和關注。可是無論她怎麽做,對方總是像看不見似的,對她的付出視若無睹。
而且,文星闌那副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樣子,讓高娜娜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那個同樣冷酷無情的表妹。仿佛他們家族中的人都是這樣鐵石心腸,無論别人怎樣真心對待,都難以融化他們内心的堅冰。
文星闌見她這樣,反而很高興,想也不想下逐客令:“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你就回去吧,這山上還真不是你這個大小姐能待得地方。”
她之前也沒在山上待過幾天,美其名曰是來學習的,可實際上自從來了這,除了遊山玩水,正經事一點都沒幹。
文星闌原以爲她上次走了就不會回來了,哪想到這才多久啊,人就這麽回來了。
希望落空,原本就沒多少耐心,此時此刻對她自然也就更加不客氣。
現在白箋在這,他更是巴不得高娜娜趕緊離開。
他迫不及待的表情讓高娜娜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利刃直直地刺進了心窩裏。她那原本高傲的自尊心瞬間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大小姐的脾氣一下子就如同火山一般爆發了出來。
隻見她猛地一甩頭,緊緊咬着嘴唇,嬌俏的臉蛋因爲憤怒而漲得通紅,就連那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睛此時也充滿了怒火和委屈。
“哼!“
高娜娜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聲音清脆而響亮,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滿和憤恨都通過這一個字發洩出來一般。
“有什麽了不起的?本小姐才不稀罕呢!難道還要我求着你們不成?“說完,她狠狠地跺了跺腳,轉過身去,邁着大步就準備離開這個令她感到無比屈辱的地方。
“你走吧,大小姐最好趕快回京城,這裏真不是你待得地方,又累又辛苦,你熬不住的。”
白箋譏諷的口吻讓高娜娜擡起來的腳好像有千斤重。
她回頭看着對方。
白箋淺淡涼薄的眼神刺痛了她,她一跺腳:“哼,你們既然巴不得我走,那我騙不走!我今天還就要留下來,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我到底能不能吃苦!”
“那正好,來,鐵鍬給你,去找米志揚,他會教你怎麽幹活的!”白箋一把搶過文星闌手上的家夥事遞到了高娜娜手上。
兩個人挨得近了,白箋低聲道:“哦,對了,要告訴你一個很不好的消息,聽說你爸爸被上邊問責了,說是濫用職權!”
高娜娜:“你騙我?”
“不然,你猜我是怎麽來到海島的?”
白箋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努力學習,補全功課,向随後而來的調查組證明,你是憑着真才實學考上的文老師的學生。不然的話,你爸的烏紗帽,怕是要……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