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和:“可吸鐵石的貓膩是你詐出來的啊,你也是這件事裏最關鍵的人證,缺了誰,也不能缺了你啊。”
“我……”盛钺想罵人,可恰好此時,葉穗穗回頭看着他跟許志和,讓他一串京罵國罵都壓在了舌頭底下。
許志和誤以爲他真的不去,連忙交了實底:“兄弟,實話實說吧,這馮衛紅有點背景,你也知道的,我怕隻是我去,醫院那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肯處理她。”
盛钺:“你……”
許志和:“你說,這好歹也是咱們軍屬,你能眼睜睜的看着咱們的人,就被人家這麽欺負嗎?”
許志和不再給盛钺反對的機會,将他手裏的那堆東西放到服務社裏,就推着人一起往醫院去了。
将服務社交給了裴代雲跟邝瓊音盯着。
夏曉露被一群婦女圍在中間,縱然是沒有上綁繩,可也插翅難逃。
梁滿囤媳婦拉着葉穗穗的手,一再道歉。
其他人也都跟着一哄哄的,又道了一回歉。
葉穗穗這個時候到表現的很大度,很體諒:“這怎麽能怪你們呢,換做是我,買的東西缺斤少兩,我肯定也是要問問清楚的啊,你們隻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
盛钺聽着,心中大樂,這女人,看似柔柔弱弱的,她倒是知道精準打擊。
果然,一句話,再次集火在夏曉露跟馮衛紅身上,一群女人義憤填膺,就差喊口号了,表示一定不讓馮衛紅好過。
身邊的許志和還在叨逼叨:“你是不知道,老陸這個小媳婦,真跟他是兩個極端,柔弱善良又大度,老陸真是積了八輩子德,才娶上這麽一個好媳婦。”
後半句盛钺贊成,陸正堯要不是前世積德,他這輩子一定連媳婦都娶不上。
至于前半句麽,他持保留意見。
目前看,這就是個嘴甜心黑的小心眼子,跟陸正堯也沒差多少。
這麽一大幫人走在一起,想要不引起注意都難。
很快,路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互相詢問怎麽回事。
有人好奇,跑過來直接問梁滿囤媳婦,梁滿囤媳婦心虛,避而不答。
問其他人,同樣是什麽都問不出來。
也有人仗着這些日子去服務社買東西,在葉穗穗面前混了個臉熟,想要問問她是怎麽回事,可還沒開口,就先察覺到後脊梁骨無端冒涼風,回頭一看,是盛钺,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這位看着和善,其實也不好惹,還是趕緊撤吧。
很快,一群人經過家屬院,于鳳芝王桂華王巧娥幾個人正在院子裏唠嗑呢,看到這架勢,連忙跑過來詢問怎麽回事。
婆婆問到頭上了,葉穗穗不得不安撫:“有點事,去醫院一趟,晚上回來再和您說。”
王桂華不放心:“怎麽這麽一群人去醫院,到底是咋回事啊?”
于鳳芝眼尖的看到了人群後面的盛钺,連忙将王桂華拉開。
許志和一看于鳳芝的眼神,就連忙跟盛钺說道:“得,楊安生的這個老婆,又不知道要腦補些什麽了。”
盛钺懶得管,愛怎麽想怎麽想呗,幹他毛事。
于鳳芝等人走遠了,給王桂華指着盛钺的身影:“那個人,看到了嗎?盛家勳的兒子。”
王桂華還記得盛家勳,兒子的老領導,兒子結婚那天,他還講話來着。
領導對自己兒子那麽好,領導的兒子肯定也不差的。
她松了一口氣:“既然他在,那應該沒事了。”
于鳳芝急道:“怎麽可能沒事啊,我的嬸子,你就是個傻的,什麽都不知道,這盛钺,跟你們家陸艦長,那是天生的冤家對頭,要說這島上最不盼你們家陸艦長好的人,除了他沒别人了。你看他跟許志和走在後面,分明是押着這群女人去醫院,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王桂華一聽這話,果然是急了:“那怎麽辦啊?老大也沒在家,我們當家的也沒在家。”
王巧娥安慰她:“您别急,也不一定就是出事了。”
“不出事,這群人一起去醫院幹什麽?我活了半輩子,光聽說人家手拉手去廁所了,可沒聽說手拉手去醫院的。”
于鳳芝給王桂華出主意:“這樣,您也先别急,我們家那口子在營部呢,我現在去找他,讓他趕緊進去醫院,要是有什麽事,他也好能幫着頂一陣。”
王桂華沒了主意:“那我呢?我該做什麽?唉,你們不知道,穗穗這孩子膽小,身邊沒個依靠怎麽成,我先去醫院,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于鳳芝一臉嚴肅:“那也成,您記住了,這時候就不能講什麽文明了,到了那,一旦他們真的要對穗穗做什麽,您就是撒潑打滾也得攔下來。”
王桂華鄭重點頭:“嗯,我記住了。”
兩個人商量妥了,立刻分頭行動,一個奔着營部去了,一個奔着醫院去了。
王巧娥在後面問道:“我得幹點什麽啊?”
于鳳芝邊跑邊喊:“你老實待着,挺着個大肚子,還想幹什麽啊?”
王巧娥歎氣,葉蓓蓓從院子裏走出來,看着跑遠的王桂華跟于鳳芝,問道:“嫂子,這是怎麽了?”
王巧娥連忙将剛才的事情說了了一遍。
葉蓓蓓好奇:“去醫院能幹什麽?總不會是給她們這群婦女做絕育手術吧?”
“别瞎說,穗穗跟夏曉露都還沒生過孩子呢,做什麽絕育手術?”王巧娥心累,覺得這猜測也是不靠譜。
葉蓓蓓“哦”了一聲:“那能是幹什麽?不會是穗穗做錯了什麽事吧?”
“穗穗能做錯什麽事,她那麽安分的一個人,越說越離譜。”王巧娥本來就心焦,讓葉蓓蓓這麽一亂猜,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因此,說話的時的語氣也就不太好。
“她又不是聖人,怎麽就不能犯錯啊。”葉蓓蓓不服氣的說道。
“誰犯錯了?”低沉的男聲在兩個人身後響起。