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穿衣服,隻覺得這個早晨索然無味。回頭看一眼,老爹那張跟橘子皮似得老臉,更糟心了。
聽到廚房裏傳來葉蓓蓓跟王桂華說話的聲音,頓時眼前一亮,開門出去,“嗖”的一下鑽進了東屋。
看到葉穗穗躺在被窩裏睡得正香,這才松了一口氣。
大清早的本來應該去幹點活,可他回手将門關上之後,直接鑽進了葉穗穗的被窩裏。
抱着軟乎乎的媳婦,看着她秀色可餐的小臉蛋,舒服的歎了一口氣,心道這才是人過得日子呢。
葉蓓蓓還以爲是一隻耗子竄過去了,跟王桂華說起,王桂華隻覺得一言難盡:“别管他,一隻大耗子,也沒什麽了不得的。”
王桂華注意到她的黑眼圈,問了幾句,她借口惦記家裏的婚事不知道怎麽處置,敷衍了過去。
“等我們回去看看,要是婚事黃了,那你就回去,總不能一直這麽背井離鄉的。”王桂華這段時間已經看出來了,這個葉蓓蓓不簡單,她并不希望她一直待在葉穗穗身邊,時間一長,說不定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葉蓓蓓卻并不想回去:“沒有這個傻子,還有聾子瞎子瘸子歪脖在等着,我爹娘是不會放過我的,他們從來就沒把我當人看過。隻要我兩個哥哥一直沒娶媳婦,我就隻能把自己當成是他們讨媳婦的成本。”
王桂華有些心軟。
她也是女人,知道嫁人等于是第二次投胎,婚姻如果不幸福,一個女人的一輩子可就毀了。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她當初一定不會攪黃了葉傳宗的那門婚事。
可話又說回來了,那樣的人家,好姑娘嫁過去,也是坑了人家姑娘的一生。
而且這個葉蓓蓓心術不正,又讓人不放心,想想還是隻能叮囑一下兒子,讓他看着辦。
陸大海拖着沉重的腳步從西屋出來。
王桂華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不對勁:“這是咋了?”
“老了,被你兒子嫌棄了。”陸正堯的嫌棄挂在臉上,陸大海對着鏡子左照右照,試圖尋找自己年輕時的影子。
“老瓜瓤子有什麽好照的?你還當你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夥啊?”王桂華毫不客氣的指使人:“去撿點木頭回來,沒看這做飯呢嗎?”
“現在嫌棄我了,忘記你當年跟我相親的時候,就是因爲我長得還不錯了?”陸大海抱怨着。
王桂華嗤之以鼻,罵他老不要臉。
陸大海更加不服氣:“想當年,咱這小夥長得那也是嘎嘎的,不管走到哪,勉強也算能傾倒一片了。”
王桂華揚眉:“何止是算啊,簡直就是啊。”
陸大海眼睛一亮,正要接話,就聽王桂華說道:“綠豆蠅麽,那家夥,呼啦啦的一大片,真是歎爲觀止啊。”
陸大海:“……臭詞濫用!哼!”
說不過老婆子,陸大海就隻能去撿木頭。
葉穗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腰上搭着的手臂,還以爲是在王桂華的被窩裏,湊過去,頭在人家的胸口拱了拱,才覺得不對勁。
婆婆的懷抱應該是一片柔軟的,這個胸膛怎麽這麽硬?
擡頭,睜眼,熟悉的氣息包裹着她,還沒等看清楚人,先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陸正堯,你怎麽在這?”
她的發音習慣很特别,前面兩個字咬字很輕,後面那個字咬字相對來說,比較重,聽在當事人耳朵裏,反倒是有一種格外的親昵和暧昧。
尤其是她情熱的時候,惱怒的叫着這個名字,帶着警告和哀求,常常讓陸正堯欲罷不能。
“叫你起床!”男人嘴上說着是要叫人起床,可實際上卻将被子蒙在了兩個人的頭上,不容反抗的将人箍在懷裏,黑暗之中,依然準确的攫取了她的唇。
“我還沒刷牙呢……”微弱的抗議被男人悉數吞了進去,男人的舌頭掃過她的齒關,含糊道:“好了。”
說罷,也不容葉穗穗反抗,就開始長驅直入的進攻。
在這方面,男人簡直是天生的學霸,明明洞房花燭那天,一切都還磕磕絆絆的,這才幾天的時間,他就已經輕車熟路,挑逗的懷裏的小媳婦毫無招架之力。
葉穗穗覺得一定是熱炕頭太舒服了,自己才不願意起來,跟被親的舒服完全沒有關系。
直到頭頂傳來了開門聲,葉穗穗連忙把人推開。
陸正堯還要繼續,被子外面傳來葉蓓蓓的聲音:“二姐,起床吃飯了,不然上班來不及了。”
葉穗穗猛地掀開被子,看到葉蓓蓓瞪圓了的眼睛,頓時羞澀難當。
她摸摸滾燙的臉頰解釋:“大清早的,炕燒的太熱了,我正要起來呢。”
葉蓓蓓“哦”了一聲,盯着旁邊鼓起來的被子問道:“這是什麽啊?”
葉穗穗正絞盡腦汁要解釋呢,王桂華就進屋了,一把将葉蓓蓓拽了出去。
房門再次被關上,外面傳來葉蓓蓓的無辜辯解:“你們之前說是耗子嗎?那怎麽成了姐夫了?”
王桂華的聲音裏透着無奈:“傻丫頭,你是真單純還是在裝傻啊?那要真的是個耗子,我早就讓你姐夫跟你大爺去打了,還能留着它?”
“哦……”葉蓓蓓更無辜了。
葉穗穗則是臊的臉都紅了,一邊穿衣服,一邊埋怨陸正堯:“大清早的,你搞什麽搞啊?”
陸正堯幫她系扣子,看似很體貼,實際上卻是搗亂,兩隻手根本不老實,平時兩分鍾就能穿好的衣服,葉穗穗這會兒五分鍾還沒穿好,渾身上下被他摸了個遍,不得不擡腳将人踹開,哪想到腳卻被陸正堯一把抓在手裏:“我幫你穿襪子。”
這人穿襪子也不老實,上下其手的。
葉穗穗皮膚瓷白,一雙小腳更是精緻玲珑,陸正堯一向喜歡看。
葉穗穗忍無可忍,低聲問道:“陸正堯,你怎麽這麽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