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準備出門。
文星闌等人都在山上,她也得過去。
想到那個斯文俊秀的男人專心緻志的模樣,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本人。
當她剛踏出房門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陸正堯正在不遠處與人交談。
本來她根本不想理睬這個家夥,但就在不經意間,她的視線越過陸正堯的身影,落在了站在他對面的文骢身上。
隻見文骢戴着一副精緻的眼鏡,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夾着一支黑色的筆,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沉穩而又專注的氣質。
午後溫暖的陽光如一層薄薄的金紗,輕輕地籠罩在他的臉龐上,使得原本就深刻明朗的五官此刻更顯得成熟而英俊,宛如一幅精心繪制的油畫,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不知爲何,高娜娜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幾個人緩緩走去……
走得近了,四目相對,文骢面無表情,冷漠淡然毫不在意,跟。
高娜娜心中怅然若失,故意忽略他,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穿着軍裝的陸正堯:“我要上山,你找人送我上去。”
陸正堯的眉頭皺了起來:“高同學,我不建議你這個時候上山,山上條件艱苦,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文星闌是在做正經事,這人去山上幹嘛?
搗亂嗎?
高娜娜還想跟陸正堯據理力争,對上對方的眼睛,到了嘴邊上的話憋了回去。
這人跟茅坑裏的石頭似得,又臭又硬。
自己何必搭理他,轉頭看看文骢,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站在儀器錢跟測量的工程師交流着。
她是什麽病毒嗎?讓他能跑的這麽遠?
高娜娜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當下冷哼一聲,甩了一下胳膊去了軍營。
半個小時之後,高娜娜出來了,身邊跟着丁晨光,幫她打着傘拿着東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像是照顧公主一樣。
高娜娜得意的揚着下巴,可馬路上哪裏還有陸正堯文骢的影子,這倆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倒是張陽李剛帶着一群島民趕着馬車回來,見到這番情景,很直接的問了出來:“丁幹事,您這是幹嘛呢?”
這都什麽年月了,還要這麽卑躬屈膝的伺候人。
倆人不知道丁晨光的小心思,·還以爲他是被高娜娜給轄制了。
毫不掩飾對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的不滿。
說是做學問學本事,可自從來到這之後,正經事沒幹,淨跟着文教授搗亂了,還把他們部隊的女兵折騰夠嗆,現在提起她來,大家可都是怨聲載道的。
好不容易前些日子被葉穗穗歸攏好了,沒幾天又故态複萌,他們艦長媳婦反倒是成了壞人。
高娜娜真沒想到就這麽兩個小兵也敢在她面前咋咋呼呼,當即冷了臉:“你們算哪根蔥,這輪得到你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