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裏也沒多遠了,葉穗穗索性從自行車上下來,兩個人邊走邊說:“哪有啊,盛钺上午來買煙,自己說的。”
“盛钺?”陸正堯很吃驚:“那家夥挺愛面子的,怎麽還會跑到你面前來主動宣揚這個事?他可真是夠莫名其妙的,我跟你說,我都不知道又哪裏得罪他了,他就來找我的茬。”
“你們倆真的打起來了?”葉穗穗擔心陸正堯受了傷,連忙詢問查看。
“我沒事,挨打的是他。”陸正堯看着自己媳婦緊張的樣子,連忙安慰人:“别擔心,論動手,這島上還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他的身手都是戰場上真刀真槍練出來的,就算是現在已經是和平年代,訓練也從來都沒有放松過。
葉穗穗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可是當年直接把陸正有的腿踹折的人,身手當然不一般。
她開口,給陸正堯解惑:“他針對你,是因爲聽信了二大娘的話,以爲咱們倆在一起,你是趁火打劫的逼婚,還把這事告訴他爸爸了。”
“……怪不得這小子白天那陣語焉不詳的,我還隻當是他又故意找茬呢。”陸正堯心虛的看着葉穗穗:“也是可笑,那你是怎麽跟他說的?”
他清早起來,就因爲這個事,心裏一直懸着,這會兒倒是正好探探葉穗穗的口風。
不怪他敏感,畢竟當初葉穗穗千裏迢迢的來到海島,也是抱着離婚的念頭來的。
原以爲當時已經完美解決,哪想到丁晨光跟夏曉露又給打了個樣。
葉穗穗怎麽會想到自家男人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心裏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她戳了戳陸正堯的挺拔的鼻梁,有意逗他:“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說?”
陸正堯抓住她的手,換上了迂回策略:“盛钺爸爸今天還跟我提起了你,難道也是因爲這個事嗎?”
葉穗穗哪裏知道這人心裏的九曲十八彎,一聽盛家勳再次提起這個事,登時就急了:“他怎麽這樣?明明我之前都已經跟他解釋清楚了,怎麽還爲這點破事找你呢?”
盛家勳簡直太盲目的相信他兒子了吧?
“所以,你怎麽和他說的呢?”陸正堯循循善誘的問道。
“還能怎麽說?當然是實話實說啊。”葉穗穗由着他牽着自己,将之前跟盛家父子兩個說過的話,隻字不差的重複了一遍。
“是我哪裏沒說清楚嗎?”
她向陸正堯征求意見,唯恐自己給對方真的惹了禍。
手指卻被陸正堯抓的更緊了:“沒有,你說的很清楚,是盛钺剛愎自用,鑽了牛角尖了。”
現在想來,老首長肯定也是信了穗穗的話了,不然當時不可能隻是問了那麽兩句。
葉穗穗卻并沒有感覺到輕松:“那爲什麽盛钺還是揪着這件事不放呢?他又不是缺心眼。”
盛钺明明挺聰明的,要不然上次詐夏曉露的口供的時候,兩個人也不會配合的那麽好。
陸正堯看着小媳婦苦惱的樣子,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惡念來:“怕是咱們不夠親密,盛钺這才懷疑的。”
葉穗穗:“……啊?”
陸正堯接着忽悠:“隻有讓他看到咱們兩個真的親密無間,他才會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