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贊成的看着葉穗穗:“太魯莽了。”
文骢跟着點頭:“可不是麽。陸正堯之前說她,我還不信——”
還沒等他說完,文外婆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不過心是好的,我們穗穗啊像你媽媽,從小就心善!”
文外公雖然沒誇葉穗穗,可卻數落起文骢來:“虧你還是當舅舅的,這一點上遠遠比不上穗穗,東西兩院住着,看着那對小夫妻不和氣,你不着急?”
文骢:“……”
我着什麽急,又不是我跟老婆吵架了。
再說了,兩位什麽時候才夠夠不這麽雙标?
哦,這個外孫女,他們說可以,他說就不成?
得,早知道他就不操這個心了。
熱鬧沒看成,自己反倒是挨頓說。
葉穗穗被誇的滿臉通紅,讓外公外婆可别說了,她現在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自己自作聰明,鬧得大家都不安生。
的确是她的錯。
見她這副可憐模樣,文骢立刻轉換了立場:“其實你也用不着這麽自責,那兩個都是軍人,居然連一碗粥都躲不開,要說起來,也應該是他們的不是!”
陸正堯一腳門裏一腳門外,恰好聽見這番話,頓時眼前一黑,都這麽護短怎麽成。
他闆着臉進了屋,打算借機好好敲打一下小媳婦,可觸及到葉穗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話到了嘴邊上,隻剩下一句:“以後這盛飯的事情我來就成,你安心等着,可别自己起來了,瞧瞧剛才多危險。”
萬一腳底下一滑,他簡直都不敢想。
“我……”葉穗穗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面對一雙雙關心的眼神,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智障。
尤其是随後進來的幾個人,不僅沒有怪她,反而不斷安慰她,更是讓葉穗穗坐如針氈。
她飯吃不進去了,可偏偏陸正堯重新給她盛了一碗粥, 又剝了一大堆蝦爬子花蛤海虹之類的。
葉穗穗從前就愛吃這個,現在懷孕了,更是變本加厲。
陳世友的手燙的不嚴重,抹了大醬,這會兒已經不覺得疼了,跟文骢文外公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一塊雞翅膀送到了葉穗穗的碗裏,她擡起頭,看着對面的王巧娥。
女人正朝着她笑,見她看過來,問起最近的孕反情況,還傳授一些經驗。
她唯恐葉穗穗多想,這麽說,也隻是想讓葉穗穗放下芥蒂而已。
不同于其他人的熱鬧,楊安生跟于鳳芝卻成了飯桌上最沉默的兩個人。
低着頭不說話,偶爾目光撞在一起,又都迅速别開頭。
好像誰要是多看一眼,都是吃了大虧一樣。
葉穗穗看的眼前一黑。
得,她好心辦壞事,人家不僅沒有和好,這怎麽看起來更嚴重了呢?
一頓飯葉穗穗吃的心不在焉。
晚上坐在正在畫圖的陸正堯身邊,自我懷疑:“難道真的是一孕傻三年?”
“你啊?不是懷了孕才變傻的。”陸正堯笑道:“你本來就很傻。”
葉穗穗捶了他一拳。
“我都這樣了,你還打趣我。”
陸正堯佯裝後倒,葉穗穗以爲自己力氣大了,連忙伸手去扶,成功落入男人的懷抱。
陸正堯攔着她的腰,捏着她的鼻子:“别犯傻氣了,你那招,還是挺有效的,沒看老楊吃完飯直接回家了麽?沒再去宿舍。”
“啊?”
“信不信,明天兩個人就能和好如初。”
“爲什麽啊?”
“看得着吃不着,老楊曠了這麽多天早就忍不住了,今天兩個人抱那一把,可是把他心裏的火苗給點着了。”
葉穗穗懷疑:“你怎麽這麽了解?”
“同病相憐啊。我也曠了好久了。”陸正堯扣着她的後腦,朝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紅唇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