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情況是暫時穩定了下來,不過也不能确保大人跟孩子就真的沒事,還需要住院治療!”吳醫生摘下口罩和手套。
對陸正堯說道:“沒辦法,她的體質的确是差了一點,身體狀況也很危險。”
王桂華握住她的手一個勁的說謝謝,就差給她跪下了。
吳醫生把人扶起來:“大娘,您不用這樣,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我們的天職。不過小葉啊,真的需要悉心照料,就算是這個孩子保下來了,也不能粗心大意,危險還是随時存在的。”
王桂華點頭:“您放心,我來這就是爲了照顧她的,我以後都不走了,肯定把人照顧的好好的。”
吳醫生在婦産科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緊張兒媳婦的婆婆媽,當即贊許的說道:“她這種情況,身邊有個有經驗的長輩的确是更好!”
葉穗穗被送去了病房,一群人也跟着呼呼啦啦的過去了。
陸正堯全程抓着葉穗穗的手不肯松開。
聽着吳醫生所說的注意事項,眼睛還緊緊的盯着葉穗穗,生怕自己一個錯眼,葉穗穗就再有什麽狀況。
吳醫生離開之前,提醒了衆人一句:“醫院實在是不需要留這麽多人,你們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
病房沒那麽寬敞,這麽多人都留下,也不方便屋子裏通風換氣,而且看着這些人一個個難過的臉,吳醫生覺得就算是葉穗穗醒過來,怕是都要被這個架勢吓一跳。
陸正堯沒回頭,還是王桂華應了,随後想要讓于鳳芝跟葉芝芝傅照川先回去。
葉芝芝卻不肯走,她要守着妹妹。
傅照川跟于鳳芝隻能先行離開。
這兩個人走了,王桂華才注意到人數不對勁,她問葉芝芝:“你小姑呢?”
葉芝芝搖搖頭:“剛才就沒看到。”
…………
皮膚科的診室裏,葉蓓蓓終于緩過氣來了,她心中一陣後怕。
不知所措的看着小警員跟楊安生陳世友。
對上葉滿星冷厲的目光,她憤恨的瞪了回去,毫不掩飾自己的仇恨。
她這個親姑姑,今天眼睜睜的看着她被葉穗穗用開水燙,被陸正堯掐着脖子索命,都無動于衷。
既然她不把自己當侄女,那她也就沒有這個姑姑了。
“穗穗在急診室,她跟她肚子裏的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着給她們賠命呗!”葉滿星道。
“報應!”葉蓓蓓哈哈大笑:“這就是葉穗穗作孽的報應。她要是能痛快去死,别說是我毀了半張臉,就算是整張臉都毀了,也值得了!”
可笑着笑着她就害怕了起來,怪不得剛才陸正堯像是要殺人似得。
這要是葉穗穗跟她肚子裏的那個孽種一起死了,陸正堯還會怎麽發瘋,她連想都不敢想。
瀕臨死亡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真的不想再經曆一次。
葉滿星失望的看着她:“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就應該把你的真面目告訴穗穗,省得她濫用同情心,爲了報恩,引狼入室。”
“是啊,你沒告訴她。”葉蓓蓓獰笑着看向葉滿星:“一切都已經晚了,葉穗穗要是真的死了,你也是幫兇!”
“你真是沒救了。”葉滿星對這個侄女已經徹底失望,此時此刻,她的内心滿是自責。
小警員走過去,将葉蓓蓓從地上扶起來:“跟我走一趟吧。”
“你是誰?幹什麽?”葉蓓蓓試圖掙脫小警員的手:“陸正堯去報警了?你們當警察的不能這樣,不是誰先告狀誰就有理的。我沒有傷害葉穗穗,反而是她,你看看,是她把我燙成了這樣!”
冰涼的手铐戴在了葉蓓蓓的手上:“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在這說沒用,去派出所說清楚。”
葉蓓蓓死活也不肯去。
“我才是手喊着,你不能這樣,你是以公謀私!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苦命小老百姓,你們不應該是爲人民服務的嗎?不是爲他陸正堯服務的吧!”她向醫生求救:“醫生,求求你,幫我說說話,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醫生看了她一眼,敲了敲桌子上的四十塊錢,對小警員說道:“拿走吧,這是她求我作僞證的行賄證據!”
“還行賄,還作僞證?你這是妨礙司法公正,罪加一等,你知道嗎?”
小警員走過去,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塑料袋來,把錢裝了起來:“懂得還挺多,都學會作僞證了。”
他走過去,強勢的将葉蓓蓓帶走。
葉蓓蓓慌了,回頭叫葉滿星:“姑,我不想坐牢啊!姑,你得幫我!你得幫我,這樣我會死的!我以後的人生該怎麽辦?我這一輩子可就毀了,姑,我今年才二十啊!”
葉滿星卻隻是冷漠的看着她:“你行賄,作僞證,無非是想要害得穗穗去坐牢,你陷害别人的時候,怎麽不想想穗穗也才二十,她往後的人生該怎麽辦?”
葉蓓蓓:“……她活該!她就應該去坐牢!同樣是女的,憑什麽這全世界的好事都讓她給占了?葉穗穗,你去死,你去死啊!我詛咒你,婚姻不到頭!兒女不孝順!不得好死……”
這樣惡毒的詛咒,讓陳世友楊安生以及醫生都十分不解,醫生問道:“她們之間究竟什麽仇什麽怨,讓她把人恨成這樣?”
陳世友道:“不應該啊,你說她逃婚出來,住在老陸家,吃在老陸家,人家小葉對她那麽好,她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從小就嫉妒穗穗。”葉滿星解釋:“她藏得也不好,早就被我們老大給識破了,原本以爲找份工作,讓她安定下來,就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哪想到——”
診室門口這會兒已經圍過來一群看熱鬧的人。
葉滿星一聲歎息,将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今天的事情,勢必要在海島上掀起一陣小風浪,與其讓别人無端揣測葉穗穗和陸正堯的人品有問題,她還不如把事情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