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哭笑不得。
小女人睡着的模樣更乖巧恬靜。人畜無害。
陸正堯意動,彎下腰,低着頭,吻住了她的唇
怕吵醒她,原打算淺嘗則之,哪想到脖子被人摟住,原本應該睡着的小女人睜開了眼睛,調皮的朝他眨了眨眼。
化被動爲主動,溫軟的舌尖一下一下的描繪着他唇齒的輪廓。
陸正堯微微一愣,随即安心的享受起來。
葉穗穗算不得勤奮認真的好學生,一切全憑本能。
明明很笨拙,卻故意裝得很娴熟。
偏偏是這樣的任性天真,讓陸正堯心猿意馬,情動不已。
他把人抱在懷裏,方便小女人放縱肆意。
卻不想對方忽然停了下來,咬着他的耳朵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小姑找你到底什麽事。”
還沒忘記這茬呢?
陸正堯被她逗笑:“可夠執着的。”
葉穗穗這次刨根問底卻是有理由的:“小姑那個神色,擺明了就是有事不想讓我知道,而且還是關于我的,對不對?”
他這個媳婦啊,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陸正堯想着該怎麽把人糊弄過去。
對方卻忽然捧着他的臉,壓低了聲音道:“别想騙我。你答應過我的,咱們兩個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要開誠布公。”
這樣的話的确說過。
善意的謊言也還是謊言。
陸正堯想了想,還是決定跟葉穗穗坦白。
不過在這之前,他有話要說:“咱們倆之前可是說好了的,不管遇到什麽事,誰都不許再提‘離婚’兩個字。”
“這麽嚴重,你更不能騙我了。”
這麽在乎這個。
陸正堯不得不提醒她:“重點偏了。”
葉穗穗連忙道:“放心,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和你提離婚的。”
陸正堯這才滿意。
要說正經事了,葉穗穗想要坐回床上,這樣看着總不那麽正經。
可陸正堯不松手。
“要麽不說,要麽就這麽說。反正抓心撓肝的人又不是我。”
葉穗穗拿他沒辦法,嘴上罵着無賴,卻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在他懷裏坐着。
陸正堯這才滿意,将葉滿星跟他說的話,和盤托出。
本來還想要給媳婦更多一點時間,讓她好好消化一下事實。
哪想到對方接受良好。
“畢竟是我媽,我們做了十八年母女欸,我媽媽什麽樣的人,我不是比别人更清楚嗎?我隻以爲她以前是城裏姑娘,哪想到,人家還是大戶人家的。”
陸正堯擔心的看着她:“不生氣,爸爸媽媽瞞着你們這麽大的事情?”
“有什麽好生氣的?”葉穗穗覺得這個問題才好笑:“那是我爸爸媽媽,他們這麽做,也隻是爲了全家好吧。”
陸正堯點頭,道理是這樣沒錯,不過這一家四口深入骨髓的信任,真的是讓人動容。
就像是葉芝芝偷偷跑了,全家人也都選擇相信她的人品一樣。
“我呢,就擔心,要是這件事将來真的翻出來,會不會對你的前途有影響,姑姑的擔心還是很有道理的,畢竟按照她的說法,我媽說不定就是資本家的後代。”
“影響肯定是會有的,越是往上走,審查越嚴格。”既然選擇坦白,陸正堯就不打算再隐瞞什麽。
葉穗穗凝眉苦思:“小姑當初的确應該把話說清楚的,這樣就——”
她話還沒說完,陸正堯的手指就壓在了她的唇上:“不談離婚,也不談這個。我相中你了,不管你是誰的女兒,什麽身份,我肯定也都是要娶你的。”
“呦呵,德行,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還是個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癡情種子。”
葉穗穗心裏甜滋滋的,整個人就好像被裹了一層糖漿似得,眉梢眼角都透着絲絲的甜。
陸正堯實在是沒忍住,将人摟在懷裏,就是一個濕熱綿長的吻。
葉穗穗被他吻的氣喘籲籲。
又是害羞又是甜蜜:“你啊,怎麽就像是饞嘴的貓似的?”
“别動!”男人低聲輕吼。
葉穗穗不解:“怎麽了?”
“你說呢,你自己沒感覺?”
葉穗穗被他這麽已提醒,立刻感覺到了,臉瞬間紅成了蝦子。
手忙腳亂的從人家身上爬下來,還要推卸責任:“我就說,這麽談事情,不正經。”
陸正堯卻一把抓住她的腳,輕輕地揉捏着。
葉穗穗想要踹他:“你幹嘛啊?”
“讓我解解饞。”男人低聲私語。
葉穗穗現在的身體,兩個人根本不能胡來,連親熱都隻能點到即止。
不怪男人成了饞嘴貓。
葉穗穗心口發熱:“你這樣——真讓人沒辦法。”
陸正堯笑了笑,湊近她,兩個人額頭相抵,他問:“萬一我卸甲歸田了,你要跟我回家種地嗎?”
葉穗穗想也不想的說道:“要啊,當然要,你去哪我去哪。”
“那可就不能當軍官太太了。”
“什麽軍官太太,我不在乎,我隻要是你陸正堯的太太就成了。”
這樣不經思考說出來的話,才更是她真實的内心。
陸正堯摸着自己的心髒,輕聲道:“穗穗,怎麽辦?”
“怎麽了?”葉穗穗看着他按壓在胸口上的手掌,不由得想到了藥不離身的盛家勳,擔心的問道:“怎麽,你心髒不舒服?”
“是啊,不舒服。”陸正堯輕聲說道。
葉穗穗緊張了起來:“你都感覺怎麽的啊?咱們家也沒有藥,還是直接上醫院吧,我可是聽說了,這心髒病可大可小。”
她說着話,就要下地穿鞋,還要叫王桂華。
陸正堯連忙攔住自己的傻媳婦。
“不是那個難受,不需要上醫院。”
葉穗穗半信半疑:“你确定?這心髒病可不是小事,更何況你才這麽大點小歲數,更不能大意了。”
陸正堯一陣無語:“我這會兒又成了歲數小的了,之前究竟誰說我歲數大的?”
穗穗打死不承認:“我沒有,沒說過,哪個不長眼的,嫌你歲數大了?”
她是最會和他胡攪蠻纏的。
陸正堯拿她沒辦法,隻能道:“是我耳朵不好使,聽錯了。”
葉穗穗不跟他較真,隻追問:“趕緊說,你心髒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