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音未落,葉穗穗就轉過了頭來,蹙眉控訴:“你還要臉不要啊?怎麽什麽話都說?”
陸正堯将手伸進被子裏,摸了摸她的軟乎乎的小肚子:“我要是要臉,咱們這娃可是怎麽來的呢?”
葉穗穗:“……”
她不甘示弱,扣住男人的手,将臉湊過去:“那也是我采陽補陰,你看我身上的肉都煊軟了好多。”
“口說無憑,我得辨别一下。”男人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出來的氣息直接打在了她的臉上。
葉穗穗納悶:“怎麽辨别?這裏又沒有稱。”
“放心,我自然有我的方法!”陸正堯笑的高深莫測。
這讓葉穗穗内心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你笑得,怎麽那麽像流氓?”
事實證明,陸正堯不是像流氓,而是他就是個流氓。
他用手摸遍了葉穗穗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頭。
才噙着葉穗穗的唇瓣下了個結論:“瘦了,果然是在騙人,摸起來不是那麽舒服。”
葉穗穗強烈抗議:“舒服你還摸這麽久?這要是舒服,你得是什麽樣啊?”
她想将身上的那隻大手挪開,對方卻反而摸得更仔細了。
“知道以前那些财主老爺們,都喜歡盤一些東西嗎?文玩,核桃,鐵珠子,玉球,玉如意。”
男人的語氣神秘兮兮的,引起了葉穗穗的好奇:“不懂,什麽意思啊?”
“我啊,也想把你捧在手心裏,天天盤着。”男人親了一下她秀氣的鼻尖。
見人一臉懵逼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用手摟住她的後腦勺,交換了一個甜蜜悠長的吻。
他覺得自己的媳婦就是那烹制鮮美的一塊肉,而自己則是一隻圍着肉一直轉悠的狼。
明明前兩天剛親熱過,現在把人摟在懷裏,還是垂涎欲滴。
他媽其實說錯了,他的小媳婦怕才是個會吸人魂魄的妖精。
要不怎麽會讓他這麽癡迷呢?
直到葉穗穗呼吸困難,陸正堯才把人放開。
氧氣和智商一起回歸。
葉穗穗才驚覺自己這是又被人家流氓了。
她又氣又惱:“你真不要臉!”
“跟媳婦面前還要臉,吃虧的是自己。”男人不僅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葉穗穗掐了掐他的臉皮:“厚得都能去擋槍子了。”
陸正堯低聲笑了出來。
葉穗穗轉頭,懶得搭理他。
“其實我騙了你。”
男人開口,輕易讓葉穗穗再轉頭看向他:“你騙了我什麽?”
“你身上很好摸啊,骨肉勻停,肌膚細滑。我大概知道爲什麽古代大戶人家都要有玉如意了。”
她肌膚瑩白,細膩如玉,可比玉如意還要好許多。
葉穗穗:“……我說錯了,你的臉皮不應該去擋槍子。”
陸正堯淺笑:“嗯?”
小女人嬌嗔道:“應該去擋炮彈。”
陸正堯這回沒忍住,切切實實的笑了出來。
他笑得這麽嚣張,葉穗穗心裏又不平衡了。
被這麽調戲,她不調戲回去,豈不是吃大虧了?
她看着陸正堯那張臉,惡從膽邊起,色意心中生。
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服領子,對着男人的嘴唇就親了上去。
完全一副惡霸硬上弓的架勢。
陸正堯有一丢丢的被吓到。
不過他很快就躺平不反抗了。
完全配合着女人的動作,甚至怕女人太累,還伸手摟住了她。
葉穗穗的親吻報複性十足,根本毫無章法。
陸正堯也不急,就由着她胡來。
葉穗穗看到他眼中的戲谑,立刻冷聲道:“閉上眼睛!”
她每次被親的時候,可都是閉着眼睛的。
女人一說話,兩個酒窩若隐若現,奶兇奶兇的。
陸正堯差點忍不住反客爲主了。
不過照顧小惡霸的感受,自己這個良家婦男,還是得稍微矜持一下。
“你這樣,銀家好怕怕啊!”
葉穗穗:“是挺yin的。”
“……”陸正堯:“媳婦,你真是越來越會罵人了。”
葉穗穗嫌他話太多,正想要封住他的那張嘴,病房門就被毫無預兆的打開了。
王桂華走了進來,看到兩個人的架勢,楞了一下。
連忙道歉:“對不住,我該敲門的。”
她平時不是這麽冒失的人,畢竟家裏都娶了兩個兒媳婦了,這點事,她還是明白的。
隻是太心急,壓根來不及思考那麽多。
葉穗穗慌忙松手:“沒事,娘,你回來是有什麽事嗎?”
陸正堯正了正衣服領子。
将椅子遞給王桂華:“坐下說。”
王桂華氣喘籲籲,一看就知道是走出去又跑回來的。
“我忘記了,之前吳醫生來給穗穗把過脈,有些囑咐我也得告訴你。”
葉穗穗的情況雖然穩定了下來,可還要住院一星期,方便觀察檢查。
而且還是之前那番話,現在不能随意下地走動。
王桂華怕兒子不懂,将吳醫生的醫囑一樣一樣的叮囑給兒子:“我知道你白天工作辛苦,其實你也可以回去,我跟你三嬸還都在這呢,我們可以輪流守夜。”
陸正堯連忙搖頭:“就是因爲我白天要工作,不能陪她,晚上才要守在這裏。我可舍不得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醫院裏。”
王桂華:“我說了我跟你三嬸可以輪流守夜,我們是死人嗎?還孤零零的一個人,讓你這麽一說,咋就這麽吓人呢?”
其實更吓人的還是陸正堯竟然會這麽直白的表達自己對葉穗穗的不舍。
這要不是親眼所見,王桂華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那個從小冷漠寡言的親生兒子。
不過上次她走之前,這個兒子就已經很肉麻了。
倒也不稀奇。
陸正堯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娘,您想啊,我晚上回家,一個人躺在床上,想着穗穗在醫院,我能睡着這個覺嗎?”
葉穗穗也連忙幫着解釋:“是啊,娘,他真沒那個意思。”
“行了行了,你們倆好,我樂見其成,隻要你能扛得住就成。”王桂華伸手捏了捏葉穗穗的臉頰:“不怪人家說女生外向,這才跟人過了幾天日子啊,胳膊肘都知道朝着他拐了。”
陸正堯無語:“娘,我們是親兩口子。”
王桂華眯眼:“怎麽,意思我才是你們倆之間的外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